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自己吃罢了。”
贾环如今深恨薛蟠,自然连句好话也不愿意多费,只跟宝玉道,“二哥哥快家去罢,我也走了。”
一时三人别过,贾环先使人去学士府打问,却说徐大学士仍在部里未归,便不好再去,因此就在锦绣酒楼里等了一等,才回了荣府。
到傍晚时宝玉贾环两个又陪着贾政至刑部大牢里看了贾赦贾琏贾珍等人,贾赦道,“好歹使些钱,先把爷们儿们捞出去再说,这里的罪岂是人受的呢!!”
贾政含泪道,“如今自是在四处凑银子疏通,只是咱们家自从盖了园子,就一直没大翻摊儿,眼下东府是全抄去了,房屋入官不消说的。你那里并琏儿的东西也都抄去了,大太太与珍儿媳妇现全都在老太太那里,就是立时卖庄子卖地,也没有那么凑手的。”
这些话贾珍是知道的,便哭道,“叔叔们那里不知道怎么样,我们府里却早是寅年吃了卯年的租儿,东省那些地里的东西竟已都使了的,况如今年节还未到,哪里出得来银子呢,倒还欠着外头许多。”
贾琏亦道,“二叔这里近日仍交了给侄儿媳妇,虽没有什么饥荒,但西府银库里没一分银子存下,老太太年前时说节省,二叔是知道的,娘娘那里自被罚了俸,也往里头贴了许多的钱。我料想如今这样,别说家里手头的钱一无所出,只怕底下的人也养不起许多。”
众人闻言皆悲,倒生出些许悔恨之心来,只是为时已晚,如今也不过暗求祖宗保佑能渡过难关罢了。
不几日宣召贾政贾环父子进内廷问话,乃是西宁、北静二王及枢密院众位大人问讯,贾环不在荣府里头住众人皆是知道的,贾政与贾赦到底隔院而居,因此将贾赦之事推说不知,也算说的通,于是大体问了几句话,西宁、北静二位据说转奏,不多时传出旨来。北静王便述道:“主上因御史参奏贾赦交通外官,恃强凌弱。据该御史指出平安州互相往来,贾赦包揽词讼,干扰一方执政清明。严鞫贾赦,虽古扇一事,原主因疯傻自尽,终为逼勒所致。今将贾赦发往韶马关效力赎罪。所参贾珍聚众淫乐,玷污庙门、逼良为娼者,所察俱实,其身系世袭职员,罔知法纪,德行败坏,念伊究属功臣后裔,亦从宽革去世职,派往海疆效力赎罪,其余人无大干系者省释。”又将查抄贾琏的家产发还。
贾政听了,感激涕零,叩首不及,又叩求王爷代奏请罪,“北静王道:‘主上仁慈待下,明慎用刑,赏罚无差。本与你不相干,何必多次一奏。’众官也说不必。”贾政便带着贾环谢了恩,叩谢了王爷出来。恐贾母不放心,急忙赶回。
贾府里上下男女人等皆在府里等着,另有迎春婆家锦香伯韩府及史家也打发人来问候,韩家的婆子道,“因我们大奶奶才刚有了身子,倒恐回来见了彼此伤心,与老封君和大奶奶皆身子有损,所以我们夫人让过来向老封君告个罪,等大奶奶这胎做实了,再打发大爷陪大奶奶一起回来请安。”
贾母只说有心多谢,一时见贾政贾环回来,也顾不得寒暄了,忙把人送出去。听贾政“将蒙圣恩宽免的事,细细告诉了一遍。贾母虽则放心,只是两个世职革去,贾赦又往北疆苦寒之地,贾珍又往海疆,不免又悲伤起来。邢夫人尤氏听见那话,更哭起来。”惟有凤姐儿见贾琏早平安回来了,如今又说抄没家产发还,不但心内安定,且还暗喜。
贾政便道,“老太太放心。大哥虽则北疆效力,也是为国家办事,当不辞辛苦才是,只要办得妥当,仍可乞归。珍儿正是年轻,很该出力。若不是这样,便是祖父的余德,亦不能久享。”又安慰一番。
只有邢夫人、尤氏顿时失了主心骨,一个想着贾琏与她不亲,就连凤姐儿也只在老太太跟前照应,另一个则因想着家财抄尽,依往荣府,虽则老太太疼爱,终是寄人篱下。因此痛哭起来。
贾母不忍,便问贾政道,“你大哥和珍儿现已定案,可能回家?蓉儿既没他的事,也该放出来了。”
贾政道:“已托人徇个私情,只是眼下这节骨眼儿上,谁也不敢点头。我已命下头去替他们置办行装,求着让媳妇们送一回,衙门总算应了。蓉哥儿已派人接去了,一时就能回转,只请老太太放心。”
贾母又道:“我这几年没大问过家事。凤丫头和珠儿媳妇跟我说过一回,也渐渐难支。如今东府连房子一并全抄了去,你大哥那里也不剩什么了。咱们这里没有世职,也住不起这样的房子。你先命人将那敕造的匾额摘了,再算算家里还有多少银子,他两个起身,也得给他们几千银子才好。”
贾政正为此事忧心,便回道,“听珍儿说年年只等着东省的租儿过日子,如今宁府外头还有饥荒,咱们这边也是库银虚空,我早想着这事,才刚问过。几千两银子筹起来,后头这几个月一家人的嚼用却难了。”
宝玉听了便道,“我与二奶奶这里还有些,寻常也花不着,拿出来急用便可。”
贾环从旁边悄悄儿拉了三太太一把,三太太也道,“我还给三丫头和环儿存的成亲使的银子,如今这样儿,自然也是先紧着着急的事用罢。”
贾琏亦忙道,“侄儿那里既将家产发还,也是能拿出些来的。”
贾母老怀稍慰道,“看你们这样,我也放心了。只是你们的银子仍各自收着,宝玉那里花钱的时候儿还早呢,不留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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