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时候,消失无踪。可惜,怎会无人发现。
王城内正在交谈的人忽然停下,皱眉看向王城的外面,好似有什么东西打扰到了他。一旁的手下见状,停顿了下继续说道。
“魇回复,没有看错,是御天辰斗。”声音平稳,却是说着刹鸩鸟一族的生死大事。
御天辰斗,一个从上古便流传在刹鸩鸟族里的神话。据闻湄悟芳里所有的一切包括刹鸩鸟和夜刹族都是被一位远古之神所创造出来的,而所用的神器便是一柄泛着香气的白玉金边的香斗,这便是御天辰斗。在远古之神离去之时,这柄御天辰斗也和神一同离去,再也没有出现过在湄悟芳。此后,他们一直在苦苦寻找着,非是为了权利,而是少了神和御天辰斗的湄悟芳,如今的结界几乎要崩溃。这对避世不出,甚至从未出去过的湄悟芳的众族人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只因,他们的体质只适合在湄悟芳的结界里生活,一旦走了湄悟芳,族人顷刻间化为点点繁星,消散虚无。
为此,从寻找御天辰斗到现在,族人费尽了无数心力人力,尤其还是在宿命死敌夜刹族时不时的侵犯杀戮,当真比腹背受敌还要劳累。亦是幸运,使得湄悟芳里有了一位神官司。为了拖延湄悟芳结界的崩溃,闭关全用自己的修为力支撑着结界。然饶是如此,湄悟芳外还是有一条小型裂缝无法愈合,便是花未央在外所看到的。
苍梧墨无声遥望远方。远方水波迢迢,花飘四散,风卷落叶,云淡心阔,子民喜乐融融,平淡团圆,而在最远方的边疆,黄沙漫漫,肃杀威严,那里屹立一抹残阳如血,一如他心中哀恸。
但如今,不用了。
“让无水去取回。”
“是。”
身为王的苍梧墨别无选择。有时,舍得,才有得,即使得到的远比舍去的,冰冷无情。
无水阁,这里曾是让人厌恶甚至恐惧的地方,哪怕这里曾是王城继承人居住之地——苍梧灵犀。
落魄残叶席卷着这座让人无限羡慕的皇家院落。点点清荷如今变成了荒草尘埃,满院的婆娑花如今已然变成了荒芜,最高处的那参天大树被连根拔起,只剩下触目惊心的土坑,不远处的醉人瀑布酸臭干涸……
这一切都符合了无水阁的名字。但就是这样的无水阁,遍地生灵尽熄的无水阁,却是有人住的。
“观无水,出来。”低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破空而入的□□,惊起了无水阁许久的尘埃。
一袭黑蓝战甲闪耀着无上战威,黑色披风随风飘摇,威风凛凛;左肩上的黑色长翎毛边羽毛坚硬无比,散发着无可匹敌的高傲;黑色战靴踏入无水阁,激起震震波动,尘沙飞扬。
与此同时,坐落在尘沙飞扬的落魄小屋里,大门缓慢打开,从里面走出一抹人影。
如果你见过漫天飞花,置身无边花海时,你会想到他随意披散的白发三千,无尘染埃;如果你见过濯濯青莲,徜徉孤舟fēng_liú时,你会想到他一袭白衣如月,霜华如雪;如果你见过游走尘外,无心冷清的仙人时,你会想到他才是真正的仙人,心怀苍生,心怀大爱,流叶罪愆。如果你见过,请万分珍惜,只因这样的人,常见,却无能留住。
观无水踏出的第一步,尘沙散去,肃杀消弭;踏出第二步,万物回春,瀑布磅礴,泉水叮咚,流水清荷点点,参天大树回根蔽日,满院的荒芜再度盛放婆娑花,一切一如当初。而当他踏出第三步时,魇的手已经握住了横立在两人之前的□□枪柄上了。
黑色皮制手套在握上□□的瞬间,人影即动,□□破风,送到了观无水的眼前。却堪堪停在了他眉间菱形花钿的中间,再也不动了。
皮肤白皙,眉毛和眼睫毛也是白色的,灰眸里无情冰冷,薄唇里却能说出温柔的话语,这样一袭白衣的如雪的,又岂会是人?然,他却的确是人,曾经王城的继承人苍梧灵犀,如今的罪愆观无水。
要说让其从皇子变成如今令人厌恶的罪愆,只能说他那一身的如雪了。不知从何时起,湄悟芳开始流传“白衣胜雪,降生于世,湄悟芳不存。”的话,从那时起,湄悟芳陷入了莫名的猜测和焦虑中,生怕自己生的孩子会成为灭了自己家园的罪愆,直到…苍梧灵犀的出生,终于结束了众人担心的,却也直接结束了苍梧灵犀的一生。让其从刚出生的皇子变成了如今孤寡孑然的罪愆观无水。
“魇,许久未见,如此大礼,无水无力承受,请收回。”声音软糯中透着清冷,若不是灰眸里藏着冰冷,这样的声音无疑叫人心暖。可惜了,说出口的观无水并非心暖之人,而魇更不是。
他们两个人之间,只存在着如冰雪般寒冷,朋友不是,好友不是,知己不是,相逢不是,连陌路和敌人都不是,更不可能是…那种关系。
若想知道,或许…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吧。
脸戴紫色并于左脸和额头处绘上黑蓝花朵的面具,双耳耳垂各垂挂着黑环黑蓝色的流苏。面具后的双眸同样冰冷无情,注视着眼前的罪愆,冷哼道,“昔日的皇子,今日的罪愆,如今,总算有用到你的时候了。去将御天辰斗取回,到时你的心愿王会考虑。”
观无水的心愿唯有一个,便是镇守边疆为防宿敌夜刹族袭击的那一抹残阳如血的人物。他只希望那人平安无事的离开湄悟芳,只因——那人本就不属于湄悟芳,他不想那人永远被困锁在这不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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