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耿昆阳。
他的心在这一刻终于落下了,搂起好兄弟粗壮的臂膀,说:“昆子,哥明白你的意思,对不起,刚才我也激动了,说话有些刺儿,兄弟你可别……”
“炎哥说什么屁话呢?你也太小看人了吧?就几句话我就要跟你计较,我又不是老娘们儿。”
“嘿嘿,说的也是。”
两人互相架着脖子,就跟当兵时一起训练完勾肩搭背去食堂吃饭一样,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耿昆阳如释重负的看着夏炎,他刚毅有型的侧脸正笑得像个孩子那样无害,耿昆阳心里忍不住又冒出一朵心花:夏炎,我真的真的好爱你,除了我,谁都休想……
天完全黑下来,赵小懿和俞远前后脚走进所长办公室。
顾明中午就听说这次他俩接的这个案子涉案金额和性质都不简单,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入车盗窃案,但因为所盗文件牵扯到商业机密,以及所盗物品价值连城,他正在犹豫要不要移交上级部门来处理。
“所长,干嘛要移交给那班人,我们自个儿查一样办的妥妥的,要是案子破了,说不定咱所里还能拿个东城区年度优秀派出所表彰呢。”赵小懿自打从刑侦队“借调”来片区派出所后,整天面对的都是家长里短罗里吧嗦的琐碎事,好久没有接过能让他振奋的案子了,他可不会轻易拱手脱出给局里那班崽子。
“就你俩人,等你们查到小偷的踪迹人家恐怕早就把赃物出手了。”谁都知道,那种东西多拿一秒都是祸害。
赵小懿给俞远使了个眼色:“俞远,给所长说说你都看见什么了。”
“所长,”俞远正声道:“监控里显示在凌晨三点一刻的时候,一高一矮两个嫌疑犯潜入停车场,用jiě_mǎ_qì干扰汽车的报警系统,然后砸坏窗户偷的东西。重点在高个儿的嫌疑犯,他是周海军。”
周海军?顾明皱了一下眉,还真是叫他意外。
周海军原来是京城某个涉黑团伙的一员,占着老大背后有政府里的人撑腰黑白通吃,胡作非为,横行霸道,帮老大干尽各种见不得光的丑事,非法集会打架闹事他按单双日轮着折腾,活脱脱一个京城霸子的狗腿。五年前因故意伤人罪被判入狱才消停下来,瞧这意思是放出来了?
可就算出来了,原本罩着他的人也不可能弃他于不顾,而且以他向来刁钻傲慢的二把手姿态,怎么可能去做这种只有走投无路的无名鼠辈才会做的盗窃案?其中必有蹊跷。
顾明按熄了手中的烟头,问:“你确定是周海军?”
“确定,”俞远肯定的说:“我以前在刑侦队时有一次接到镇压一个大规模街头斗殴的任务就是以他为首的,那次跟他交过手,而且他的身高实在太显眼,很难忽略。”周海军身高一百九十几公分,两百来斤的体重,到哪里都是一堵人墙。
俞远打开视频资料给顾明看,看完后顾明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问道:“周海军出狱多久了?”
“还不到半年。”赵小懿说。
“你们调查过他出来后是在谁底下活动吗?”
“还是在涂获手下做事,”赵小懿说:“只是低调了很多,现在大部分外向性的事情都是涂获的其他手下在处理,他基本只负责社团内部的工作。”
涂获……
没错,这个人就是一手把周海军□□出来的人。他在北京城混黑的圈子里几乎无人不知,凭借老爹在市政府担任某部长要职,母亲娘家是军人世家有人庇护,做事从来不怕引火烧身,他的世界里没有良知,没有行规,只要能赚钱,只要他高兴,他就能为所欲为到底。在他手下做事的那些小弟个个心高气傲狗仗人势,做事都是一副流氓派头。
涂获虽然有钱有势,但因为他在圈子里行事决绝,不留后路,从来都对道上的规矩充耳不闻,所以即使惧怕他的人不少,却没有人尊重他,暗地里大家都看他不顺眼甚至瞧不起他的行事风格。
“你们有什么想法?”顾明问。
“我们商量了一下,”俞远说:“如果周海军真是受涂获指使作案的话,那案子就没那么简单。而且就涂获这种隔三差五就进趟局子,跟警察打交道比跟自己父母还多的老油条来说,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摆在他面前,他抵死都不会承认这事跟他有关,反而容易打草惊蛇。所以我跟小懿都认为在收集到足够的证据来起诉他之前,不要惊动他,我们先从周边的线索下手,顺藤摸瓜。”
赵小懿认真道:“对,所长,这个案子换了其他人可以单纯定性为普通盗窃,但要是周海军出的手,加上丢失的东西里面还包含有商业机密,那很有可能就是商场上你争我夺的对抗。”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要的不是里面那块翡翠,而是文件袋里的工程资料?”顾明猜测。
“十有八九是这样,所长您觉得以涂获的经济状况,他稀罕一块翡翠吗?就算真稀罕,他手下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让刚出狱的周海军去铤而走险呢?这只能说明盗窃只是他留给警方的障眼法,他真正想得到的,是车里头那份价值连城的文件,里面的内容涉及到商业机密,因此他只会用自己最信任的人去完成这个任务,这也就是为什么周海军会出现在监控里的原因。这样推测的话很多疑点也就一目了然,您觉得呢?”俞远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告诉顾明。
“……有道理,”顾明点点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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