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
有一次,他听见徐振读了一句话,他甚至没听懂那句话,却觉得字句中悲哀苍凉。然而徐振抬头朝他微笑,淡然又从容,眼神清亮,毫无悲伤之情。
楚乔发现自己经常会走神想起徐振,忧郁又淡然,象谜一样的少年。
这天外面忽然下起大雨,他在医院走廊遇到淋得湿透的徐振。因
为未带替换衣物,楚乔让他跟自己回值班室,有自己存放的备用衣服,可以暂时让徐振借用。
徐振背对他脱衣,他的脸看上去轮廓柔和,没想到身材却相当矫健结实,年轻的皮肤白皙紧绷,背後两块肩胛骨尤其好看。
楚乔也不记得自己是怎麽鬼使神差地从背後搂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头,虽然年纪比他大好几岁,身高却矮了大半个头。他以为徐振会推开的,带著排斥被冒犯的表情。
意料之外,徐振握紧了他的手,十指相扣收拢。他的麽指抚弄楚乔的虎口,楚乔被蛊惑似地亲吻他的肩膀脖子,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急切。
徐振回身抱住了他,低声说,joe,我是第一次。
楚乔开玩笑说他是v。可是被干的人却是自己。他自动脱下衣服,自动扩张,坐上徐振跨骨,吸纳吞吐,扭腰摆动。楚乔当然不是第一次,所有性经验中,只有这次让他失去理智发疯地索取,甚至让他有种强 奸了徐振的错觉,非常地淫 贱,简直像个queech。
他自认为是十分理性的人,是不是所有过人的理智,只因没有找到那个为之疯狂的对象?
疯狂的情 事过後他趴在徐振怀里亲他的下巴,然後是嘴唇,眼睛。黑暗里徐振的眼睛还是那麽清亮。楚乔问起徐振读过的那句话。
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什麽意思?
他听见徐振笑了笑说,意思是说,从前有一只鸟非常的高傲,觉得每一根枝头都不值得停留,所以就一直飞。
那只鸟太挑剔了。楚乔评价。後来来到中国才知道这是徐振玩笑的谎言,苏轼的词,以孤雁自比,孤高自许,其实有点象徐振的为人,表面和煦,内心谁也瞧不起。
楚乔也是一段时间後才清楚徐振心里没他。
还是从同事口中听说徐莱要转院的消息,他找到徐振,拉著他躲进无人的值班室。
做过许多次的亲密行为,临别前竟然连主动告知都无。他紧紧捏著徐振的手腕骨,问他为什麽。
徐振还是淡淡的笑,毫无一丝惊慌,当然也没有离别的忧愁。
他反握住楚乔的手,笑说,本打算等会告诉你的,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我打算申请伦敦东部的学校,所以把妹妹转到附近的医院。
楚乔死死捏著他的手腕,那我呢?
更彻底的话没敢问,我到底算你什麽人?仅仅无意义的炮友?楚乔太阳穴突突跳疼,徐振一次也没开口说过喜欢他,一切全部是自己主动自愿。徐振只是,没有拒绝。
手掌一点点被徐振拉开,手腕上被套上了一样东西。镶满钻石的手表,ek ph,价值不菲,一块表大概可以抵他好几年薪水。
钻石闪烁冰冷耀眼的光,楚乔冷得颤抖,低哑喊他的英文名,rex。
徐振温柔回答,谢谢你的陪伴。临别小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替他扣上手表腕扣。
被抽光了力气,楚乔笑容狼狈,态度已然万分明确,岂能继续死缠烂打,他摸了摸坚硬冰冷的表面,抬头道谢。他也是高傲的人,先一步回头,把背影留给徐振。
十几年前的事了,来到中国也将近十年,楚乔偶尔从八卦绯闻中看见徐振的名字,新欢旧爱,如同替换的衣物,果然是符合徐振的风格。
他同徐振谈论苏城的病况,试探性地,他问,你找到愿意停留的枝头了吗?
徐振怔了一怔,并未回答,片刻笑道,joe你的记性真好。
楚乔笑了,自己已经老了,笑起来眼角掩饰不住鱼尾纹,他朝徐振摆手,露出手腕上的手表说,年纪大了容易怀旧,以前的事就不容易忘记。
楚乔脱下老旧的手表说,我不想记那麽清楚了。
徐振不肯收,送出去的礼物岂有收回之理。特别是讲究银货两讫的徐总,最怕物质上亏欠床伴。
楚乔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情人,学美术的,不爱说话,除了上床,吃饭,两人几乎没有任何语言交流。谢凡总是沈默地画著,自闭症似的沈溺在自己的世界。楚乔迷恋他身上的青春气息以及淡淡忧郁气质,让他联想到当年的徐振。
他喜欢记忆中的少年,偶尔还会流露真实情绪的徐振,而非如今成熟圆滑,天衣无缝的徐总。
那晚回到家把钻石手表丢进垃圾桶。他看见谢凡从垃圾桶里把表捡了出来,皱眉叹息,二十刚出头的年青人跟著他一个中年男人图的是什麽呢,是他替谢凡出大学学费,供他日常开销。谢凡上床搂住他,无声地亲吻进入,他抱著姣好的青春ròu_tǐ,只要性,不要心,不知不觉,什麽时候,他大概变成了另一个徐总。
几天後下班回家,谢凡例外地主动迎接,拉起他的手,将他扯到屋子的背景墙下,投光灯照射出一幅画,闪闪发亮。
那是一幅星空,星空下两个人影并肩而坐相互依偎。
星光闪烁。
星星是穷人的钻石,钻石是情人的誓言。他把钻石镶进了画,砸坏了手表,摧毁过去。谢凡孩子气地对著画说,我和你。
楚乔握紧那只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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