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幸存者一想到谢寒亭浑身浴血的模样,就瑟瑟发抖。后来,谢寒亭给鬼子们开了城门,大批敌军进入道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人人都以为谢寒亭做了走狗,却没想到过了几天,道城城门上,有一具尸体被吊了起来。那尸体正是谢寒亭本人的。
人人快慰之,庆幸之。狡兔死,走狗烹,谢寒亭这是活该!
袁潇听了张越川搜集起来的故事,发现跟谢寒亭讲的有很大的不同。谢寒亭说的是鬼子每杀一个谢氏族人,就在他身上割一块肉,他是自尽而死。但煞鬼这东西,非人非鬼,也就是说谢寒亭没死透。
老一辈说的是谢寒亭给鬼子们开了城门,但谢寒亭说的是有人投靠了敌军。
那么他这次复仇,是不是为了他口中的那个叛徒。袁潇当下把自己脑袋里想到的东西跟张越川说了,后者点头道:“很有可能。”
那么当时引诱敌军进入城市的人,不可能是个小孩儿,或许跟谢寒亭差不多的岁数。那么,这个人要是活着,就该有一百来岁了。
“他是不是要找这次来的老头复仇?!”袁潇惊叫一声,“你不是说有一个一百多岁的前辈在a城吗?谢寒亭要找的是不是就是他?”
“很有可能!”张越川一拳击在自己手上。袁潇的话仿佛一束阳光,驱散了迷雾。如果这么推断,那么谢寒亭所说的复仇就成立了。
那为何其他人又说是谢寒亭把敌人引进城的呢?
疑团密布,仿佛有一个真相埋葬在了泥土里。想要知道,只能挖开它,不断深入层层泥土。
袁睿近期长得十分厉害,不到一个月,小胳膊小腿就长成了平常孩子两三岁的模样。这日,明明才五六个月大的袁睿居然开口了,“爸爸。”
袁潇吓尿了!
“啥?”
“爸爸!”
袁潇瞪大眼看着自家儿子,哇啊的一下就叫了起来。正在厨房里摘菜的张晗跑了出来,见着袁潇一脸见鬼的模样。
“你怎么呢?”
“爸爸。”袁睿用细软的嗓音看着张晗,又说了一遍。后者瞪眼张嘴,三个字:“草泥马!”
“张叔叔,我儿子这是怎么呢?”袁潇既害怕又担忧地摸着袁睿的脑门,对张越川道。后者正仔仔细细地观察着袁睿,末了,他的嘴角弯了起来。
“我算是知道一点谢寒亭喜欢这孩子的真相了。”
“是什么?”袁潇急忙问道。
张越川看他一眼,从手提箱里摸出了一颗珍珠举到袁睿跟前。小孩儿的目光立刻被珍珠所吸引,伸手欲抓,只是那手指刚一触碰上珠子,万千光华便从珠子内部散发出来。
“这珠子叫骨珠,有修为的人摸上去就会像现在这样。而你这小孩儿时辰出生得太好了,天生就有修为。”张越川笑道,“你知道这孩子是什么时候生的吗?”
原谅袁潇爹当得太突然,他真不知道袁睿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张越川笑了笑,道:“这孩子是晚上子时生的,跟谢寒亭和你的生辰正好相反。”
谢寒亭和袁潇的生辰都是阳气升至极致,从而阴气渐胜之时。袁睿则相反,天生阴后生阳,是一个修道的绝世之才。
“他喜欢这孩子,估计是想把自己所学的东西都交给他。这孩子确实是个旷世奇才!”
袁潇听到这话,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伸手把袁睿抱在怀里,眼睛静静地盯着正埋头玩珠子的儿子。
“我不要。”袁潇忽然就开口道,他叹了口气,条理分明地道:“这条路太苦了,我不想他变成这样。”
确实太苦了,三弊五缺,万一不小心摊上命缺,好吧,命都没了,再好的奇才也是个白搭。
“我懂你的意思,因为我对张晗也是这么想的。”张越川抬手拍了拍袁潇的肩膀,“张晗的佛眼确实稀罕,但要因为让这个稀罕的东西显出点作用,就让我儿子受苦,我宁愿他从来都没有那个东西。”
“我也是。只要袁睿平安,就够了。”
小孩儿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抬眼看着袁潇,欢快地叫道:“爸爸。”他叫完,便抬起手,把手心里的珠子凑到袁潇眼前。
“你是要把它给爸爸吗?”
袁睿不太明白这话意思,手还是那么固执地举着。袁潇笑了笑,从他手里拿过珠子,小孩儿的眉眼立刻笑得春光灿烂。
“真是爸爸的好儿子!”袁潇说完,心头更是不舍得让袁睿受苦。
33、危险 ...
日子平平静静地过着,对于谢寒亭的调查止步不前。袁潇细细一算,自己还能活的日子还剩五个多月了。值得庆幸的是袁睿说话的能力突飞猛进,现在会的句子可多了。
爸爸,饭!
爸爸,屎!
爸爸,吃!
每一句的前缀必定有“爸爸”两个字。弄得袁潇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或许是应了那句话,世事无常,线索竟然在一个完全无相关的情况下被发现。
张越川能查到那个老人的踪迹,这一切还要归功于张晗。
那日,张晗在菜市场买菜。袁睿现在已经能吃饭了,特别爱吃虾粥,而且必须要新鲜的活虾。无奈,张晗担负起了买菜的任务。他正挑选肥大的基围虾,就听见旁边买菜的妇女说什么家对面最近住进来一个百多岁的老头儿,这么大年纪了,看起来还像是七八十岁一样。
张晗立刻装作感兴趣地同那妇女攀谈起来。他模样生得好,一笑便是一副好男人的模样,迷惑下中年妇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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