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稳健有序的治疗后,习夭腰上多了一层防护纱布。
v66要给他绑上的时候,他真的是想拒绝的,虽然在衣服里面看不到什么,还是好不符合他雄虫的形象哦。
然后瞄了一眼小心认真看着v66治疗的雌虫,默认了。还是绑吧,自家雌虫总是不放过一切机会谋杀亲夫,好苦恼。
“还绑?有必要绑这么多层吗?我晚上怎么穿礼服。”他的伤刚刚就治好了啊,纱布就是绑着意思一下好吧?机械管家是不是故障了,应该需要修理一下。
v66上下扫描一遍主雌,再对比了一下防护纱布,它觉得应该再加十六层。不过还是得听主虫的,绑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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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原始
【雌兽·5】
习夭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是一只首次穿越溪流进入北部丛林的年轻雄兽。
那时正处夏季,溪水冰凉而舒适,早熟的果子散发着香甜的味道,老远就能闻到。
习夭知道那种香味,是一种艳红的甜果,雄父曾经给他尝过。
他在南部丛林独自狩猎近十年,却从未找到过,原来雌父是穿越了大半个丛林来这里采摘的吗?
找到那巨大的果树,轻松的攀爬了上去,阔别多年再一次尝到了这味道,可那时陪伴他的双亲都不在了。
嗖——嗖——
草丛被拨动的声音让习夭警觉起来,这么大的声响应该是一头巨兽,也或许是他的同族……
他宁愿是前者,会在外游走的虫兽几乎只有雌性,在这雄兽稀缺的年代,雌兽绝不会放过任何一只雄兽。
他不想过那种被囚禁的生活。
不详的猜想成真了,确实是一只年轻强壮的雌兽,也是一只重伤的雌兽。
血迹沿着雌兽的腿,在地上拖了长长一道痕迹,雌兽在他躲藏的树下面躺下了,一动不动……
许久过去了,习夭沿着树干爬了下来,小心翼翼的靠近受伤的雌兽。
雌兽没有任何动静,禁闭着眼仿若死亡。
习夭不喜欢死亡的感觉,悄悄靠近,小心的试探。雌兽还活着,只是已经昏迷不醒了。
把止血疗伤的草药都用上了,还是不够,刺目血依旧在流。
他记得来时的路上有见过一片长势良好的药草,在溪流边。
狂奔着过去,习夭甚至没来得及思考自己为什么要救那只雌兽。
后来,太黑了。
习夭从背袋里拿出薄毛皮,很大的一块毛皮正好给他和雌兽都盖上。
脖子痒痒的,身上暖暖的。
习夭一睁眼,发现已经天明了,阳光穿过树叶s,he了过来。
脖子被暖风吹着,有点舒服也有点痒……
僵硬的偏过头,雌兽果然醒来,脑袋埋在他脖子下面,在嗅他的味道?
是他低估了雌兽的恢复力,习夭激得爬起,顾不得落在地上的薄毛皮拔腿就想跑。
却发现雌兽没有想追过来的意思,回过头,雌兽坐了起来有些呆呆的偏头看他。
习夭松了口气,也是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现在雌兽的脑子应该还是完全混乱的吧。
他虽然没有和任何雌兽正面对战过,但习夭相信自己的身手,所以他坐了回去。
收好工具,他需要去捕猎,为了他自己还有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恢复的病号。
可是他只要稍微走远一点,身后就传来嗖嗖的声音,那只雌兽拖着受伤了的腿向他爬过来。他停下,雌兽也停下,仰头看他。
习夭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这个跟着他的大家伙不是凶残的异兽,不是想捉补他的同族。
这只雌兽依赖着他……
然后呢?
许多零碎的记忆中似乎都有了这只雌兽的身影,直到……
习夭睁开眼,揉按着有些疼痛的脑袋,一偏头就能看见躺着他身边的雌兽。
他被揽在雌兽的臂弯里,雌兽禁锢着他,也保护着他。
他不再是独自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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