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陈珏掏出手机,似模似样的叹口气。好在我已经和蔡总提前打招呼了,不然这个月岂不是做了白工?既然李院长忙到连写几个字都没有空儿的地步,我还是找不忙的人吧
陈珏似是无奈的一笑,但那笑容里怎么看都带着讽刺的意味。李院长,您忙着,回见轻飘飘的扔下告别的话,陈珏转身挥挥手向着门外走去。不去理会被气得半死的某人以及忍笑忍得的很辛苦的一干文员。
真是笑话,在这种时候不但没有安抚不满的员工,还要克扣离职时当月的薪酬,是小脑萎缩了,还是大脑进水造成神经元交流障碍呢?真是个值得研究思考的案例啊!摩挲着下巴,陈珏很是坏心的腹诽着,人说,聪明的脑袋不长毛,这李秃头不长毛的原因难道是因为脑袋太好使了导致过早报废么?有意思,有意思。
转过楼梯,看到会计室三个明晃晃的大字,陈珏很不厚道的笑着。东风不就,就西风。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想必蔡大老板也是知道这种情况,才会在第一次挽留不成功之后痛快的答应结工资。这才是做老板的
扣开门,说明来意,会计室主管很是痛快的将一个月的工资结算,不痛不痒的客套几句,在对离职这一事晦暗的发表些不满以及不舍,职场上的交际客套是不允许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表露给其他人的,哪怕你已经离职了。
相对于国营医院来说,民营医院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也没有那么多的院长让你站队,更没有那么多的衣襟裙带关系户搞得你头疼。最多也就是和老板交流沟通一番,至于其他部门的领导,只要不触犯大方向的纪律,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其他的事情根本不用去理会,何况,医院本就是指望医生护士一干人赚钱。
而现今那个李秃头明摆着是在清理一些所谓的异己,把医院弄成一人堂的单位,顺从的工作保留,逆者驱逐。
这也是民营医院的弊端,有些腹里有丘壑,手里有技术的人偏偏就性子有那么些孤傲,看不惯所谓领导的结党营私,公器私用,何论是奉承巴结。在公家医院里,这种类型的人虽不能上位,却也是一线的工作者。院长或是哪位领导才不会在意你是不是阿谀承上,只要是把工作干好了,不给他惹麻烦,不是对头那一边的是不会轻易找你的麻烦,最多是在职称上以及岗位的调动上不会优先考虑你罢了,或许一辈子就做个住院、主治医师,至于科长、主任那就甭想了。
民营医院就不同了,它注重的是员工能不能创造效益,听不听话,在这基础上的人员才是值得他去重用,对那些不听话或是没办法为他赚钱的只有请他回家喝茶。
就是这么现实,相比较国营医院,民营的医院既没有高瞻的技术,也没有先进的仪器设备,能在医疗界站住脚靠的就是服务态度。微笑着迎人,适时的揣摩患者的心里,一条龙周到的服务,却是让人心甘情愿的掏钱出来,哪怕是出门后赌咒发誓再也不到民营的医院看病就诊。
收拾收拾些书籍杂物,向一直工作过的同事告别,留下几句模棱两可又有些暗示的话,陈珏就这么不带一丝云彩的走了。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在民营医院里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怎样适应离别。不是冷漠,也不是漠不关心,不过是因为这一行当里面来来往往你去我留的实在太快了,还不等你熟悉人的长相,第二天就见不到人了。
没有合同的约束,凭借的是口头上商讨好的条件,觉得还好就留下工作,觉得不适合自己,待上个七八天或是十天半月的拎着行李走人的比比皆是。说不上谁是谁非,不过是自己的感觉罢了,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走,就这么简单便宜。
说句潇洒的话,那就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再说了,教授那里还等着他呢!
第六章
刚刚踏出火车站,眺望一下远处的高楼建筑,陈珏在心里轻轻吐口气。
春市,久违了。联想起两年前的那次黯然离去,陈珏怎么也忘不了当时的伤害,苦辣辛酸,个中滋味可以让人一下子成熟起来,不再懵懂无知,不识人心险恶。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品,随着时光流转遗留下的也就是痛而至极的麻木罢了。成长不就是在无数次的摔打中忍着痛,含着泪,遗忘过,留恋过,等风轻云淡时再笑着回首。
把玩着小灵通,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段教授电话里说的很明白,在春市这段时间是要住在他那里的,不需在外面租赁房子自己过活。陈珏心里很清楚,教授这么照顾他无非是爱才之意,就像当年,一群学生里偏一眼就看中了玩弄骷髅标本的他。其实,对于当时的状况,陈珏至今不解。
九月的艳阳还是高高挂在天际,属于北方名为秋老虎的季节天气着实让人吃上一番苦头。左右无事等人的陈珏倚靠在火车站出口附近的墙柱上,静静回想着和段教授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一年也是九月,十七岁的陈珏随着或是同龄或是不同龄的男女学员参观xx大学附属医药学院的解剖实验楼。乍进门,刺鼻的气味硬是让这些年轻的男孩、女孩涕泪齐下,狼狈不堪。好在陈珏有做功课,一层医用的蓝色口罩,外加一层白色的棉布口罩,紧贴口鼻处的内侧有陈珏特地喷洒的茉莉花香的香水,就在同学们擦鼻子、擦眼泪的时候陈珏已经把黑板上相关的注意事项看了一遍。
一百个学生在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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