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下车。
房东大人伸了个懒腰,俨然吃饱喝足慵懒的衣冠qín_shòu一枚,还是老虎牌的。
这次从京城封家来的两个人是封靖哲以前收留的,一个叫封框,一个叫封钰。有句话说得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贵深山有远亲,这俩人跟封家的血缘关系八竿子打不着,从山里一个村子跑出来认亲,当时封家大部分人的态度是把这俩人赶走,正巧封靖哲看到,便安排他们到家族企业中做保安。
菜馆里缺人,封靖哲一个电话,这俩人屁颠屁颠地来了。
接到人,房东大人认真叮嘱:“老板在车里休息,你们去沈家菜馆厨房当学徒,一定要听从安排,连我都是给老板打工。”
“老大你说了算,我们知道分寸。”封框憨厚,跟封钰一样,个子高,身材瘦削,但力气不小。
当初这俩兄弟从山里步行几十里路跑出来,傻不拉几地找到京城,那时候他们才知道城里跟村里完全是两个世界。封家人的冷嘲热讽,以及一路上遇到的一个个鄙夷他们的人,直到遇到封靖哲,日子才算是好过一些。这俩人心里头,封靖哲是大大的好人。
等俩人上车,沈柳早已端坐稳当,稍微客套几句便不再说话。很快回到店里,沈柳说:“你们先跟着高大壮和高寒,过段时间我再具体安排。”
“嗷呜?”沈二哈午睡时间比较短,第一个跑到楼下溜达,刚巧看到柜台旁边的两个陌生人。大头狗跑过去绕着两个人转了几圈,接着跐溜跑到小房间里,抬起狗腿踢踢牛牛,踩踩贵妃,最后叼着小胖狗出来。
四只狗狗一前一后跑出来,蹲在封框和封钰两人前面,大眼瞪小眼。
“咳,牛牛是高大壮两兄弟家的狗,沈二哈和贵妃是我家的,豆虫是朋友家的。”沈柳稍微解释一下,没注意到封框脸上奇异的表情,径直上楼。
每天下午三点开始午睡,到四点多起床,已经形成生物钟,沈柳困的眼皮直打架。
“你们现在一楼熟悉一下。”封靖哲随便交代一句,紧跟沈柳的脚步跑上三楼。
狗狗们挨个上去闻了闻味道,接着跑回小房间里,趴在垫子上继续午睡,完全没有被大头狗骚扰起来的起床气,除了小胖狗。
“汪。”小胖狗站在垫子下面,看着牛牛、沈二哈、贵妃靠在一起,霸占整个垫子。圆乎乎的狗头抬起来,左右看看,吭哧吭哧跑到桌子下面,咬着一个纸袋退出来。
小胖狗气势汹汹,咬着纸袋扑到沈二哈的狗头上,视图用纸袋扣住狗头。大头狗睁开眼睛看了看,突然打了个喷嚏,把纸袋吹到一旁,连带着小胖狗跟着咕噜噜滚到桌子下面。干完这些,沈二哈把狗头放在两只前爪上,继续睡。
“汪汪汪。”小胖狗好不容易爬起来,刚跑到大头狗前面叫唤几声。牛牛突然睁开眼睛,把小胖狗扒拉到垫子上,用狗爪拍拍小胖狗圆滚滚的肚子,示意睡觉。
小胖狗气闷,钻到牛牛软肚子下面趴着,小屁股还露在外面。
再说建材城广场,自从沈柳把小摊搬离,在原地竖了一个广告牌,小王的小摊转给别人,重新开业,生意却相当冷清。
就连其他小摊也是不如以前生意好,原因很简单,以前冲着沈柳的小摊来的人,也会顺便去别的小摊买点吃的,而现在大家都直接去沈家菜馆,不会再来广场这边。这一部分人数量极大,直接影响广场小摊的生意。
接了小王的小摊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强父子。那父子俩还有点心眼,明面上这个煎饼摊并不是他们开的,而是加盟塌煎饼连锁的客户。
先前美食大赛陈强父子没拿到第一,灰溜溜地离开。陈俊生准备来沈柳的小摊找茬,结果只看到一个广告牌,还以为沈柳已经搬走。正好小王的小摊空着,陈俊生便接过来,原先沈柳开摊的时候生意那么好,只要他把小摊开起来,达到那种火爆程度,这对于自己的塌煎饼公司来说,不就是个活招牌,比什么广告都要好?
然而理想和现实还是差距的,开摊以来,生意从未好过,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也不为过。
按理说,一个地方的人总会有想吃塌煎饼的,无论做得好吃不好吃,都会有生意。
“爸,我知道了,原来那小摊主竟然开起菜馆,就在建材城的铺子里。我打听过,里面也卖塌煎饼,而且还有免费的茶水喝,人都去那边,咱们生意肯定好不了。”陈俊生灰头土脸地跑回来,表情阴冷,他只觉得被沈柳坑了,却没想到是他自己跑来开摊。
“小摊那么赚钱?开一两个月就能开饭馆?”陈强的关注点在这里。
“我再去打听打听……”陈俊生也反应过来。
塌煎饼是本地传统小吃,乡下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有鏊子,自己烙煎饼,切菜做塌煎饼。大家都习惯吃塌煎饼,城里没有条件自己烙煎饼,于是便有了煎饼小摊。
沈家菜馆有一块地方专门用来摆放做塌煎饼的鏊子,现在高寒就能做,每天也能卖几十个,一般早晨中午买的多,晚上大多数人都是来吃饭的。
烧茄子、油泼鱼和冬瓜蒸肉是卖的最火的招牌菜,沈柳搞限量供应,效果挺不错,饥饿营销弄得有模有样。
“先来个塌煎饼给小孩吃。”一家三口点完菜,男人看了一眼角落的煎饼摊说。
“好嘞。”娃娃脸小跑着把菜单送进厨房。
封框和封钰两人很积极,洗菜、刷盘子等活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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