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绰高喝一声,看着他爸冰寒的似乎一点没有触动的脸,电光火石间脑海里划过什么东西,出口的质问一拐,他强按住情绪:
“你们瞒着我什么?”
他敏锐地发现父亲喉头滚了滚,但却没有答案,什么也没有,他父亲沉下声重复了一遍:
“回到你的房间去,”他转身走向书房:“然后把《弟子规》抄五遍。”他补充了一句。
古绰眼神阴郁,他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心里了然,这一定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你总对儿子这样严厉古板,当心将来他恨你。”女人吐了口烟圈,靠着椅背声音慵懒。
古博厌恶的走上前去扭下她的烟摁灭,冷冷睨着她:
“你要再在这地方点这种玩意,我就叫你整包吃下去。”
“喔喔!”女人冷笑着摊了摊手,歪着脖子道:“你当然不担心绰绰恨你,你还有另一个儿子不是吗,虽然长着金毛是个杂种,但也挺漂亮的。”她勾着唇,眼神刻毒。她韩家曾经也是大家族,可古离阙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她“曾经”两个字,碰一下,就刺骨的疼。
古博刷一下黑下脸,冷哼一声:
“说够了就办正事。”
女人轻啐一声,转过脸笑容渐渐滞涩,她曾经有多爱这个男人,爱的忍受他的利用,忍受他把自己当股票一样抛售买进,忍了他那么多年,结果发现他最爱的还是他自己,是他的古家,是他的权利。
打开书桌一角的暗格,按下按钮,桌子对面的仪器开始闪烁,几息之后,一个老人精瘦微勾的身影出现在面前,那是一个全息投影设备,古博和他妻子纷纷收敛表情,对着老人微微欠身。
“问到了什么?”老人坐在一张镂花木椅上,深邃的眼睛在偏暗的光线中透出几分阴鸷。
“戚言堂,早年在蓝羽孤儿院,后来被一对姓乔的夫妇收养....毕业于清桥,现在接受皇家课程训练...”古博的口气波澜无惊,念教科书一样说出这些东西,老人的眼里慢慢结起寒霜。
“我若要知道这些何必交代你专门去问?古离阙可是你的亲儿子。戚言堂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古博扯了扯嘴角:
“爱情。”
“你难道是在开我玩笑?”老人冷冷看着他。他见过戚言堂,这个年轻人身上所表现出的那股令人生畏的气质一点也不符合他的年纪,那帮老家伙相信他似乎并不奇怪。可他身上最违和的一点就是他和古离阙的感情,他半点也不相信这样的男人会被爱情这种玩意儿拴住。
他要么是想从古离阙身上得到什么,要么他其实是个脓包但演技绝佳,再要么他所图更大。他知道其他家每个人都对这个戚言堂好奇的挠心挠肺,可戚家把他的信息捂得严严实实,他们就算见他一见都难得。在那片模糊的未来里只有戚言堂是清晰的,然而他们明明有古离阙这样好的缺口却撬不出什么更多的消息,老人气息越发生冷起来。
“十年没见的父子,不说什么很正常,血缘又怎么了,别忘了,我父亲还是您的亲哥哥....”他微妙一顿,冷冷道: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戚言堂就这样了,你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奇?”古博勾着腰,眼睛直勾勾盯着老人。
老人哑声一笑,无端显露出几分阴森:
“他本该是个豁口,我们本有机会不再看着楚家的眼色掌控未来的走向,你说那小子有什么本事.....”他后面的话低不可闻,古博忍不住皱了皱眉,老人看了咧嘴一笑:
“你想知道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到底在商量什么?”
古博低下头,没有否认。
“你不会想知道的。”老人啧啧一声,伸手按灭了投影,影像消失前他嘶哑冷腻的声音飘来:
“原以为你有个好儿子,嗤...”老人撑着木椅扶手站起来,拍了拍手满室通明,那是一座足足有两个足球场大的仓库,满满的集装箱一眼望不到底,里面装满军火,老人神情温柔拍了拍冰冷的铁皮:
“我可不像那帮老不死的把宝全押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身上,只有你们才是最可靠的。”他呢喃着——只有死亡才是最可靠的。
古家是个奇怪的家族,各分家相互依靠又相互憎恨,除了族长的话不可违背,他们谁也不放在眼里,可族长又是每家最憎恨的对象。古家没有主支,每五年各分家竞争激烈你死我活,然后选出族长,迎来下一个五年的平静,就这样一代一代民主又专/制的延续了下来。每次大选这个家族都像要崩溃,每次却又奇迹般的恢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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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言堂寒着张脸,一下车就大步流星朝会所里面走去,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沈默不自禁撇了撇嘴,等看到古离阙的时候,沈默情不自禁半退了一步以躲开戚言堂几乎实质化的怒火。
他们面前有两个醉鬼正在互扯着,要不是包厢灯光昏暗,大年夜人也不多,他保准明儿一早古离阙又能上头条。
“你这狗娘养的,咬我啊!”古离阙挣扎着想挣开文彬和rio的禁锢,从他们的肩膀上探出头,恶狠狠的瞪着对面被他踹到的男人骂咧着。
文彬低咒着,努力用身体遮掩古离阙的脸,然后吩咐rio去把对面的男人推出去。
那男人也醉的迷迷糊糊,踉跄着从地上爬起,哆嗦着手指看不清人,指着一个方向发狠道:
“你给小爷等着!小爷这就叫人来,不把你这张破嘴操的开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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