恹恹地懒得再跟他争论,只嘲讽地笑。他脸上闪过一丝恼意,捏着我的下巴
重重地吻上来,不容我躲闪,惩罚般咬破我的唇。我苦涩一笑,视线从桌椅移到雕花的屋顶,而后是破碎的摇摇晃晃。
他像要把我往死里面折腾,动作粗鲁暴烈,不顾我的哀求和颤抖,狠狠咬着我的肩膀。我吃痛地低声抽泣着,看他的脸凶狠而摄人,仿佛恶魔,挥之不去。
那一点积聚的温情被他亲手斩断,我的世界裂了一条缝,我就这么看着他的脸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本可以容纳另一个人的世界重新被关上,也许再也不会打开。
☆、迷茫
我又回到最初遇见卓千玉的日子,白日里困在床上发呆,夜间便被他反复求欢,折腾得我精神和ròu_tǐ愈加疲惫不堪,身形也愈加消瘦。他看在眼里,冷着脸召来医师为我诊断开药,我胃口不振,喝不下每日精心熬制的药。卓千玉便捏着我的下巴猛灌,然而结果是我吐得一塌糊涂,更加萎靡不振。
他越来越焦躁不安,拽着我去地牢里看秦武,昔日坚毅勇猛的男人已经伤痕满身,奄奄一息,却还忍受着虫噬之苦。琵琶骨被粗大的铁链贯穿,手筋脚筋被挑断,却还吊着一口气无法求死,只能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血腥味道冲击地我一下子便呕吐出来,卓千玉脸色一变,抱住我摇摇欲坠的身体,阴森森地在我耳边缓慢道:“你看好了,这就是敢碰你的人的下场。”幽暗闪烁的牢火映衬着他的脸惨白诡异,如同地狱里的黑白无常令人发瘆。
我惊惧地昏过去,大病一场,醒来后神智有些混乱,仿佛一瞬间退化成懵懂的少年,常常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他是谁。他便每天温柔地告诉我,说他是我的夫君。我茫然地问他夫君是什么,他想了一下后说是我只能看着只能想着的人。
我诺诺地点点头,乖巧地任他每日帮我穿衣喂饭,他最喜欢抱着我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每当他说话的时候,他的神情就格外的温柔,眉眼都好看得不得了,我便痴痴地抚上他的眉,他微怔,问我在做什么,我茫然想了半晌摇摇头。
他只是温柔地吻吻我的额头,而后慢慢向下深吻。我有些瑟缩,知道他又要做那件事了,我很不喜欢,因为很痛。但他总是很强硬地不顾我的哀求,近乎野兽,我有时哭得昏过去又会被痛醒,看的到他脸上那种害怕某种东西失去的惊慌感,又带着几分绝望的惨淡笑容。
他是个很好看又很奇怪的人,总是怔怔盯着我发呆,表情脆弱而痛苦。我有些害怕他这样的目光,所以总是假装在睡觉,有时却能听到他极轻的声音,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是我错了吗,言,我错了吗…”一字一句都好似重锤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我突然觉得心有些难受,不知道为什么,翻个身便又沉沉睡去。
有一天他不在的时候,屋子里进来了一个俊秀的少年,他看着我身上的玄铁链和懵懂的眼神,脸上露出嘲讽又悲凉的笑容。“言尧,我以为大哥会就此嫌弃你,不会再对你这么执着,没想到他还是放不下你。”我茫然地蜷缩着看他渐渐狰狞的脸庞,抿抿唇不说话。“我以为我千辛万苦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身份,大哥就会喜欢我,没想到,在他的心里,除了你,别人都弃之如履。哈哈,哈哈哈…….”他癫狂地笑着,突然向我扑过来掐住我的脖子。
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去反抗,只能看着他恶毒地瞪着我,声音尖锐地如同一把刀,“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空气愈来愈稀薄,我扯着他袖子的手渐渐无力的滑落,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有种释然与平静,似乎死对我而言才是真正的解脱。
就在我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脱离身体的时候,脖子上的双手却忽然消失。卓千玉铁青着脸一掌打飞他,看见我后脸色大变,立即过来看我怎么样,焦急地不住叫我的名字。我虚弱无力地闭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他像发疯了一般突然绝望地大喊,生生泣血。我昏昏沉沉地听到他阴狠地漠然开口,“卓千烈,你敢伤他?”卓千烈便咯血边大笑,痴狂道:“大哥,能死在你手里我也甘愿。”卓千玉冷冷道:“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宫人前来把卓千烈带下去,他一边走还一边疯了般地诅咒,“大哥!你永远也不会得到他的心的!哈哈哈!没有人能幸福的!所有人都该死!”
卓千玉抱着我的手一直在颤抖,他低头在我脸颊般摩挲,有冰凉的液体滴落在我脸上。“言,言,我不想你离开我,我不想……”他伤心得像个孩子,抱着我嚎啕大哭。我的心一瞬间很揪痛,窒息般夺取我的意识。
这次我仿佛沉睡了很久很久,不愿醒来般拒绝意识对外界的接受,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世界一片安静空旷。我蜷缩在白茫茫的中央,像一缕游魂般居无定所。看所有的往事潮水一般涌来又消散,看言尧的人生从最初的贵气明丽变成一潭没有生机的水,任人欺辱。我很抱歉他的生命被我搞得一团糟,但我实在无力去改变,我也不想再继续下去这绝望的人生。
我宁愿我活在虚幻的梦境里,如果现实是如此的绝望。
☆、离开
莫名的香味有股让人心神安宁的作用,舒缓了所有的情绪。床边坐着一个人,面目俊美温柔,怜惜而愧疚地看着我,“你还好吗?”我撑着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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