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好,但胜在消息广买卖好做。
刘珀观察了番周遭的环境便随着乔言高一起进了其中一家宅舍,这里竟是个两进的园子,地方虽不大却是干净整洁。跑来迎接他们的是个姓秦的男人,四五十岁的年纪长得慈眉善目。他先与乔言高打了招呼又对着刘珀他们行礼。
刘珀忙带着霍临秋回礼,又让小孩儿好好唤了几声“秦师傅”。那兄弟受了几声喊高兴得眉开眼笑,忙从袖摆里掏了个红包给他。
众人在院里客套一番终于进了屋子,秦家婆娘张氏早已准备好茶水,见着人也是热情招呼。这对夫妻还算好相与,刘珀在心里暗暗评价又不动声色地继续与那秦师傅唠嗑。挑了好几个话头来说都被接得顺畅,看来这姓秦的是个能言善辩的,不过做牙行的又有哪个不善口才?
这头几人边聊边喝了几盏茶,那头一同来的林侧柏也不知去了哪里,方才慢悠悠地晃进屋子。他告饶说自己在门口听一卖花的小妞唱得入迷,给耽误了会儿,
秦师傅忙笑说这里叫卖的不算甚,到了前边街上,那儿才叫热闹,他又看看天色,提议说,“咱们不妨现在就去,我刚好在家订了桌酒席,吃好了也顺便逛逛。”众人皆称好,便留了张氏看家一起上了酒馆。
刘珀走时特意落在后头,林侧柏见状忙凑了过来,对他点点头,又小声说了句,“姓秦的的确不错。”原来林侧柏方才是因着向街坊邻居那打听秦师傅的底细才晚到了那会子。这林刘两人怕霍小哥碰上个使坏的遭难,当真是费了心思。
如此还不算完,临走前林侧柏又偷偷给了霍临秋好几个药罐,并一个个指着说,“这是让人生疮流脓的,这是让人狂泻不止的,这是让人浑身乏力的……”最后还给了个让人一闻就倒的极品,说是“非常时刻当使非常手段,霍小子你该出手时绝不能手软!”
刘珀听林侧柏越说越不是回事,忙把他推到一边,细细嘱咐了霍临秋别太拼命,也别给家里省钱,该怎样过就怎样,如不适应回家便是了。
刘珀如唠叨个没完,连远处站着的秦师傅都忍不住,直说,“刘兄弟你就把你家小子放心交给我吧”。
刘珀此时哪里听得进这场面话,还是一会儿一句“你每月可得回来一次”地叮嘱,果然平日当爹又当娘的,把这兄弟磨得婆妈不少。
等到日落西山,再不回就晚了,刘珀这才依依不舍地坐车往回赶,到家时,进门的只有他与刘小僖两人,心里有些落寂,他抱着已昏昏欲睡的刘小僖道,“你可不能学你哥哥跑那么远啊,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
刘小僖委屈地揉眼睛,心里琢磨他爹咋变得那么感情丰富呢?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快乐啊~虽然早了点-3-
吃饭的问题又来了
刘珀因霍临秋离家心情低落,刘小僖本是奇怪,到了隔天却同他爹一样低落起来。更有甚者,小娃儿还义愤填膺地问刘珀,“爹,哥哥跑那么远,你为啥子不打断他的腿?”
被质疑的刘某人此时正背手仰头凝望苍穹,整一萧索模样,他叹曰,“是啊,昨个儿我为啥子不打断他的腿呢?”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又齐齐垂头丧气,安静的屋里只听“咕噜噜”的响声此起彼伏
——负责烧饭的霍小哥走了,这温饱生计该咋整啊喂!
刘小僖眨巴着大眼等他爹去倒腾饭菜,刘珀又何尝不是?两人都知现在示弱下了厨房,那今后很长段时间这烧饭一事就会落自个儿头上,于是在起伏不断的咕噜声中,刘家父子硬是干坐在屋内大眼瞪小眼地别苗头,没人愿意屈就半步。
小娃儿毕竟年幼,胃里空得泛酸水着实难熬,他揪起眉瘪下嘴,大大的眼里逐渐冒出液体。刘珀一看不妙,抢先抓起刘小僖的小手道,“走,爹教你做饭去!”
刘小僖一听忙挣扎,“厨房烟大,呛人!爹烧好了端出来!”
刘珀哪肯放过他,借着优势索性把他整个抱离地,边往厨房走边说,“放心,这点子烟呛不死你,乖啊,会做饭的小孩儿才讨人喜欢!”
小僖不会做饭也讨人喜欢!小娃儿挣不开他爹的桎梏,一步步被带近厨房,心里怨得直叫——霍哥哥你快回来啊快回来啊啊啊啊啊!
刘小僖再如何深情地呼唤霍临秋都没用,他最终还是被他爹绑在厨房里学烧饭。还好刘珀有些良心,没有把事儿全丢给小娃儿。可惜这一大一小实在不是会过日子的,忙活许久的成果相比霍临秋当年初学做饭时整出的东西还要不堪,如此胡混了二十来天,刘珀只觉自己的肠胃已然憔悴起来。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林侧柏这长期蹭饭之人自从尝了刘氏父子的手艺立时决定更换下家,对于刘家餐桌上的“残羹”,他还是相见不如怀念罢。
侧柏兄能对刘家残羹抱怀念之姿,刘珀与刘小僖却必须每日面对出自自手的“果腹之物”,咽着这些糊黑焦黄又不知其味的菜根菜叶,二人只叹这时光似箭易流,偏厨艺如坎难成矣!
终于挨到了霍临秋做满了一月工时,小哥得了秦师傅同意骑着毛驴就往家赶。至家门,才敲数下,就听院里想起噼噼啪啪的脚步声。木门嘭一声被打开,一月未见的刘珀与刘小僖挤在门内,满脸的激动难耐,偏又整不出话来,当真是脉脉此情谁诉。
霍临秋被两人放光的模样吓退了一步,还想问出了何事,刘珀已跨步上前把他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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