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眼力和记忆力,哪怕只一眼,也足以让他把自己想要记住的人记下来,而整个下午,他看黎君的次数可不仅仅是一眼。
当然,他看的是不露痕迹的,虽然每次都让黎君战栗,但像沙沙小柳绝对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他并不是一个对容貌在意的人,如果说年少的时候还会有一点爱美之心的话,那在战场上磨练的那段日子,也足够把这点点的心给磨掉。在那里,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恐怖的形象都存在,如果在意容貌外观的话,那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但是看到黎君这个样子,他却觉得,分外的……碍眼,还有一种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愤怒,那就像是有人不经允许就动了他的东西。
外面的风大了些,树枝摇摆,原本照在黎君脸上的月光也动了动,就仿佛他要醒来似的。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在进来之前,红钺就点了一根安神香,然后又趁他睡意朦胧的时候点了他的睡穴,不到明天早上,他是绝对不会醒的。不过这阵晃动却提醒了红钺,他今天晚上还有事情!
“已经到夜时了吧。”
坐在椅子上,宝莲估算着时间,一壶水早已被他喝完了,但嘴巴还是干干的,不过他却不打算再叫小二给他送水。虽然他在等人,但是他巴不得那个人永远不要出现。
再等一会儿,如果还没有来,他就尝试一下,虽然不见得能成功,但,总是个机会。
现在他无比庆幸,从须弥回来后他就和黎君分了房,否则恐怕是连尝试的机会都没有了。
默默的在心中数着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期望也越来越大,但就在他准备提起包袱开溜的时候,门突然开了。轻微的吱呀声在深夜里显得特别刺耳,更衬托的有几分恐怖,不过进来的声音,也实在是比较恐怖就是了。
“宝莲大人。”
来人并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直接点名了他的身份。他心中一抖,奇异的,倒安心了。
深吸了口气,他上前,双手握拳举到眉心,然后非常恭敬的、少有的一辑到底,这是只有面对自己尊敬的长辈或本封的君才有的礼节。
“红钺大人!”
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回礼,但嘴上却客气道:“宝莲大人客气,黎君近来麻烦大人了。”
“红钺大人,其实……”
“我知道。黎君自出世,就和以往的君不同,聪明顽劣,一直对下界非常有兴趣。这次会私自出游,也是我青峰的疏忽。不过,宝莲大人,黎君出世还不满一年,各方面都不稳定,甚至连二侍都还没有选出。宝莲大人不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应该通知青峰吗?”
宝莲嘴巴长的老大,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对,他是无辜的,他是受害者,他是被逼迫的。但是,没有第一时间向青峰报告,也的确是他的责任。虽然他可以说他是紫峰的人,没有必要向青峰负责。但黎君事关整个青峰的灵气,七峰从名义上又同属一国,无论他是哪个峰域的,这都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红钺大人说的是,是宝莲的错,是我疏忽了。”他想了想,又道,“如果红钺大人同意的话,不知可否再招待宝莲一段时间?”
他主动留下来,就是表示对黎君的身体负责。虽然现在黎君看起来吃的好睡的好,精力更好的了不得,但很难保证以后没有偏差,他留下来一段日子,帮黎君调养观察,也算是赎罪了。
红钺点点头,语气温和:“宝莲大人要留下来,自然是欢迎。只是现在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大人帮忙。”
宝莲脸色一苦:“红钺大人请说,宝莲自然尽力。”
“如此,就要麻烦宝莲大人在这一段时间积极配合了。”红钺用非常温和、非常有礼、非常周到的声音道,“也许有时候会有点不近情理,但还望宝莲大人能够理解。”
来福客栈的贵宾院,在这个夜晚真正熟睡的只有黎君一人。就在宝莲和红钺进行礼貌和谐的谈话的时候,另一个套间中的云飘飘也睁大了眼。
“是真的见到了他吗?还是自己的幻觉?”
从小,她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虽然那时候还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父亲反复的叮嘱,却足够令她有这样的认识——绝对不能让人看到你的身体,无论男女!
真正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不同是在二十岁的时候,那时候,她开始锻炼灵力,在这之前,她的清心诀已经有了一定的功底,父亲总说她的性格急躁,如果不好好的打下基础,以后很难有进展。
那时候她还不以为意。她虽然性格急躁,但是对于练功向来都是非常用心的,父亲教她清心诀,那么枯燥,她也坚持了下来。真正开始修炼灵力的话,她当然会更用心。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但效果,却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无论她多么用功,多么刻苦,进展却非常缓慢。她开始还会被父亲骗到,但时间长了,父亲的那些安慰之词再也不能敷衍她了。
“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体才会变成这样?”那一年的她,瞪着眼,带着愤怒,其实却极为心虚以及恐慌。她是在求证,但希望得到的却是否定的答案。
“……是。”
“为什么?!”
“……你是双体……”
“双体?什么是双体?”她不懂,却更为恐慌了,她隐隐觉得那是一种很不好的东西。
“飘飘。”父亲摸着她的头,带着无奈的对她道,“双体就是,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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