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水对虽然水不是重物,但我想喝冰水。冰水外面的雾珠会令伤口发炎的。」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真没当boss你是傻瓜!」
「嘿嘿嘿,boss你真好。」
准备洗澡的时候,我哼著某偶像剧主题曲,心里打著小九九。
用余光偷瞄男神比平日更木无表情,还是算了。明明只想让他帮我洗头享受一下,冒著被看光的风险还要考虑对方的心情,真是太憋闷了。
穿衣服时看著被泡得发白的伤口,明日大概就会好全了吧。想想也真是挺可惜的。
湿润的头发还在滴答答往地下掉水,一开浴室门,发现男神朝这边看了过来。
我家里的地板是木造的,平日在家时不用穿拖鞋。乾净得很,地气也不凉。
呆呆看著男神皱著眉,朝我走过来。
擦过我的肩,在勾架扯了乾爽的白毛巾。
他蹲下来。我傻傻盯著他的发旋。
动了动圆圆的脚趾头,我掩饰著什麼似的大声问:
「想干什麼啊?」
boss没有抬头,我看到他的嘴角往上牵动:
「不是说你的手不能碰水吗,脚都没擦乾。」
「」
我呆在原地,看著他动作轻柔地捧起我的脚丫。
仔细地抹乾上面的水滴,脚趾缝也细心擦好,像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般。
指尖掠过脚掌,微微发痒发烫。
从很久以前,我便发现boss在某方面是个蛮迟钝的人。
有一次那个女的在他办公室,对男神撒著娇说最爱的一只耳环在那地儿不小心掉了。
男神只是瞄瞄她的右耳,直言不讳:
「那就买新的。」
至今那女人的表情,我回想起还是想笑。
此刻的男神表情没有丝毫不甘愿,专心地维持著这个姿势,笑著对我说:
「你怕痒啊。」
「以后你不乖的话,我就挠你脚底。」
他明明知道,指尖那个伤口根本不碍事。
「你对我,比对你前女朋友还好。」
boss闻言一顿,俐落地站了起来,直视我轻声道:
「康言,你不一样啊。」
我抿了抿唇,
「哪里?」
大概觉得不好用摸过脚丫的手揉我的头,他像那天晚上一样,微微低头。
额头轻轻与我的黑发相抵。
发丝落在我的耳际,好痒好痒。
「你是我的弟弟,我把你当成惟一的家人。当然不一样。」
「」
「怎麼了,一副想要哭的样子。」
没有想要哭啊。
没有啊。
29.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这种节奏感我面色剧变,用手挡著正要开门的男神,垮下脸:
「我来」
这人按两次门铃后很快便不耐烦,要是你不应门,他可能躁狂地连连摁键直到屋内人开门为止,或是直到门铃坏掉。
木门打开一条缝,老大果然在门前「啧啧」蹙眉,手上还提著一大盘水果。
我立刻诚惶诚恐拉开铁闸:
「老大,你怎麼杀上来了?」
老大熟练地用脚趾脱鞋脱袜,毛毛躁躁开口:
「来看看你,免得哪天你死在家中也无人知晓。」
我趁男神还在身后,不屑地上下扫视老大:
你不就是想视察我男神麼。
老大同样用高高在上的眼神回答:
小子,你管我。
「哈哈哈哈哈这一定是我家小言的bo」
我一把拍掉老大伸在半空要求握手的大手,木著脸对危言耸听的老大说:
「谁是你家的人。」
淡定地向脸色并不好看的男神解释:
「他是我的死党,大学同学。」
老大偷偷向我贱笑,两手覆在我的头上不断用力揉搓,欣慰地说:
「小言啊,就是害羞。」
小心我明天告诉你家那位说你调戏我。
男神皱著眉,用「成何体统」的眼神挪开老大放在我头上的手。
趁便用指尖替我顺了顺发。
「原来是宝贝的朋友啊,幸会。」
卧糟
偷瞄老大,我猜我俩的表情绝对同步了。
男神终於绽出一个绅士的笑容,拽著我的衣袖到厨房去:
「你先坐坐,要茶还是水?」
老大也不是白混的,不到数秒他也面不改容道:
「咖啡,谢谢。」
boss关上厨房的门,眯起眼抱著胳臂:
「来者不善。」
我首次放肆地朝男神翻了个白眼,
「他就是来捣乱的,你们都别这麼幼稚好吗。」
男神冷哼一声,显然没把我的劝告放在心中。
「他这架势似是要抢走你。」
bo!
30.
我对著想像力丰富的boss无言以对,打开厨房门打算溜出客厅,
老大饶有兴味地朝我们这边看过来,男神捉著我的胳臂拉得我一个踉跄。
扒开我额前碎发,俯下身「啪答」在脑门亲了一口。
男神拍拍我的狗头啊不,他拍拍我的头,原谅我太震惊了。他勾起唇角,满意地向目瞪口呆的老大道:
「晚、安、吻。」
boss你把「晚安吻」的时段硬是提早了四小时!
老大:
「」
我神智不清地在老大身侧坐下,老大幽怨地摇著我的肩膀:
「其实你们早已相亲相爱了吧!!」
斜睨他一眼,我凉凉开口解释:
「他说把我当亲弟。」
老大毫不避讳地爆了句粗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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