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让我,哭。我一哭,眼睛就疼。”江恒说,“我,一大老爷们儿,怎么碰见你,以后,就就老哭。”
“你明天会醒吗,你会醒吧。你醒的早,一点好不好。我今天,也很难受。你,看我一眼,就跟以前那样。”
“周辞,我不烦你了。我再也,不说烦你了。”
“我昨天,晚上做梦。梦见,你说你要走了。我在后面,拽你。怎么拽,也拽不回头。周辞,你不是喜欢我么,你为什么,不回头。”
“后天,是你生日,我们一起,过生日。吃吃蛋糕,我给你点,蜡烛。还给你做饭,我做饭,好吃。”江恒低垂着头,握着周辞的手,肩膀颤抖着说,“真的好吃,不信,你可以尝尝。”
“三十岁的生日,一辈子,就就只有,一次。”江恒想起那天他委屈着撒娇的模样,起身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冰凉的触感使他清醒了一点,“周辞,你怎么,这么凉啊。”
那天他们俩接吻的时候,他的明明还温热柔软,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凉。
江恒闭着眼睛,捧起了周辞的脸,越吻越用力,用力到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来,砸在周辞的两颊,流进他的衣领,他却给不出任何的反应。
江恒难过的蹲下身,哭得仿佛一个丢了玩具的孩子。
*
“我们根据那个黑色卫衣男提供的信息,找侧写师画出了犯罪嫌疑人的肖像,经过很多天的排查,地毯式的搜索,终于把目标缩小到了某个建筑工地,而建筑工人刘军非常符合肖像上的长相。”
正在办公室整理东西的路爵接到了一个电话,他低着头把手机的通话音量开得大了点,问了一句:“问过刘军身边的人吗?”
“问了,发现这个刘军他有过犯罪的前科。第一次是因为偷窃,第二次是因为强.j,i,an妇女。刘军的媳妇儿因为这事儿跟他离婚了,他现在的女儿刚上小学。”
“既然确定了目标,那就对他展开抓捕吧。我这边的交接工作还没做好,暂时脱不开身,你们多带几个人,五个左右,今晚就行动吧。”路爵说。
“好的,路队。”
“别这么叫,我就是过来给周辞当替补的。”路爵翻开卷宗,仔细的做着归类,“像刘军这种老油子,注意一定不要打草惊蛇。”
当晚,五名缉毒刑警埋伏在刘军从工地回家的路上,刘军刚干完活,在工地上喝了两口酒,步伐踉跄的走向小巷子,还没走两步就被摁倒在了地上。
刘军被抓获以后,却死活不承认自己见过黑色卫衣男,并对自己跟毒贩有联系的事实矢口否认。
而且刘军特别倔强,无论是经历什么拷问,他都闭口不言,跟棺材一样闷声闷气。
审讯室的几个工作人员跟他耗了一周,都没从他嘴里撬出来半句话。
路爵在审讯室门口看到他的时候,他正低着头在高强度的灯光下打瞌睡。
刘军的脑袋锃亮,反s,he着灯管上的光芒,甚至跟灯光有的一拼。
路爵踱步过去,啧了一声道:“睡得还挺香?”
刘军听见动静,眯缝下了眼睛,看了一眼路爵,小眼神里充满着打量。
“刘军,你打算跟我们耗到什么时候才招?”路爵坐在审讯室里,微微仰起头,大腿略微移到审讯桌前,身体往前俯,看起来非常具有攻击性。
刘军耷拉着眼皮:“我都已经跟他们说了多少次了,没见就是没见,那人我压根不认识。”
“可他跟你见面那天,你工友也说你请假了。你那天是干嘛去了?”路爵问。
“我去看病,因为我那天刚好发烧了。”刘军看了路爵一眼说,“去的小诊所。”
“你住的地方附近没有诊所,请问你去的是哪一家?”
“记不清了,我随便找了一家去的。”
“听说你们是见完面以后去的诊所?”
“什么见面不见面,我没见过那个赵亮。”刘军被问烦了,皱起了眉头。
“我还没告诉你他的名字,你不是不认识他吗?”路爵拍了下桌子,“那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
刘军愣了一下,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
路爵打开手机,走到刘军面前,把手机举到他面前,播放了一小段视频:“这是你女儿吧?”
视频上的小女孩,带着一个兔耳朵发卡,笑得很甜,冲着镜头唱着童谣:“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刘军在看到女儿的那一瞬间,眼神变了变,顿时变得柔软了起来。
“你女儿才上小学一年级,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路爵及时关了视频,“你女儿以后的人生变成什么样儿全在你一念之间,你是及时回头,戴罪立功,还是继续这么耗下去,等你的同伙被抓进来了,一起被判刑。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说完路爵就走了,走出审讯室之前,低头跟门口的人说了句:“把他女儿的唱得那个歌,在他面前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
果然,没过多久,刘军就招了。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有软肋,人可以为了在乎的人跟一切对抗,也可以为了在乎的人对世界投降。
*
路爵晚上戴着眼镜坐在沙发上看卷宗,这几天他一夜都没好好睡过,但还是没能把周辞留下来的卷宗看完。
他刚从眼镜店配了一副无框眼镜,虽然只有不到二百度的样子,但是戴上去确实清晰了不少。
路爵鼻梁挺拔,五官深邃,低下头把看完的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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