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们先走,我马上就来。”
男人闻声,身子一颤,收起满脑子的yín_dàng念想,拉上拉链,整理衣衫,退步出去,变脸似的,即刻调整形容,强装一副谦谦君子的淡定神态,慢慢悠悠的转身,迈步。
脸上挂着修饰过的表情,其实,同道中人只要稍微细看,那眼神里却有一丝抹不去的遗憾,只见他几度回头,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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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武哥他们上来,那天,我们一路往前,看动物,坐飞船,还买了一些简单的玩具,终于玩累了,我们出来,顺着来时的路。
出来公园门外,母亲说:“哎呀,真没用,刚喝一口水就尿急,你们等一下,我进去上个洗手间。”接着又问:“要回家咯,你们两个小家伙还要不要去撒尿?等下坐车就没地方撒咯,要等回到家才有厕所喽。”
“我要去。”小武哥第一个举手。
“我也要去。”全儿随后。
“不用进去了,这外面就有,就在这下面,来,我带你们去。”我们一家人,我在前头,他们随后,慢慢悠悠,像是一个小小的旅游团。
临近厕所,一时间,从那块公交车站牌下面快步的走出来一位长者,一米六五左右,六十五公斤左右,衣服裤子穿着考究,头发梳得光鲜,或许他扑捉到了我眼神里的某些信号,又或许是我不经意的泄露了半遮半掩的某种机密。
只见他快步的向我走来,脸上漾着似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的友善的笑,快到我跟前,仅仅相差两米,我赶紧退后一步,转过头,和母亲她们说起话来,还伸手牵着小武哥的小手。
再回头,看见长者尴尬的止步,花费好几秒钟才倒转过来,掉过头来,悻悻然的,退回刚才的站牌底下,一脸的失落,一脸的红彤,十分的可爱。
我心为之一振,若不是家人在,这长者还真是我的菜。
一面之缘,过了,没了,再回首,空回头。
芸芸众生,茫茫人海,找不到,忘不了。
从角落里钻出来送我微笑的长者呢,您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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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一天下午,我独自一人去了中山公园,在各个洗手间穿行,少了最初的那份紧张,也少了当时做贼似的那般惶恐,或许我变得老油条了,或许心想着也就这么着了,或许找寻,或许只是旁观。
在公园进门直走转左向前左手边的一个洗手间里,小便池边,左手边,站着一位老人,一米六五左右,六十五公斤左右,面庞慈祥,衣着干净,短袖体恤,七分运动裤,一双耐克运动鞋,显得十分精神利落。
我看着他,似曾相识,他看着我,微微一笑。
从厕所里出来,他径直的走,过一座小桥,转进一条林荫小道,我远远的跟着他,见他起步慢跑,我也起步慢跑,绕着那个不大的人工湖,不远不近,一路尾随。
他时不时的回头,没有微笑,也没有说什么,我总是心虚的停顿一下,整理一下记忆,是他吗?还跟吗?然后继续,直至追上了,已经跑了一圈,回到刚才的厕所门口。
我以为他会进去,但是没有,“阿叔,你好。”我鼓起勇气,试着搭讪。
“怎么?”他警觉的回头。
“你经常来这里跑步吗?”
“怎么啦?”
“你很帅。”我抬起右手,在他一米开外的面前,由头到脚,画了一个s形,脸上一副讨好的表情。
“你有病。”他咬牙切齿,转身,甩手而去。
刹那间,我如同一颗锈蚀的螺丝,钉在那里,傻帽了。
☆、57 疾控中心
午后热辣辣的阳光洒满各个角落,苍翠的古树树影婆娑,公园里游人稀稀落落,清水池,锦鲤鱼,荷叶遮掩,荷花绽露。
石凳,台阶,飘零着一些落叶。
我从侧门进去,从右侧开始,逐一找寻,厕所里房门虚掩,小便槽边空空如也,出来,进入下一个,一个样,又出来,下一个,遇见一人,一米七三开外,七八十公斤重,头发乌黑浓密,额头宽阔泛光,国字脸,高鼻梁,大嘴巴,嘴角略歪斜,上身黑色衫,下身黑色裤,脚上黑色锃亮的皮鞋。
他站在一丛万年青旁边,定定的,看着我远远走来,我也看着他,直至靠近,他摘一片树叶,把玩在拇指食指中指之间,身子忸怩,极不自然。
靠近了,也不逗留,擦肩而过,他若是,便是,若不是,便不是,试一试。
我径直的走,偶一回头,那人,也回头,交接四目,是了,或许是了。
管他呢,我又提步,朝着前方,与他相反的前方,目空空,心咚咚。
我连续走了几个厕所,忽然转身,才发现,他竟也连续跟了我几个厕所,再次擦肩,他先开口:“嘿,今天不上班吗?”
“休息。”我装得高冷。
“哦,我也休息。”他又就地摘了一片树叶,把玩在拇指食指中指之间,身形脸色都显得扭扭捏捏,话语明显有些结巴,。
“你一个人?”
“嗯,是,你…,你也一个人?”
“现在一个人,等下两个人。”我笑,放开嗓子,呵呵的,不顾左右,因为左右没人。
“哦,你约了人吗?”
“嗯,应该是的。”我盯着他的眼脸,盯着他的身子,盯着他的…,轻挑的言语。
“那…,那我走了。”
“你走了就我一个人了。”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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