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这个房间三面都加装有高强度防弹玻璃,大门是浅血虹膜双重保险识别系统,只有少数重要客户和蜃楼的高层负责人才有权限进入。
可是就在这样一个具备严密安保措施的房间内,不久前却发生了一起完美得几乎毫无破绽的密室盗窃案,而且失窃的还是观赏鱼博览会上即将展出的,最具悬念的神秘宝物。
而这宝物的主人,正是程奕。
“程先生,请看这录像,从您把东西送来直到刚才,监控探头都是正常工作的状态,红外感应也没有任何异常……”
程奕沉默地看着眼前闪烁的电脑屏幕,幽黑的瞳孔里一片沉寂,令人丝毫看不出情绪。
在他身边站着的王经理心头惴惴,紧张得满手都是冷汗,“真的非常抱歉,程先生,我们已经第一时间联系警方请他们介入侦查,好在现场保存完好,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线索。”
“……这段录像。”程奕像是没听见王经理的话,沉默片刻之后,忽然伸手按住鼠标,在视频进度条上从左至右选中一个时间范围,“把这段录像加密,发到我的私人邮箱,我要看看。”
王经理顿时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从宝物被存放进水晶阁的保险箱一直到失窃,不过才短短五天的功夫,这段时间全部的录像他都已经完整看过,并没发现什么异常,程奕为什么还想从这里入手呢?
但是他也不敢多问,赶紧着手开始拷贝录像。程奕是他的雇主,他弄丢了雇主重要的东西,本来就已经很失职了,如果再找不回来,他恐怕倾家荡产都不一定能赔得起那样一件东西。
那样一件宝物……
王经理心头猛地一战,不由偷瞧了眼程奕。对方此刻却已经站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前,对面是一望无际的灵海,暮色如织锦,和着水波潋滟,溶溶落上他笔挺沉默的侧脸,雕塑一般冷硬,却俊美。
西康医院住院部,心外科病区。
苏于溪自从上次跟苏乐坦白到现在,已经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星期。这几天,苏乐只有晚上放学才会过来待半个小时,苏父经常加班,来看他的时间不固定,只有苏母除了做饭,其余时间通常都在。
“16床苏于溪,该到做心电图的时间了。”
护士小刘走进病房,苏于溪正半倚在床头看书,苏母则坐在一边织毛衣,听见小刘的声音,苏母赶紧放下活计起身,“好,这就去,麻烦你了。”
小刘笑笑,“应该的。”
苏于溪听到二人的对话,这几天在医院住着,他对于这些例行检查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仪器已经不像初时那么陌生,将书扣在枕头上,苏于溪正要下床,又听苏母在旁问小刘,“最近怎么没见到程医生?小溪现在感觉好多了,我还想当面谢谢他呢。”
苏于溪愣了一下,就听小刘回答,“程医生临时有事请假了,目前是张医生代他的班。”
苏母听了不无遗憾,“是这样,谢谢你啊。”
小刘想了想,出于好心又补充一句,“张医生是很好说话的人,阿姨要是有什么事只管问他,他的办公室就在程医生隔壁。”
其实她想说的是,张医生比程医生人好多了,想找程医生还不如换个人,但话出口到底还是采用了一种更加委婉的说法,毕竟病人家属愿意找哪个医生是他们的权利,更何况程奕是他们这儿的知名专家,人也长得帅气,可惜就是脾气实在太让人不敢恭维了。
苏于溪自然不知道程奕在同事们看来是什么形象,只是在听见小刘说他这几天都不在的时候,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居然大大松了口气。
“……妈,我先过去了。”
“好,那小刘,麻烦你啦!”
苏母对护士报以感激的一笑,转而又想起要替儿子整理一下病号服,就在这时苏于溪注意到她抬手的时候动作似乎有些别扭,手指本来是要碰到他衣领的,但是刚到胸前的位置就停顿了一下,而后状似随意地一掠带过,掩饰性地收回手,苏母对苏于溪笑呵呵说,“去吧去吧,这次别紧张了啊。”
苏于溪本来还在担心苏母的手,听见这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连旁边的护士小刘都忍不住抿嘴笑了。
自从第一天醒来在病房听心音惹得程奕不快之后,几乎这一层楼的医护人员都认识苏于溪了,再加上他对这个时代本来就有很多不习惯,初次面对各项身体检查难免不知所措,所以很快护士们都知道他有“容易紧张”的毛病。
不过也算因祸得福,这个毛病恰好成为苏于溪掩饰身份的借口,让他与现代社会的违和感变得不那么显眼,也让他能有更充足的时间尽快适应这个世界的生活方式。
心电图检查顺利做完了,苏于溪在小刘的陪同下回到病房。此时正是晚上六点半,与平常一样苏母已经回家去了,换成苏乐坐在床边,把床当桌子,埋后面奋笔疾书。听到房门被打开,苏乐回头张望,苏于溪也正好看向她,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哥,你回来啦?今天感觉怎么样?”
苏于溪对护士点头道过谢,这才关门走进来,“还好。”走到苏乐身边不出意外照例看见厚厚一沓书本,苏于溪皱了皱眉,“作业又很多?”
苏乐哭丧着脸,“是啊,马上升高三就要分班了,得过好几轮考试呢,郁闷死了!”
通过这几天相处,苏于溪已经对苏乐常说的这些词汇理解了大半,譬如考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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