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的美丽眼睛淌着泪花,死命摇头:不是的陛下,你别听风车的,他全是胡说的!全是胡说的!
娄岚整个脸苍白毫无血色,但跪着非常决绝,一字一句咬牙说道:陛下万万不可草率啊!
凤澈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他了解父皇,父皇是个看似随和却冷漠狠辣到极致的人,这点倒和孟千泷很像。他发狠要做的,就一定会做到。而他,真的只有这个太子的头衔可以保护绯绯了
你给我跪倒外面去。凤寂很努力地在平息自己的火气,不去看凤澈,语速飞快,深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冲动地废了凤澈。
凤澈不反驳,这时风度翩翩得不是时候,静静地走出大殿,在殿外阳光最烈的那处坚定地跪了下来。
盛夏酷暑,骄阳似火,刺目的阳光照得人都睁不开眼。空气里翻滚着一层层的热浪,水汽蒸发。
才跪了不到五分钟,凤澈就一头大汗,紧紧咬着发白的唇。
天气这么热,跪着简直要出人命!绯绯可怜巴巴地看了凤寂一眼,凤寂正在气头上,不理他。绯绯看着主人受罚,巴不得去挠墙,想了想去找了把伞,摇摇尾巴地跑了出去,在凤澈边上跪下。
地上非常炽热,和跪在烤炉上一样,绯绯皱皱秀眉但忍了,打开伞,在凤澈头上撑开。
素白色的青花伞,像一朵洁白的花朵盛开,遮住阳光,投下唯一的小圈阴影。
凤澈掐了下自己的手心,使自己头脑要保持清醒,推推绯绯:你干什么?快回去!
不!绯绯只是一样坚毅地跪着,扬着小嘴。
凤澈摇头:父皇只惩罚我,你身子弱,别闹了。
绯绯还想争辩,却听到凤寂冷漠的声音:绯绯,回来。
皇上下令那就没有不遵从的道理,绯绯已经热得两眼一黑了,可见凤澈多煎熬。绯绯拉着凤澈的衣袖,不想离去。
不要朕说第二遍。凤寂已经开始下最后通牒。
绯绯苦着脸,只好拿着伞挪着小碎步地走回去。
过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凤澈体力明显吃不消了,脸色苍白如纸,加上平时身体就不算好以及前几日的劳累,凤澈的眉拧成一条线,腰板却依旧挺直。
娄岚琢磨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心底也担心凤澈身子,站出来说道:陛下,殿下已跪多时,再这么惩罚下去,怕殿下体力不消,恐伤着身体。
凤寂睫毛眨了几下,回身,无视了娄岚的话,往内殿走了几步,一边声音幽幽:娄岚,和朕下棋。
而却看到碎了一地的棋子。
陛下
罢了。凤寂无奈地摆摆手,走到门口,看着凤澈,你可知错?
儿臣知错。凤澈态度还算好,但随后话锋一变,可若父皇要伤我绯绯,那我绝对不会允许!一双漆黑像黎明的双眸,在充沛明媚的阳光下呈着暗金的色彩。
好!真是朕生的好儿子!凤寂冷笑一声手一颤,扬袖就走。
娄岚追着他的背影失声:陛下!若凤寂就这么走了,那凤澈要跪到何年何月啊!
凤寂一步也不停留,冷漠地绝情地义无反顾地离开。
风车你这是干什么啊绯绯哭了一张玲珑的脸,愁眉在凤澈身边半趴下,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嘛?怎么今天就
凤澈伸出因炎热而发烫的手,抚了抚绯绯的脸颊,微微一笑:也许我天生就不适合当君王吧。我真的不能拿你,去赌。
主人你
回去。一拧眉,凤澈闭了闭眼睛咽下难受与晕眩,我自己跪着。
不要!我帮风车撑伞!
凤澈抿抿苍白的唇:父皇说了不可以的。
绯绯眼睛一眨:现在陛下又不在这,他不会知道的。摇着凤澈的手臂。
唉轻叹一声,凤澈苦笑着,你觉得这一屋奴才,是我的奴才,还是父皇的奴才?
唔绯绯也清楚,垂下了眼睛,有点失望。
娄岚望着他们,他一身忧郁,一言不发地也走了,脚步声每步都响得很稳。
诶。绯绯看着他离去,娄岚怎么走了
凤澈摇头:让他走吧,他留在这里也没用。
凤寂如此生气是有原因的。
一是因为这几日凤澈的表现。凤寂虽打心眼里对凤澈和绯绯的关系一清二楚,也打算睁只眼闭只眼当做不知道,但目睹了凤澈的伤心,的愤怒,的颓丧以后他还是诧异了。他想不到绯绯已经完全可以控制凤澈的喜怒哀乐了。一国太子,被只猫不,或者说被个人给左右,那还像话吗?
凤澈坐在桌案前,低眸看着茶杯里的茶水静静泛着涟漪,有些迷茫。自己立凤澈为太子,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为了对她的愧疚,就要赔上整个江山吗
二,则是因为两年前的那件事。
那时凤澈比现在还胡闹,刚捡到绯绯高兴得跟得到至宝一样,带着绯绯偷偷跑出宫去玩。本来凤寂还想着,小孩子生性贪玩,他也就不计较了,可直到那一天,凤澈和绯绯上街被叛逆份子给抓了当人质,凤寂才意识到事情非常严重!
那时他不顾大臣属下的反对,投入了大量的兵力财力与叛贼对峙了半个月余久,最后还只身一人应叛贼要求前去救人。虽然最终救出来凤澈与绯绯,可凤寂却被捅伤,凤澈和绯绯也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当时可谓在全国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凤澈也被下令关在宫里三个月哪里也不许去。
可今天凤澈还是不知厉害轻重的溜出宫去,这真是触到凤寂最深处的雷点了。
所以,凤寂叹口气,揉着发疼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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