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领命后,立刻带着身后众将腿出帐外,立即去准备筑堤之事。
李慕歌则挥退左右,独自一人在帐中,一直坐到天将破晓。
“君岑,怎么样了?”季意然抬腿踹了踹倒在地上正在抽搐的沈逐风,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厌恶。
“回陛下,‘醉生梦死’是盛极圣的心血之作,又经过医圣改良,药理实在太过复杂,解药还需一些时日,但…”哑君岑说到此处忽然顿住,看着季意然欲言又止。
季意然见状,冷笑一声,“君岑,你若有什么难言之处,想说就快说,要是不想说那就干脆闭嘴。”他眼尾一挑,轻蔑地扫过身旁之人。
哑君岑闻言,被额前刘海遮挡住的目光悄然转冷,但语气却越发恭敬:“回陛下,臣知错了。今后再不会在陛下面前耍弄这些小心计。”
说话间,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玉色的瓷瓶,并从里面倒出一枚赤红的药丸,继续道:“臣虽未制出真正的解药,但却制出了与‘醉生梦死’作用相同,但却没有任何毒性的另一种药‘极乐’。”
季意然拿过药丸,眼中闪过一抹挣扎,但很快就被一种跃跃欲试的疯狂所替代。
“此药有何妙用,速速讲来。”
哑君岑嘴角划过一抹阴冷,但阴暗之中根本无人发现。
“回陛下,此药与‘醉生梦死’一样,服下后,会令人感到异常快乐,但不服时却不会情绪低落。完全无需担心有依赖成瘾的危险。现在‘醉生梦死’的解药还未完全制出,陛下药瘾发作时不如先用此药克制,暂缓情绪”
季意然听后,既没有夸赞哑君岑,也没有斥责他。只是缓缓地眯起了双眼,反复观察着捏在指尖那粒小小的药丸。
渐渐地,眼底露出一抹刻骨的恨意。
若不是李慕歌,他不会沦落到被药物控制的地步。
“醉生梦死”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解药,而李慕歌所给的解药其实也是“醉生梦死”。
所以,凡中此毒者只能继续不断服药,直到某一天精神崩溃,陷入疯狂,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才算终结。
他也曾尝试着停止服药,但其中的痛苦又岂是常人所能想象?
噩梦连连,幻觉丛生。
所有痛苦的记忆全部以更痛苦的方式,向他汹涌袭来。那种撕心裂肺的折磨简直痛不欲生。
所以他臣服了。
但接连服药的后果,就是他的精神变得越来越不稳定,暴躁、狂怒、绝望…越来越多的负面情绪在他体内悄然滋生,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
而哑君岑给他的这粒药,真的能令他摆脱这个死局吗?还是坠入更深的深渊?
他不信任他。
或者说他现在已不再信任任何人。
这时,他将这颗药塞进了倒在地上,已经神志不清的沈逐风口中。
冷冷道:“本王需要观察一下。”
哑君岑立刻回道:“禀陛下,此人刚刚正好药瘾发作,陛下您现在即可观察。”
没过多久,刚才还在抽搐的沈逐风突然停止了抽搐,眼中也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季意然抬了抬手,叫周围的狱卒上前,冷冷下令道:“跟平常一样,让他快/活,/快/活。”
他话音甫落,只见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个个目露狰狞,面带淫笑,如饿狼般扑向了缩在墙角的沈逐风。
数条粗臂熟练地将他压在地上,有人箍着手,有人压着腿,还有人狠狠地捏住了他的下巴。
这些狱卒之所以将他压制的如此严密,实在是之前被成功反抗的前车之鉴太多,他们没能“快/活”不要紧,但令身后的君王不悦可就小命堪忧了。
这时,一个面相猥琐的狱卒果断地扯开沈逐风的裤子,阴暗的牢房中顿时响起一道血肉被狠狠撕裂的声音。
沈逐风眉头蹙起,疼得狠狠咬住了下唇。但这一次,从头至尾,竟破天荒的没有任何反抗。
季意然眼中悄悄浮上一点满意之色。
指着捏住下巴的那个狱卒,悠然出声道:“你,不要让他的嘴闲着。”
那狱卒得到命令后,没有丝毫迟疑,立即照做。
对于他们这些干着最肮脏工作的狱卒来讲,想娶得一门好亲事简直难于登天,去jo又没有银子,所以经常拿牢里的囚徒“泻/火”,做这种事早就不陌生了。
现在,能得王令光明正大的行乐,对象又是这种皮光水滑、眉目俊俏的极品货色,简直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
这时,沈逐风一阵呜咽,被强行撑开的早已干裂的嘴角瞬间沁出血来。
哑君岑悄悄别开目光,不是不忍,而是本能地觉得此事太过恶心。
季意然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这人听说是顾言曦的徒弟,不知他身上学了几分那人的风骨?
想着想着,他的眸色逐渐转深。
沈逐风不知道他身上的狱卒已经换到了第几个,只是恍惚觉得这一次的折磨似乎并没有前几次那么不可忍受。
身体竟还可/耻的生出几分快乐。
有时,眼前之人会变得熟悉,不再是那几个面容阴狠的狱卒,而是一个修眉朗目、总是板着一脸正经的青年。
他叫他小六。
他叫他阿七。
但他是他的兄弟,他绝不会对他做出这种事情。
就这样,他时而清醒,时而醉。重重幻觉之中,他再也分不清真假虚实。
身心飘然如梦,本是快乐的,却仍忍不住滴下一滴清泪。
一番折腾之后,沈逐风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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