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全黑下来了。心里顿时感觉到莫名的内疚,人家白翌这个时候还担心怕我晚上出去又遇到什么怪事。而我却一天到晚捅娄子,和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似得。这下子我恨不得有一个洞立刻钻进去。不过后来白翌的一句话几乎让我把肝血都喷出来。
他说道:“如果找不到,你明天直接给我奔派出所去挂失,有什么手续电话问我,我懒得跑。”
我二话不说甩了外套,就抬起自己的右手,伸出了自己的中指。白翌吊着眼皮看了我一眼。顺脚就给了我一膝盖。自然我也不会客气,大半夜的,我们这里又爆发了一场不小不大的战斗。
本来这种打闹我们之间是经常发生的,说白了也就是和玩似的。谁都没真的认为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因为白翌这个家伙手脚太没分寸,居然用肘腕给我来了一下,害得我的嘴巴旁边青了一大块。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力气用大了,凑过来就扳开我的手看。我捂着嘴巴趁他不注意也给了他鼻梁一拳。老子又不是女的,你过来摸两下,说几句好话就了事了?最好的安慰就是回击,就是在那小子脸上也给我来一个青皮蛋。
结果早上我们两个人的脸上都挂了彩,白翌鼻梁上一个乌青,我的嘴角也肿的像含了一个橄榄。于是一早上我们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吃了早饭就去学校,谁都没放下被挨了一拳的恨。
到了中午,我想到还真的得去给他看看身份证,君子记仇也得讲道义,东西是我弄没的我总得负责。于是我趁着吃午饭和午休的时间跑了一次印刷店。
果不其然,我把白翌的身份证落在了那店里,老板娘也是一个热心肠看我一来就知道我是来找身份证的。连忙把证件交给我,还叮嘱几句,我忙道谢。接过身份证,白翌那张不冷不热的死人脸又出现在我面前,拍这个照片的时侯他还颇为年轻,估计比我还小,虽然也给人一种不易相处的感觉,但是好歹会对着照相机笑一笑,现在可好,让那小子笑比让他哭还难,要不然也是扯着嘴皮来个不阴不阳的冷笑。
我摆了摆手和老板娘打声招呼,一出门就撞到一个人。其实是这个人自己撞过来的,这一手我知道,是不是掉出一个钱包然后再上来一个人说:哥们,这钱咱不声张,对半分了吧……
我本以为真的是这种找茬的骗子,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一个女的,神情十分的慌张,好像后面有流氓在追她一样。她看到我也愣了一下,我马上认出了她是我们学校教数学的鲁老师。
我连忙问道:“鲁老师,你怎么在这里,没把你撞疼吧。”
她摆了摆手说:“没事,是我太匆忙了,你也来拿照片?”
经她那么一说,我才想到她是冲着隔壁的照相馆来的。我摇了摇头说自己来拿昨天落下的东西的。她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古怪的说:“小安,你能不能请小白帮我一个忙?”
我摸了摸自己青肿的嘴唇,心里还在埋怨那小子下手太狠。不过鲁老师人不错,虽然年过中年了,一点也不倚老卖老,对我们这些小青年也很照顾。我一上心就问道:“鲁老师你这是去拿照片?找白翌有什么事么?”
鲁老师眼神好像在躲闪什么恐怖的东西,她摸着脖子摇了摇头说:“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可能是中邪了……我也不知道……”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突然像想到什么,几乎是冲进照相馆,我不放心也跟着进去了。
一进店,店员马上就认出了鲁老师,估计她是常客所以营业员十分的热情。鲁老师显得很着急,她一见面就开口问:“小张,我上次那张放这里的照片你还留着么?”
营业员为难的说:“这个你确定不要了,我们都处理掉了,再说,你都事隔那么久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取?”
鲁老师像是没了轴心骨一样的靠在柜台边,我看她这样子实在不正常,我便询问道:“鲁老师她那张照片你们怎么就给扔了呢?”
营业员有些委屈的说:“小哥你不知道,那照片都隔了半个月了。而且当初取的时候鲁老师说这张照片不是她的,可能是不小心混进来的,我们等了很久也没有人来取,就处理掉了……”
鲁老师这个时侯眼神有些涣散,她抓着我的手臂自言自语的说:“完了,下一个就是我了,下一个可能会是我……”
我看她这样子也没办法让她再继续待在照相馆,于是扶着她回学校,把她送到办公室,她已经面无血色,死死的盯着地板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些时候她终于缓过点神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我说:“小安,我去上课了,我想放学的时候能和白翌谈谈。希望你们可以帮帮我。”
现在在学校也不能多说什么,于是我也就点头答应,鲁老师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拿起教科书就去上课了。我下午没有课,来到办公室发现白翌也在。他用一只眼睛扫了我一下就问道:“拿来了?”
我把身份证扔到他面前,坐下后悻然道:“拿去,好好藏着,别让人看到你那张拍的像旧社会特务一样的臭脸。”
他冷眼扫了我一下,也不再理睬我。收了身份证就当我不存在一样的看书。我也懒得和他扯皮,泡了一杯茶也坐着看备课本。过了一会想才到鲁老师的那件事还得请他出马,于是只有先得找个台阶下,让僵硬的气氛缓缓,否则我也不好开口。
我咳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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