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边给你带来不幸,不是我所要的。
玉锦抚摸着他的脸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轻捏他的耳垂。
红色的耳钉在月光里闪着柔和的光。
“玄武心经,就在你的耳朵上。”玉锦道。
怎么可能?!玄武心经就是这两枚宝石耳钉!自己一直费尽心思要寻找的东西,竟然一直都在自己身上?!
“你又骗我…”
“没有。这两枚耳钉,就是你要找的玄武心经。”
“为什么玄武心经会在我的身上?”
“这要问你。”
问我?我不记得关于玄武心经的记忆!
“澄儿,你要保密。否则传出去,对你不利。明天一早,你就离开这里。从今以后,不要再来紫辰宫,也不要再来闲玉宅,月下宅,落华宅。”玉锦终于下了逐客令。
“宫主如此不想见我,我一定不再出现。”
“好。”玉锦起身,动作之间一股熟悉的幽香传来。令凌雨泽鼻酸。
玉锦走出一段,忽然又折回,紧紧抱住雨泽。
“澄儿,你可否懂得保护自己?”
“不劳宫主挂心。”
玉锦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凌雨泽闭上眼睛。就算他不爱我,我也愿意,用这一夜来留下今后赖以度日的回忆。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激情过后,凌雨泽细细地看着玉锦近在咫尺的脸。细腻如玉的皮肤,一朵梨花胎记。微翘的眉梢是说不尽的骄傲。柔美精致的轮廓,乌黑如瀑的长发。
此时的他睡得像一个孩子。
玉锦让自己离开。自己曾经想留在他身边,终究只是奢望。
天蒙蒙亮,雨泽起身,离开落华宅。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走路不现实。凌雨泽在集市上雇了一辆马车。
长安是座鲜活多变的城市。一段时间没出门,街上多了许多身穿浅紫衣衫,将耳边两绺头发挑到脑后,系上飘逸发带的公子。
这个打扮好熟悉—这正是怕麻烦的玉锦对着铜镜梳头,随意绑起的发式。
关于紫辰宫主玉锦的传言,不知何时又胖子丑八怪变成天下无双的紫衣大美人。
人们对美人总是喜欢的。于是街上多了许多模仿紫辰宫主打扮的爱美少年,摇着扇子,翩翩然走过市集。
更有画匠将想象中的玉锦的样子—衣带飘飘柔软精致的紫衣美少年,描绘出来,不同的店铺里的紫辰宫主长相各不相同,竟都可以卖个好价钱。
凌雨泽苦笑。画匠们只知想象柔弱可怜的美人,哪里知道,玉锦不仅有无双的美貌,更有绝不低头的骄傲,杀伐果决的手腕,人们想象中的温柔,在他身上只是昙花一现,或者说是玩弄人的工具。真正的风华绝代,岂是普通人所能想象。
凌雨泽无力地靠在马车里。又是一夜无眠,又经历了激烈的□□,此时更是浑身倦怠,头晕脑胀。
脚上的疼痛再次加剧,应该是肿起来了,带动小腿整个浮肿。
我的脚,应该是要废了吧。
不过如果玉锦希望如此,那就这样吧。
街上忽然热闹起来,不,应该说是慌乱起来。人们的脚步声杂乱,嘴里似乎都在紧张地喊着什么。
凌雨泽掀开帘子,问:“怎么回事?”
“公子,听说东边的落华宅烧起来了!你看那边的火光冲天!”车夫满脸遗憾道:“哎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宅子。我还听说,里面住了好多美人呢……”
“赶快走吧。”凌雨泽放下帘子。
苏玉锦,你是有多讨厌我。
马车一路向东。走了几天。早已过了洛阳。
宁晨应该已经平安回到丽正山庄了吧。
玄武心经,等回来再向师父交待。当务之急,是让玉锦重见光明。
南海派等人就快打上云台山,若是玉锦看不见…凌雨泽不敢想象。
睡眠对雨泽来说是奢侈。好容易教会不懂武功的车夫如何点睡穴。即使如此,睡一个时辰后便又会醒来。
穿着着钉鞋痛苦,但脱下怕是整个脚上的肉都要没有了。
要残废也要等到拿到紫袍玉带…
一路上,吃干粮,睡马车,基本不花时间在客栈停留。风尘仆仆,再不久便要到和州。过了和州,便离东海不远。
马车一路进入了一片树林。
太阳光照下来,马车热得像蒸笼。
周围只有蝉鸣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雨泽昏昏沉沉地靠在坐垫上。
这个树林…太安静。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马车突然抖了几下,开始剧烈晃动。
“怎么回事?”凌雨泽正掀开帘子—车夫已经七窍流血,倒在座位上。
不好!
马儿渐渐停下,原地踏步。
正要抓起缰绳,手上剧痛传来!一把剑刺入凌雨泽的手臂!
不知何时,树林里闪出几个人,各个身上矫捷,朝凌雨泽冲来。
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又带着脚伤,无法御敌!
这当口,刺伤凌雨泽的人已经拔出剑,又一剑朝他刺来!
凌雨泽连忙仰身躲闪,随即脚下一蹬,从马车上跃起!
脚下立马传来一阵剧痛,一定又流血了。
逃!
无法管那么多,凌雨泽脚点树枝,一路飞出去!
几个刺客也随即追来。一瞬间,看清了他们额间的朱砂—紫辰宫!
脚下每点一次树枝,就剧痛一次!
凌雨泽强行保持清醒,飞速往前飞。
忽而隐入树梢,忽而改变方向。不多久,几个紫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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