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帮他治疗时,才发现其实就只有几处伤口,而且都不是非常深,其他有血迹的地方更一点事都没有,就连脸上也没任何被玻璃划伤的痕迹,真的很奇怪!」医生的语气听起来相当百思不解。
「监视器那边查得如何?」警官又继续发问。
「那边说确实有看到他跑到地下一楼的太平间附近,但没干什么事就走回电梯处,接着又忽然在逃生梯里跑了起来。」
这次是换另一名警察回答,对方顿了一下后又继续说:「不过,从头到尾都只看到他一个人,背后什么都没有,而且他还跑得挺快的,居然能一下子就冲上八楼,一点都不像个病人!」
「但是看他那样子也不像在说谎,难道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警官疑惑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我们会安排精神科的医师来帮忙监定」医生再次压低声音回答。
虽然他们已经刻意退到门外小声讨论,但那道墙对于耳力特别好的他来说,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他抱着盖住脸的棉被无声啜泣,为什么自己要遇到这些事?又不是他想要看到这些的,还要莫名其妙被追!为什么自己就不能跟大家一样正常呢?
对于这些怪异的能力,他是既恐惧又排斥,却也无可奈何。
隔天,医院果然安排了精神科医师做精神监定,最后确认他的精神状况没什么大问题,推测应该只是身体不适加上心理压力太大,才会有突发性的幻觉。
医生叮咛他放松心情,不要想太多,同时还请来心理谘商师跟他会谈,帮助他释放压力,开导心结。
而由于这次的事件,使他的身体因过度透支而再次虚脱,加上担心他有潜在性的自杀倾向,因此医院将出院日又往后延期了。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也还不知道出院后要去哪里!yule这样安慰自己。
然而,事情却还没有结束。
今天整个医院的气氛都很不对劲!
不是这些活生生的人有问题,而是另一群人的状况很奇怪,似乎特别活跃,形体也比平常还要真实些。
yule一路低着头走过整条走廊,听到有护士说今晚会有暴风雨,要早点回家,顿时心里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于是,他先确认房间里的水壶已经装好,也没有什么需要再往房外跑后,就早早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由于医院为防止他再次跳窗,便将他转到窗外设有铁栏的特殊病房,因此整个房间里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当晚,果然开始刮起飓风,暴雨来势汹汹地打了下来。
不知为何,今晚不仅气温似乎特别低,即使房间里开着灯,也都比往日还要阴暗的感觉。
他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有如鬼魅哭叫,心里感到不寒而栗。
远方响起一声声闷雷,似要唤起他心里深处的某个记忆,却又模糊不清,只觉得自己对于雷声有种莫名的恐惧,他下意识地握住胸前的项坠,彷佛这样能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敲打声,但听起来却不像是雨打玻璃的声音。
这里是13楼,外面也没有阳台,为何会有拍打窗户的声音?想到这,他惊疑地起身看向窗帘,却不知该怎么办。
也许只是刚好有什么东西卡住吧?又惊又怕的他试着安抚自己。
持续的敲打声很引人注意,他闭上眼睛想要赶快入睡,却又觉得不弄清楚的话,更会一直想着到底是什么,只好抱着枕头下床,走向窗户。
他缓缓地伸出手拉住窗帘,深吸一口气,才一点点地掀开窗帘一看,原来是不知谁家晾的衣服让风吹走了,刚好挂在他的窗台边,被气流掀起的袖扣不停敲在玻璃上。
「哈!」竟然是自己吓自己!
正放下心要走回床边时,天空就突然闪过一道蓝光,轰隆雷声瞬间打下,他顿时被电光照在玻璃窗上的倒影给惊吓得差点停止心跳。
倒影里,他看到的不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他的身后还有一大排的人,全是他之前在走廊上看过的人!
闪电不停划过天际,每闪过一次蓝光,倒影中的那群人就更靠近自己一步。
「不不要过来啊」
颤抖的破碎悲鸣最后转为一声凄厉的尖叫,他闭上眼睛冲到最近的角落里缩着,将枕头抱在身前,这是他此刻唯一能拿来阻挡的东西了。
又一声雷响后,灯光瞬间熄灭,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但他依旧能清楚看这些人,一张张死白的脸上镶着两眼深洞,灰黑的嘴巴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一眨眼,这些人全部涌到他身边,伸出手争先恐后地抓着他,嘴里发出一声声低喃或嘶吼,似要说些什么,但他却一点都听不懂。
被它们碰触的瞬间,脑海里立即闪过各种残忍的血腥画面,而那些画面中,当生命被毁灭时的所有剧痛全毫无遗漏地反应在他身上,令他一次又一次地经历各种生不如死的恐惧与痛苦。
「走开!你们走开!啊啊啊」
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他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死命挥舞着枕头却赶不走压在他身上的人群,最后他再也忍不了地疯狂尖叫。
可惜,外面的雷声太响,根本就没人听得到他的求救,彷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和这一群不是人的生物,而不管他如何使命挣扎,都逃不出它们的牢笼。
最后,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将头埋进枕头里不断催眠自己,祈祷这只是一场恶梦,希望自己能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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