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睁开眼……便看到了倒在一旁的司少爷。
司木白似乎是照顾了萧奉之一整晚,此时已经疲累的睡了过去……萧奉之看著少爷苍白的脸,轻轻颤动的眼睫,想伸手摸摸他的少爷,却发现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司木白只是浅眠,他微微的蹙起眉头,似乎是连在睡梦中都不曾安稳,他缓缓睁开眼,便瞧见了已经清醒的萧奉之。
“你醒啦!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我这就帮你叫大夫……”司木白刚要走,萧奉之却说道:“别走……”
“少爷,我不是做梦吧……”萧奉之无奈一笑,司木白没好气的捏捏他的脸,却舍不得用力:“老子捏死你,你就知道是不是梦了。”
“梦里的少爷十分温柔……现实的少爷十分的无赖……”萧奉之笑著说道,趁著司木白准备炸毛,赶紧说道:“不过却是我不可或缺的的少爷。”
司木白红了脸,萧奉之却突然想起了什麽,让少爷扶他起来……仅仅是坐起身子,萧奉之都觉得有些困难,他艰难的握住了少爷的衣袖,缓缓一拉起……便看到了少爷手腕那刺眼的红痕……
萧奉之心疼的用指尖描摹著少爷的红痕:“疼吗?”
少爷缓缓收回了手,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不疼。”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沈默当中,萧奉之很是自责的说道:“都怪我……木白,让你受委屈了。”
萧奉之不是第一次唤著少爷的名字,但少爷是第一次听到萧奉之念著自己的名字……倒令少爷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垂子都红了起来,映著白玉似得脸蛋,显得格外的俊美迷人。
“说什麽胡话……”少爷摸摸鼻子,看著萧奉之此时“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邪气一笑道:“反正你现在动弹不了,干脆……”
“想都别想。”萧奉之眯起眼睛,微微一笑,这少爷打什麽鬼主意,别以为他不知道!
“木白,我身子痛……”萧奉之赶紧转移少爷的注意力,果然……少爷被那一声“木白”羞红了脸,恼羞的嚷道:“别瞎叫本少爷的名字!”
“不叫木白……那就叫娘子好了……”亏的萧奉之这个时候还有打趣的念头,司木白恼羞,脖子根都红了起来:“瞎叫!”
“娘子……为夫的嘴儿好疼……”萧奉之开始无赖,心中却是格外的珍惜和少爷相处的时光,一双眼眸柔情似水,恨不得把少爷的模样永远的刻画在心里!司木白被他这般“色迷迷”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自在,只能咬牙,捧著萧奉之的脸颊……看著花狐狸此时虚弱的模样,司少爷……心软了。
一颗心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番……即使司少爷不想承认……但此时的他,一颗心全被这花狐狸所占据,此生此世,再也容不下别人。
就当两人准备啾啾的时候,房门便被敲响,司木白赶紧松开萧奉之。
“!”的一声,萧奉之的脑袋砸到了床柱上,司木白手忙脚乱的赶紧安抚之。
萧丞带著太子前来,瞧见萧奉之已经醒了,不由得松了口气……司木白知道太子前来是有要事商议,也就不舍的看了萧奉之一眼,示意自己晚些再来……萧奉之看著少爷和自家老爹离开,很是不舍的目送著少爷,走出了房门。
“别看了,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丰瑄戏谑的说道,他这几日的心情半好半坏,总比前段时间忧心忡忡来得好。
“哎……若是可以,真想将少爷绑在我身边。”萧奉之说出了心里的大实话:“以前,总认为为了江山社稷,儿女情长可以抛之脑後,等我和少爷分开之後,倒是明白……这儿女情长才是可以将人杀死於无形之中。”
丰瑄瞧见萧奉之说出这般肺腑之言,倒是赞许的点点头,若是以前,他定是戏谑挪揄一番……但经过这次,丰瑄也明白了,何为人间情滋味。
“你今日来,定不是听我絮叨儿女情长,有什麽事,你倒是说个痛快。”萧奉之瞧见丰瑄这深陷思绪的样子,不由得扬唇一笑。
“齐王……”丰瑄微微蹙眉,看著萧奉之,“自杀了……”
“在我跟前,我没拦著他,自杀而死,总比苟活著强。”丰瑄说出了自己前去地牢,面见齐王的事情。
齐王被抓那一日,对他说……若是不想三皇子死在他跟前,就去地牢找他。太子本以为齐王是打算用三弟的性命来要挟自己……但是太子想错了,齐王并非想杀死三弟,而是为了三弟能活下去,才把他叫去了地牢。
齐王深陷地牢之中,衣衫头发倒像是往日般的干净,似乎那地牢不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而是他齐王隐居的安乐窝。
那一日,齐王对他道出了实情,神仙教是齐王一手策划的……那场宫变也是他精心策划了十几年。
但,齐王的目的不是当皇帝……而是为了让皇上体会到他曾经的痛苦!
“曾经?”萧奉之听到这里微微挑眉,丰瑄无奈一叹气:“可不是……这也是父皇年轻时造下的孽……这是天理轮回,我也阻止不了。”
“他们以前的事情我倒是不感兴趣,令我感兴趣的……则是蛊虫和人丹。”萧奉之可没有兴趣听那些老掉牙的恩怨情仇,他对三皇子地宫中的炼丹炉更为感兴趣,太子也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萧奉之。
这一切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那时候……皇上得了瘟疫,太医们束手无策,这个时候……还是齐王找到了一位有名的神医,替皇上治好了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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