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对着那名学员笑了笑,干脆地承认:“是啊,结婚了。”
见米萨小小巧巧的样子,这名长了雀斑的学员挠挠头,脸上流露出不舍:“——啊。那我能问问对象是谁吗?”
骆泗自然是不可能说的。他只能老老实实绕了个弯:“他不愿意讲。”
应该是不愿意讲的吧——骆泗不太确定的想。
“不愿意?”那名学员仿佛听到天大的坏消息,眼睛一下子瞪圆:“是说您的伴侣不打算对外承认您的身份?”
他这一声吼得有些大。骆泗尴尬,被迫接受众人惊讶的眼神:“……是啊。”
学员好似很委屈,皱了皱眉:“那……那您还愿意跟着他?不打算离婚吗?”
这倒是提醒了骆泗。
他从头到尾都想离婚。一场不明不白的结合,一个虚有其名的称呼,他不愿意被这样绑一辈子。
更何况,也从未有谁接受过他。包括亚托维尔,他也……不懂婚姻意味着什么。
骆泗只得移开眼睛。顶着那人执着的目光,他低头望向足尖:“……大概是要离的吧。”
学员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他压抑住内心的兴奋,小心翼翼望向面前人:“那……那您刚刚在和谁通话,米萨少校?是在和您那个不负责任的伴侣……聊离婚的事吗?”
被他提醒,骆泗倒是摇了摇头:“不。哈里斯和弗洛伦在哪里?我有点事要告诉他们。”
家里突然传来通讯,要他回去一趟。骆泗不可能将这具身体的原生家庭弃之不顾,只能先把机构的事交代好,再回家里。
最高办公室中,弗洛伦和哈里斯正待在同一张办公桌的对面,疯狂地处理着光脑上繁杂的报名信息。
绿植清新的味道飘散在这座覆满科技感的房间,弗洛伦满脸严肃,双手舞得飞快。
他对面的哈里斯像是要哭出来了:“为什么我也要做这些事啊……”
骆泗心生愧疚。要哈里斯一个一心想受的小可爱位居高职,好像确实太为难他了……
哪知哈里斯又补充了一句:“这就该拿给外面的学员练手嘛——我今天还没上跑步机呢!”
骆泗陷入沉思,隐隐觉得哈里斯的人设有点崩坏……
“少校。”弗洛伦发现了他,恭敬地一点头。这人从来都喊得这么疏离,骆泗也不强迫他,说过几次后,就随他去了。
发现挚友来了,哈里斯兴奋地回头,一下子站起身。机构里的制服是定制的,墨蓝色的立领一直竖到下巴尖儿,看起来禁欲又正经。
骆泗二人拍拍肩膀,简单地交代两句,说自己要回家一趟。
弗洛伦听着听着,却突然皱起了眉:“你和家里关系应该不好吧?”
骆泗老老实实点头。关系确实不好,米萨可是维利多家族唯一一个b级天赋者,从生下来,就注定是一枚弃子。
也难怪原主性格那么别扭。
“那他突然让你回家,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弗洛伦看起来很担心,他摸索两下,取出一块芯片一样的东西:“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骆泗乖乖接过。
“以防万一。”弗洛伦说,让骆泗把芯片贴上手表处:“可以展开一次性防御光罩的小东西。必要时,也可以用来定位。”
“定位?我在哪儿你们也能知道?”骆泗举起手腕,惊奇地看着那张芯片融进腕表中,不留一丝痕迹:“那防御光罩怎么用?”
“按下去。”弗洛伦说着,比划了一下。
骆泗暗暗记下那个位置,向二人道谢后,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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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利多家族是全星际著名的矿产大亨。绵延不绝的山脉上,到处都c-h-a满了它的旗子。
因为是大家庭,维利多几乎盘踞了一整颗星球,主宅更是有大半座山脉那么大。米萨是嫡系子孙,但地位比起其他有天赋的旁系,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也只有在他破格被升为少校后,家里这些人,才勉强愿意给他展露一两分笑脸。
被管家引进别墅后,骆泗站在y-in影处,望向这所陌生的客厅。
男男女女来得不少,大部分靠坐在迷你吧台前,扬唇抿着酒。这具身体的父亲维利多就坐在吧台后,一身勋章挂在胸前,看起来颇有几分唬人的意思。
不过骆泗记得,他早就退役了。
“米萨。”见到骆泗,这位父亲并没有起来迎接的意思,只是朝人招了招手,示意骆泗过去:“好久不见,怎么这么久都不回家?”
他说得随意,骆泗也就随便应两声,没放在心上。毕竟米萨还是维利多亲手送出去的呢,条款可是列举得清清楚楚,就是把米萨给卖了。
虚伪的家族情——骆泗感慨,顶着兄弟姐妹们凶残的目光,对吧台后的男人叫了声父亲。
“听说你最近在搞什么j-i,ng神力锻炼机构。”男人单刀直入,右手转着杯子,酒液在杯中流淌:“怎么样,辛不辛苦?”
骆泗还没说话,旁边就有个染了一头绿毛的少年c-h-a嘴道:“辛苦你就别弄了,反正这群人也烂泥扶不上墙。”
说罢,他还自顾自笑成一团,带得旁边人群也纷纷捂住嘴笑了起来。骆泗等他们安静下来,才不疾不徐道:“你说的烂泥扶不上墙的人,现在就站在你面前,军衔是少校。”
那人笑脸一僵。
“而你又是什么身份呢?”骆泗看着他肩上的勋章:“尉官?”
旁边的兄弟姐妹也有些笑不出了。除却几个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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