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妾生的,眼皮子浅,但凡见个略平头正脸的丫环也要要了去,小小年纪便是个色胚子,只不知道是踩了什么好狗运,竟让他蒙上个探花,小人得志到如此。”
又说起叮嘱薛蟠之事来,恨道,“那杨雄算个什么东西呢?奴才的奴才罢了,也配我们蟠儿去平身相交?”
薛蟠因收了贾环送回来的两个外面新买的千娇百媚的小丫环,又比妇人多些见识,只道,“妈妈是不知道‘锦绣阁’在外头势力多大呢,偏生同行里好几个略有本事的看不惯他们,上去寻事,竟都碰的灰头土脸,可见背后的东主厉害。那杨雄如今又得了势,环兄弟只怕遮不住他,仆大欺主也是有的。况他现在又是自由身。我听说他家里买的房子院子,又是娇仆美婢的,竟比个寻常正六品官儿家里还强。”
贾环料到王夫人薛姨妈面上和煦,心里藏毒,也不管她们。探春回去带香菱禀明了贾母凤姐,贾母虽疑惑,也并没说不行,只笑道,“虽是亲戚里间的,你们也不懂事了些,哪有从姨太太手下讨人的道理。倒让姨太太笑话了。”
宝钗便笑吟吟上来道,“只怕老太太和探春丫头嫌她笨,想来咱们这样的人家,最是宅心仁厚宽待下人的,这也是香菱的福气了。”
贾母笑点点头,因命将香菱放在了探春房里作个二等丫头使,探春原去问贾环什么时候寻个由头将人送到他这儿来,贾环只说放在探春那里就很好,又见那香菱果真生的不俗,与宝玉房里的晴雯,袭人比起来也不差,只是大概薛姨妈那边规矩严,倒看她行事十分的谨小慎微,让探春这朵“刺玫瑰”十分的看不惯,贾环便将香菱的名字改了,还叫做英莲。
忽然一日,元春送了个灯谜出来让众人猜,“猜着了每人也作一个进去。”“贾母见元春这般有兴,自己越发喜乐,便命速作一架小巧精致围屏灯来,设于当屋,命他姊妹各自暗暗的作了,写出来粘于屏上,然后预备下香茶细果以及各色玩物,为猜着之贺。贾政朝罢,见贾母高兴,况在节间,晚上也来承欢取乐。”
贾环于诗词上确实才华有限,全凭记忆中大青朝没有的一些诗词歌赋凑来应景儿,跟他先前说的一样,比宝玉都不如,宝玉的诗才在众姐妹中又数垫底,因在此节上,贾环也不出风头,老实作了两个灯谜,得了“一个宫制诗筒,一柄茶筅。”独迎春未得.迎春自为玩笑小事,并不介意。
又过了几日,天气转暖,贾环上禀贾政,言琅環山庄事已具备,可择吉日搬去。贾政虽觉不舍,但心知此乃老圣人爱才之意,他却又比贾环多想了一层,因贾政本就是次子,身上职位是老皇帝感念贾府祖上功勋加赐的,否则若考取功名不成,也是一件尴尬身份,贾政深知自己资质平平,若真下场,实未必有贾环这样的成就。
再将贾环比之宝玉,眼见无论相貌、见识才学等,均高出甚远,想到兄弟俩人长久相处,终有个高低之分,就算他们自己不分,低下的一干奴仆们也要分,贾政却既不愿唯一的嫡子被庶出儿子压倒,又觉宝玉实在顽愚,不想因他压制了贾环的前途,少不得想学东府贾珍的做法。
贾珍便是因“贾蔷,亦系宁府中之正派玄孙,父母早亡,从小儿跟着贾珍过活。宁府人多口杂,那些不得志的奴仆们,专能造言诽谤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什么小人诟谇谣诼之词。贾珍想亦风闻得些口声不大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与房舍,命贾蔷搬出宁府,自去立门户过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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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子良计 ...
话说贾政领着贾环禀过贾母,便择一吉日,开宗祠上告祖宗,让贾环搬去琅環山庄,因家具玩意儿摆设原就带着,丫头小厮及管事婆子也不需许多,贾环禀过贾母,便未从荣府往山庄里拨人,只作了新的被褥衾毯,及贾环原先的书籍笔记,收拾了几大箱,使马车拉着送了过去,赵姨娘那里哭着不舍,贾母亦吩咐贾环得空儿多回府里,连黛玉、薛姨妈宝钗一并前来相送。
宝玉正因贾环从此住进那逍遥的去处,心里羡慕不已,却说贾元春,“因在宫中自编大观园题咏之后,忽想起那大观园中景致,自己幸过之后,贾政必定敬谨封锁,不敢使人进去骚扰,岂不寥落。”
“况家中现有几个能诗会赋的姊妹,何不命他们进去居住,也不使佳人落魄,花柳无颜。却又想到宝玉自幼在姊妹丛中长大,不比别的兄弟,若不命他进去,只怕他冷清了,一时不大畅快,未免贾母王夫人愁虑,须得也命他进园居住方妙。想毕,遂命太监夏守忠到荣国府来下一道谕,命宝钗等只管在园中居住,不可禁约封锢,命宝玉仍随进去读书。”
贾政和王夫人接了谕旨,便安排宝玉及姐妹们入住大观园,又把宝玉叫了去耳提面命一番,宝玉“一步挪不了三寸,蹭到这边来”,贾政见他面露怯色,虽容色还好,终究输于贾环一段飘逸出尘,又想到自己年近半百,还不知再能管教照应他们兄弟多少时候,而宝玉与贾环一个无才,一个大才,总好过“瑜亮相逢”,最后落得两败俱伤的结果。因此把那偏爱之心,不知不觉向贾环移了几分,只盼贾环将来能看在兄弟情分上,与宝玉照应一场。
放下大观园众姐妹不提,且说贾环自搬出荣府之后,如同那出笼的鸟儿,心情欢畅至极,第一高兴的就是再也不用日日请安,只依例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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