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宝宴楼祭祭五脏庙。当然这场饭局自是少不了对新来的同僚的邀请。
顾言曦毫无兴趣地摇了摇头,神色淡然地转身就走,邀请他的官员本以为自己的“热情”应该是对这位“空降大员”卖了个好,结果却没想到自己竟碰了一鼻子灰,而且还让周围的同僚看了笑话,不由心生忌恨。
就在大家陆陆续续走出兵营时,却看到顾言曦上了熹王李慕歌的御驾,不由得对刚才那位碰了一鼻子灰的同僚暗自讪笑——怪不得人家军师不接受你的饭局呢?原来是有王宴相邀啊。
于是众人对于顾言曦来历的揣测,更是众说纷纭。
其实坐在御驾里的不止顾言曦和李慕歌,还有洛秋离。
此时他紧紧地盯着顾言曦,严肃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顾言曦瞥了李慕歌一眼,表示答案并不在他那里。他才不会无缘无故地帮李慕歌挡下这一道呢。
洛秋离毕竟还是对李慕歌有所敬畏的,转身询问的语气已软化许多:“主上,我以为你当初已经同意把此人交给我看管了。”
李慕歌显然心情不是很好,没有像平常一样耐心的与他解释,只简洁道:“秋离,此一时,彼一时。”
洛秋离冷哼一声,道:“那您的大业难道也是此一时,彼一时乎?”
李慕歌放下车帘,转头道:“丞相,注意你的言辞。”语气中已透露出一丝压迫。
“我是忠言逆耳,何需注意?”他突然一把扯过顾言曦,对李慕歌大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谁?又不是不知道他对他的襄国有多么的忠心耿耿?又不是不知道他精通各种蛊术?又不是不知道他那盖世武功并没有消失?又不是不知道他曾害得你国破家亡颠沛流离?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对他……”后面的话被仅剩的理智挡下,洛秋离从未这样生过李慕歌的气,而今天他一定是气过头了才这样对他说话。
“为了加快进程,你需要利用他这点我能理解,但你把这样一个人领入我们的军事核心,就不怕养虎为患吗?”
李慕歌没有做出回答。而是将顾言曦衣领上的手拉开,冷冷地睨着洛秋离,道:“那又怎样?秋离,你不相信我?”
这一句话一下子就把洛秋离问得哑口无言!他当然毫无保留地相信着他,但除了在“顾言曦”这件事情上!
“你该下车了。”李慕歌摆了摆手,就不再看他。
洛秋离怔怔地看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后没等马车停下就飞身跳出车厢。他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是如此多余。
顾言曦看着洛秋离的背影,客观道:“你不该在用人之际去伤一个你左膀右臂的心。”
李慕歌成竹在胸道:“一个左膀右臂也不该对主子的能力心存质疑。现在是用人之际,必须要把这种后患彻底斩除。”
顾言曦话中有话道:“他是左膀右臂,又岂是左膀右臂?那是关心则乱。”
他将他揽入怀中,轻笑道:“那你有关心则乱的时候吗?”
顾言曦全身一僵,本能地想挣扎最后又选择放弃了全部抵抗。
“没有,因为我从来没有过心。”
他记得南秦都城陷落的那天,他在熊熊大火中到处寻找他的踪迹,生怕他出现在遍地尸骨中,更怕他已化作路边的一堆焦土。却忘了他身为储君必应守在南秦王身边,所以他才晚了一步到达正殿,所以他才没能救下他。
这叫关心则乱吗?
李慕歌感到怀中之人的僵硬,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他将头转向车窗外,淡淡道:“在我眼中,你对季家、对东襄,一直都很关心。”
顾言曦将脸撇到另一侧,沉默不语。
他的手臂不远不近地环着他,这种距离与温度刚刚好,他实在不想去破坏。
一路上马蹄声声,不知在“哒哒”地敲击着谁的心事。
少顷,马车行至宫中,太监独有的尖细的迎驾声在车外响起。
顾言曦与李慕歌心照不宣地彼此远离,再一前一后地走出马车。
太监总管李福见到顾言曦后心下一愣,但面上却未露分毫。做到了他这个位置的奴才早就明白:在宫中,任何的好奇心都是多余的。
但是他的眼睛还是忍不住多看了顾言曦两眼,只因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实在难以让任何人移开视线。
虽然他此刻只是着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布衣,发髻也是简单而随意地挽起,但是只要这个人站在这里,就算是遍览世间至美,也不得不对他再次臣服。
“李慕歌,你把我拉进王宫,又有什么计较?”顾言曦下了车环视一周,就直接开口问道,丝毫不顾那跪了一地的奴才们眼中暗藏的惊疑。
“没有什么计较,不过找你吃顿便饭而已。”李慕歌唇角漫不经心地一扬,露出的也确实是一个邀请老友吃顿便饭的表情。
顾言曦听后,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经过他的身边,便径自向前方走了去。
他这一举动,立即令周围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全部小心翼翼地低着头抬着眼,心惊胆战地观察着自家主子的神色。
好在自家主子依旧神色如常,而且还一脸无所谓地跟在那人身后,令那些太监奴才们瞬间安下了心,同时又忍不住大为惊诧——熹王身边突然冒出来的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
顾言曦没走多久,就见一座宫殿巍峨立于眼前。
这时,始终跟在他身后的李慕歌走到他身边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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