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戳着的,出水前也没忘记往外头扯开、将那玩意儿塞回系统背包佯作扔掉——
几乎虚脱的情况下还记得做戏,宫十二都要为自己点赞了!
楚铮却很无奈:
“既然那个能扔掉,为什么其他那些要打包啊……
哦,好好好,我知道,绝对一样都不会少,你放心睡吧,我带你回城看大夫。”
宫十二看一眼搭在自家马儿鞍上的包袱,得了马儿十分灵性的一声响鼻,对楚铮坚持:
“东西不能扔,也不去看大夫,我睡一觉就好了,伤口也等我睡醒了自己治——你不许动!”
楚铮的脸色黑了一下,环着宫十二的手却还是很轻柔:
“谁会想动你那些东西啊……
话说你到底是哪儿弄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听阿兄一句,这东西可真不是什么正道……
哦,好吧,这些不管是用在你自己身上还是想着用在谁身上都不是什么正道,可哪怕你正稀罕汉子那歪路呢,也犯不着用这东西啊?
你正青春年少的,犯不着这些个花样,也不该将时光耽溺在这些花样上……”
絮絮叨叨啰啰嗦嗦的,宫十二只顾着调整好姿势就舒舒服服挺大爷的眯上眼,别说正经应声,嗯嗯啊啊敷衍两声都懒得,楚铮竟也不恼,反将披风往宫十二身上盖,无奈又温柔:
“好了,睡吧。”
闹得宫十二模模糊糊入睡间,还不忘吐槽系统一句:
“看到没?这个才是亲哥呢!”
说完也没等系统回答,径直睡去。
果然醒来之时,诸事合意:
在水里泡得湿乎乎的衣裳已经被换成干燥柔软的棉布单一,连头发都是干燥而顺滑的,还用一条柔软的丝缎松松系了一束,披在枕头上头。
指缝里头的东西也取了出来,伤口上了点药,包扎得似乎也挺像那么回事的,其实并没有仔细清洗干净,显然是外行人手法,大腿上的伤更是连包扎都没有,只在创口撒了一层药粉。
宫十二眯了眯眼,问系统:
“确实没让医生来过吧?”
系统:“不是开通了日志功能吗?你不会自己看啊?”
宫十二奇了,他贪着方便开通了日志功能,但也没少直接问系统查询,系统看在他狠心多背了十本书的份上,也一直都挺乐意回答的,就是精简些罢了——
怎么这会子,吃炸药啦?
系统哼哼:“我不是好哥哥,找你家好哥哥去呀!”
宫十二茫然了一小会,才依稀想起临睡前的抱怨,失笑:
“这样子别说好哥哥,根本不像个哥哥啦。栓子都不这么幼稚了,更别说……”
很奇怪的,明明之前称赞楚铮好哥哥的是宫十二自己,一直以来都不肯承认宫十一长兄地位的也是宫十二自己,但这会子,说起哥哥,宫十二偏就觉得将这词儿往楚铮身上套别扭得很——
比承认宫十一是哥哥还别扭。
这可真是太古怪了,楚铮的年纪好歹货真价实的比这个身体大呢,怎么竟输给了那个死对头?
宫十二悚然而惊。
系统君在宫十二没察觉的时候,数据激烈运转了一瞬。
有些事情似乎很明显,但很可惜的是,宫十二怔忡片刻,却将这种从未有过的诡异情绪,给归结为接连各种刺激之下,太过想家的缘故。
#没法子,虽然已经不是雏儿但从来没正经谈过恋爱的傻孩子就是这么慢热,何况宫十二还是个始终将坚持大男子汉的立场与笔直笔直等同了的傻子。#
#虽然听过纯粹的直男和纯粹的gay其实都是雄性生物里头的少数派,双插卡才是常态的说法,但一直没启动过双插功能,遂坚持以为自己是那一种少数派神马的,就是这么一种蠢萌。#
楚铮推开门进来,看到床上揽被坐着,眼神茫然的少年,唇边不自觉溢出一抹笑。
他似乎也觉得这样的少年很萌,随手将托盘放在床边的小几上,伸手就是毫不见外地揉搓少年的脸颊:
“清醒了吗?”
宫十二早在楚铮进门就发现了,但或许是因为“睡前还夸赞人是好哥哥,睡醒了就将人比得连宫十一那混球儿都不如,委实有点儿过河拆桥了”的心思,让宫十二奇特地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楚铮,竟连那勾得他肚子里瞬间咕噜噜响的香味都没能使他抬头,由得楚铮将他的脸颊揉出两片红晕来。
乖巧得楚铮都诧异了:“真还没睡醒哪?”
仔细端倪一下宫十二的脸,呃,除了揉得格外有血色的脸颊外,唇色也是健康的红润有泽,就是眼神似乎有点儿呆,还有内眼角黏着的……
眼屎什么的,曾经是洁癖铮连提都觉得脏了嘴的东西。
当然现在的楚铮已经是个必要时候在身上裹满泥土、几天不洗澡也能镇静布局的男人,但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其实还是个连自己的眼屎都不会屈尊碰触的侯爷。
可奇怪的,看着挂着两粒眼屎的宫十二,楚铮竟没有丝毫,反而觉得可爱得很。
高脚凳上早放好了半盆清水,炉子上也温着一壶热水,门口就有小厮侍人随时候命,但一种奇怪的责任感,让楚铮在亲自端进来粥羹之后,又亲自兑了水、试好温度、拧了帕子,亲手帮宫十二擦脸。
额头,眼睛,脸颊,鼻翼,人中,下巴……
连耳朵后头的小沟,和耳廓里头的曲折深浅,都仔仔细细毫无遗漏地擦了三遍。
第一回水温正好,第二回水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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