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与阳光的双重影映上,现出了男孩妖怪般的脸和身体,以及满地鲜血,和无人看见的悲哀绝望。
中午时分,一个个乞丐从街角走出,向路人乞讨。
朵朵雪花飘零天地,一切如常。
郊外山间,傲雪白梅,云雾茫茫,天地银装。然,在银装上,缓慢行走着鲜血满身的乞丐男孩。从男孩身上流下的血染红了白雪,为这纯洁添上了一抹刺目。
“这孩子...身上怎么有红纹?这...这孩子的眼睛...怎么没有眼睛,还一直流着血!!!”刚出世时,父亲惊恐的大喊。道出了这一生悲惨无望的开始。
“啊!是...妖怪啊!!!”飞溅的血迹,是母亲倒下的声音。
“滚!该死的妖怪,滚远些,不要再回来了!”父亲厌恶地将他卖掉,说着永不许回来的话。
“妖怪!他的脸还有那些红纹好吓人!而且听说她身上还有算命师算到过有什么...血咒?啊啊啊,离远点离远点,被传染是要得疯病变成妖怪的!!!”
“妖怪!滚开!都是你吓跑路人了,害的我们连讨饭都不可以。早知道就该让你自生自灭去。滚!”一群乞丐狠狠的打着一名五岁的孩童。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长得这般吓人,不好好过活,还祸害别人,心真够狠毒的。”
“这样的人上辈子一定做了不少坏事,这辈子来偿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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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山崖旁,男孩力竭地坐在一棵独立于悬崖旁边的梅花树下。
风雪依旧下着,但树下的男孩却是安详的。
这里只有他一人知晓,他的终路也该由自己知晓。
男孩伸出被红纹包裹的手,接落飞舞的雪花。
他的眼睛还在流血,仔细看,那只是两个窟窿,根本没有眼球。那鲜血映在一片雪白上,刺目恐怖。
男孩的脸虽然被鲜血覆盖,但仍是可以看出他的脸、脖子、胳膊甚至全身,都有如枯枝血脉般的红纹。那些红纹纵横交错印刻在男孩的全身,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男孩惨遭非人伤害。因为,那些红纹看上去就好像是在男孩的皮肤上割开后又重新缝上去一样。交错的红纹、和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皮肤,的确是要重新缝起来。这些伤口放在一起,不难想象这个男孩到底遭遇了什么。
脸色苍白的男孩的手渐渐放了下去,但鲜血依旧在流淌。
大雪缓缓覆盖了这刺目的火。
风起,刮落梅花,梅花与风雪合舞,好似在为孩子送行。
亲爱的孩子,愿你走的无忧无恨,在你的梦里,愿你平安喜乐。
“好酒!这三重天上的酒虽没有凡间的有味道,但胜在有故事,悠远百世,别有一番滋味。”梦里有人这样说道。接着好像有人回答了什么。
“是啊!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喝得尽兴了。走,去凡间玩玩。”那人拉起身旁的人,渐渐消失梦境。
“...用情不深,纠缠不休。情无归处,抵死方休。...我恨你。”突来的恨语响彻梦境,震醒了昏睡的男孩。
男孩猛地一颤,却是浑身毫无感觉。全身心都在回响刚刚的话语。那其中冷漠和平静远比绝望和杀意来的明显,来的震撼人心。
这样的恨,平静隐忍,恨到极致,方是不死不休,漠然疯狂。
不知无法动弹多久,也不知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在耳畔。男孩不能动,只能紧绷身体,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一切。
脚步声来到了床前,却不见了下一步动作。男孩愣了下,随后再度紧张了起来。他感觉到那双脚的主人正在看着他。无声但实在的看着他。
“长得丑,但里面紧致,屁/股也丰满,还是个雏鸟。除了看不见不会说话喊叫不会叫/床外,真是爽翻了。尤其是玩那些花样的时候,真是迷人的下/贱。”
脑海里忽然响起了以前的话,男孩忽然放松了下来,任由那人打量。
“汝身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除了眼睛外。”那人声音低沉,略有一丝沙哑。“汝的伤口很多,又失血过多,故吾将汝包裹起来,望见谅。汝暂时休息,不可乱动。”疏离平淡,却是讲述着救男孩的事情。
男孩轻轻动了下,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自己无法动弹,也明白了那人说的包裹是什么意思。原来他被包裹成了一个粽子。全身上下都是绷带,连眼睛上都是。
在一边的那人好像在做什么,叮叮当当的。随后靠近床边时,一股清香弥撒开来。
“汝的眼睛好好调理,还是可以看见的。”那人走进男孩。“身体是自己的,没有必要白白浪费自己的一生。”扶起粽子形状的男孩,转身端来粥碗。男孩看不见,但他知道现在唯一露在外面的只有嘴了。他知道有饭吃,但他不习惯被人喂,或者说,他害怕。
那人察觉到了男孩的恐惧和抗拒,声音不变道,“救了汝,让汝吃饭都不可以吗?汝不知道,汝一身血的躺在风雪里,打扰到吾的休息了吗。”
男孩不会说话,但明显感觉到了那人平静声音下的漠然,愣住。后又想到自己是被人救了,要报恩。便顺从的张开了嘴。
那人轻舀米粥,送入男孩口里。在米粥含入口中时,男孩轻哼一声,但仍然老实的喝着。那人愣了下,之后在递给男孩的米粥,听不见男孩的轻哼声了。许久后,男孩吃饱了,那人才放下碗。
“汝的嗓子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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