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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路屿森一反常态的沉默。
阮眠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又不敢问,自己心里也装着事,只好找点别的话题来缓解一下。
“你、你怎么突然,来,来了?”他说完这句话,下意识咬了咬唇。
妈蛋……
他真恨自己是个结巴,连句话都说不清楚。
那些本来不太在意的过往,到底对他还是有影响,他越是注意自己的语速和节奏,越是错得离谱。
“送伞。”路屿森看路,漫不经心道。
“哦……”阮眠心里一暖。
原来是送伞啊,还顺便帮了他,怎么就这么巧啊?
老天爷对他也太好了吧!
“绵绵。”路屿森却问了一个问题,“你是因为这些人才不愿意再进校园,还是因为你的性向?”
阮眠听到性向两个字,理所当然的想歪了。
作为一个天生的同性恋,却对路屿森隐瞒了这么关键的信息,每天和他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还在迦巴雪山时同床共枕,是个直男也会觉得心里不舒服,有障碍吧?
关键是……他现在还暗恋路屿森。
明知道路屿森反感同性恋,还敢对他做梦,如果路屿森发现了,也会像恶习魏千九一样恶心他吗?
阮眠有点慌了。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等回到了家里,路屿森直接上楼去了,没有和他再继续这些话题。
两个人都没有吃饭,应阿姨走之前做好的饭菜都凉了。
阮眠换了家居服,就开始主动去处理食材。
不管怎么样,他只要还是路屿森的助理、还住在这里一天,他就会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路屿森在楼上和谁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阮眠听不清。
本来这种loft结构就不隔音,路屿森好像考虑到了这一点,声音变小了,应该是进了楼上那个大浴室去继续。
这个电话打了好久好久,路屿森下来的时候已经洗过澡了。
这次和以前不同,他没有再裸着上身,而是穿戴整齐的走了下来。
即使外面再冷,屋内的温度还是和春季一样,路屿森这样做,明显是对屋里的弯成蚊香的某人有了防范。
阮眠看了一眼,就背过身去继续吃饭,眸底一片黯然。
他就知道纸包不住火,怎么有人真的能把性向瞒一辈子呢?
路屿森拖开椅子坐在他的对面,并不急着吃饭,也没拿起筷子,而是问:“阮眠,你的新曲子卖了五万块钱。”
阮眠差点被饭噎死。
什么鬼?!
路屿森怎么会知道?
对了,难道刚才路屿森是在调查他的底细,所以才打那么久的电话吗?
“我记得我问过你一次,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对摄影有兴趣。”路屿森顺手给他倒了一杯水,“其实你对音乐更有兴趣吧?”
阮眠根本没管那杯水,强忍着不适把饭噎下去,使劲摇头。
路屿森说:“你还小,要不要考虑去学音乐?”
让路屿森意想不到的脑回路出现了。
眼前的阮眠一边打嗝一边带着哀求:“不要、不要赶我走!”
路屿森:“?”
他什么时候要赶他走了?
阮眠眼巴巴的,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搬出、出去也可以,但是我、我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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