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风口浪尖时的那种压力,更不想去直面有可能的失败而带来的狼狈感。
跳只舞,原本是小事情,但即使如此,一些不可预期的事总能让宁辉从中感受出些生活的动荡来。
有时候,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变得如此的怯懦。
田星近日有些无精打采,每天在公司里面混日子,根本没有了工作伊始的干劲儿。田咪让他挖个洞去冬眠,他竟也没想到词儿顶撞回去,这脑子似乎被冻钝了。
田星是文星科技的小开,托爸爸田文秉的福一直过着让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生活。经过了在美国的几年求学生涯,虽然学业马虎过关,但也至少拓宽了些视野、增加了些阅历,不能算是全然无获。
回了国他才蓦然发现,近几年来通信行业真是赶上了时候,爸爸做得很有头脑,公司的规模日渐扩大,在同行中也可算是佼佼者。
于是田星决心帮助爸爸再续辉煌。这回国以来的几个月,他干劲儿十足。这让田文秉感到很欣慰,一边悉心教导一边沾沾自喜,而儿子的受教更是让他高兴。
然而这几天,田文秉感觉到儿子像是有些心不在焉,发展到后来竟然呈现出一种郁郁寡欢的情形。而那厢,侄女田咪更是不让田文秉省心,造型沙龙才开张几天便给人拍到和有妇之夫的约会照。对方是有名的青年教授,因为参加过一些电视台的活动而有了点媒体曝光率,所以也算是为大众所知的人物。
田咪幼年丧失亲人,作为二叔的田文秉将她养大,名义上是叔侄,情感上却早已是父女。田文秉当然害怕她被臭水泼身,毕竟这孩子还年轻。
本以为那个教授为了保住自己的声名,会花上一些代价堵住媒体的嘴,谁知道他竟真想和田咪厮守,甚至可以为了她抛妻弃子。
田文秉一方面斥责了田咪介入别人家庭的行为,一方面问询她的想法。谁知道她表示和那个男人不过是露水情缘,说什么鉴定完毕贱男一枚,坚决跟他掰。
田文秉显然被这样的事情发展惊到了,原以为的轰轰烈烈非君不嫁,不过自己的脑补而已。他意识到田咪显然缺乏对于情感的端正态度,但他也知道目前首先得帮她解决麻烦,至于对她进行教育的事儿得从长计议。
总之,他操碎了心。这可比运作公司难多了。
☆、第三章
趁着午餐的档儿,田文秉敲响了儿子办公室的门。已经够焦头烂额了,但也不能忘了这里还有个需要关心的货。
“午餐时间到了,”田文秉佯装没有看到田星慵懒的姿态,“一起去吃个饭?”
田星把自己粘在办公桌上的上半身抬起来,“助理帮我叫了东西,我不想出去。外面好冷…”田星看着父亲,眼神却像是穿透到不知多远的地方,“好无聊…”田星说。
“无聊?”田文秉挑了挑眉,“你手上的工作都做完了?”
田星侧过头,看了看挤到桌角的一堆东西。“没有。”他摇了摇头,答道。
“田星,”田文秉在心中叹了口气,“一个男人应该有抗压的弹性,不管压力来自于什么方面。”
“压力?”田星想了想,“不,爸爸,我没有压力。也许是…心理低潮期…或许是吧。”
“我年轻时,也有消沉的时候,”田文秉说,“有时候是因为工作强度大,有时候是有棘手的事解决不了,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你妈妈总能把我的情绪转换过来。”
田星抬起头,他想起了妈妈甜甜的笑容,只可惜,却已经开始在脑海中模糊起来。
“再后来…”田文秉缓缓道,“我只能靠自己克服各种负面情绪了,我的方法是出去走一走,见一见朋友,或者凑一凑热闹,接触一些新鲜的事物…总之,不要让自己的大脑闲着。”
田星听得认真起来,他忍住不去看爸爸的表情。这么多年,爸爸就是如此对付寂寞的吗?
“我没事,呵呵…”田星咧嘴一笑,“咱们出去吃吧,就吃…你喜欢的那家川菜?”
田文秉也笑起来,“好啊…不过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这个田咪…田星嘴里忍不住碎骂开来,要出来玩又没本事善后,还要我来给你擦屁股。
田星给一个高中同学去了个电话,那个人因为工作方面的原因倒是和媒体交往颇深。田星想请他开个路子,跟报道田咪事件的那家纸媒接触,彻底挽回是不可能了,只能花一些代价让他们不要再进行后续的报道,接下来只有让人慢慢忘却了。田咪不是艺人,新闻价值有限,应该不会太麻烦。
然后,他去会了会那个教授。田星本不打算亲自去,但一方面想到田文秉的亲自拜托,另一方面也想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鸟,也许能对田咪以后的感情选择有所警示。
如期到见面地点,田星等了他十分钟。见了面,那人外形是不错,但无由来得一种沽名钓誉的气质相随。田星向他转达田咪的决定,他竟当场翻脸,呈现出一种与所受教育完全不符的嘴脸。
他对田咪并非是爱,他不放手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需要一个契机甩脱那糟糠之妻,另一方面则是贪图田咪美貌和造型沙龙老板身份所带来的虚荣。
鉴定完毕,田星摔开他的纠缠,绝尘而去。
晚上,他给田咪去了个电话,让她好自为之。田咪却坦言自己只是玩玩,根本没往心里去。
田星却正色道:“即使是玩,也要带好眼睛,跟下三滥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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