为处罚太恨,其实记大过就够了——第二天,她就跑来找我,问那个被打伤的人是不是我。我没有回答,傅贞就当成默认了。于是,她对怀疑我跟别人打架的事道歉,态度之诚恳,让我不能再借生气来躲避她了。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傅贞说为了避免被报复,坚持要我跟她在校外合租房子。这件事的确非常不妥,但想想被报复的可能性,我最后还是答应了她。
周末,我和傅贞就搬到了一起。出乎我意料的是,当我把最后一箱东西搬进房间的时候,从傅贞的房间里探出一个人头来,那不是别人,正是傅妮!
“傅妮,你怎么会在这?”我问。
“我以后也住在这里了,你不会介意吧,小王子?”傅妮说着,露出狡黠的笑容。
“其实是这样的,”傅贞站出来解释——这正是我想要的——她说,“傅妮的学校也在附近,听说我们要搬出来,她也想过来一起住,你觉得可以吗?”
我觉得傅贞这话说得太绝,什么叫“你觉得可以吗?”我认为,这是决定,而不是商量。不过,我也觉得,两女一男合租房总比一男一女合租好,虽然我们是一家人。于是我反应迅速地回答:
“好啊,没问题啊!再好不过了!”
我这样想,是不知道傅妮那一句“你不会介意吧”背后隐藏着什么内容。如果知道,我是不会答应得这么爽快的。
☆、(二十)(现在)离开故城
在火车站上,傅鸣最后吻了我。
我打算离开这个城市,重新过上流浪的生活。或者再去寻找一个家,让我开始另一段人生。什么小天使,什么童话王子都已成为过去,被深深埋葬的过去。傅鸣一直把我送到火车站,在临上火车之前,他还问:
“你真的要离开吗?”
意思是说,即使傅泓结了婚,我还是可以留下来,因为这里还有他。但这对我有什么意义?纠缠在他们身上,我只会活在过去的美好与悲伤之中。
“是的,我必须走。”
我坚定地回答。
傅鸣扔下行李,冲过来抱住我,然后吻了我。那一刻,我心里非常感动,毕竟,在发生那么多事情后,还有一个傅鸣对我这么好。但这个吻,我只能理解为友谊之吻,因为我知道,其实傅鸣是喜欢女生的。
我笑了,我希望傅鸣知道,这笑容里包含着深挚的感谢。我提起行李,登上了火车。
下一站,会是哪里呢?
☆、(二十一)(过去)傅妮是一只魔鬼
我们租的房子两房一厅,傅贞和傅妮睡在一个房间里。我的房间跟她们的房间隔了客厅,门是正对着的。如果门不关上,我们轻易可以看到对方。这一点很重要。
傅贞是个好学生,从来不逃课。她的理论是,不论教授讲的怎样,当她坐在教室里时,就会有一种气场,这种气场被她称为文气。她这个观点没有像喜欢看童话那样感染我,所以我常常逃课,宅在家里写童话,或者看一些录像带之类的东西,作为一个青春期少年,这类东西里一定有一些是纯黄色的。
至于傅妮,她学的是艺术,课程都集中在一个时间段,剩余的时间她就闲得很。但她跟我不同,她除了宅家里,也常常到外面去,体验各种各样的生活,比如酒吧,咖啡厅,坟地,煤矿场,穷乡僻壤等等。我跟她出去过,有一次去的是夜店,那是极其狂躁颓废的场所,绚丽的色彩摇得人头昏,另一次去的是屠宰场,亲眼目睹屠夫宰杀几头雄猪。yīn_náng和被割下来后拿去卖,比身上的肉要值钱多了,猪农说。
“男人的可没有这么值钱!不然他们不会花钱买猪的来填补自己的缺陷!”傅妮笑呵呵地对我说。
“女人的也没有这么值钱,不然公猪会选择她们来满足自己传宗接代的yù_wàng,而不会选择母猪。”我应道。
傅妮听后笑得更加灿烂,她戴着假睫毛涂了紫色眼影的眼睛妖媚地扫了我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看屠夫杀猪。猪的内脏被掏出来时,情况惨不忍睹,我甚至想避开,但傅妮却兴奋地举起相机拼命按快门。她真是一个可怕的女孩,我心想。
傅妮是个百变美人,什么装束穿在她身上,都别有味道。比如牛仔装,油漆工装,萝莉装,水手装,当然,不穿的时候也很漂亮。这最后一点最让我受不了。傅贞不在家的时候,她就肆无忌惮起来,在房间里一丝不挂,而且,总不把房门关上。我完全不用偶然看见,只要愿意,我打开房门就会看到她在阳台和房间之间走来走去。她有时是举着衣杈在收衣服或晾衣服,她踮着脚,翘着屁股,shuāng_rǔ被拉伸成椭圆形,情形如一张画像,美不胜收;有时她是趴在窗前发呆,白皙的小脚任性地踢来踢去,一对圆圆的屁股也有节奏地摆来摆去,极具诱惑。
我不能总盯着她看,被她发现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常常需要花很大决心把自己的房门关上。靠在门背上,我的脑海里依然闪现着傅妮洁白如玉的身体。我觉得我应该把这种情况告诉傅贞,至少让她叮嘱傅妮以后要关上房间门。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我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这种女色所控制了,心里就无比痛恨自己,冲进洗手间,把头埋在冰冷的水里,很久不起来。
傅妮来我房间的时候,身上披着一件丝绸睡衣,长度刚刚遮住臀部,但这完全遮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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