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上女人,在女人的诧异转而欣喜中问:你还记得叶熙吗?
女人的神情更是纳闷,回想一下:记得,总跟你们一块儿文文静静的男生。她的表情在问,你提他干嘛?
那时候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上别人,我骗了你,现在告诉你,我爱上的是一个男人,是不是很欠扁?
女人的脸色显然很震惊,震惊之余又不免愤怒,于是,她出手给了他一巴掌,转身走了,几步后又折身回来,双眼通红:你怎么能这样,我宁愿你现在还骗我?波光涟漪的眼瞳中带着的冀望慢慢寂灭。
接下去怎么办,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
女人叫左瑶瑶,林徵大学时期的女友,现在的同事。前阵子,或公或私,经常找他。
我没办法祝福你们她又说,带着泪离开。
祝福?我不需要你们的祝福林徵如是想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那什么那什么肮脏龌龊的事还想瞒着我们多久?
肮脏龌龊?这些字眼从他父亲口中跳出,像一只绣花针刺激着他的神经。
对,难不成你觉得两个四十几岁的男人,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两个男人之间还谈什么高贵圣洁,说出去恶不恶心人?你让我和你妈的老脸往哪儿搁?你还让不让我们见人?
突然一旁的母亲、姑姑姐姐也加入了责问的阵营,让他无力招架
林徵从梦中醒来,心有余悸。这动静也惊醒了身边的人。用力将他拥入怀抱,将脑袋买入他的脖颈,吻着:小日头,无论怎样,都别离开我,不能离开我似梦呓般。
傻子抬手回拥着他,恨不得将他融入骨血,怎么离开除非哪天你自己离开。后一句藏在了心底。
第八章
小眼镜的眼睛滴溜溜地围着某个窈窕的身影,一直到她消失于视线,才回过神来,颇为失落地靠近林徵:你说瑶瑶是不是碰上什么烦心事了?怎么脸色不太好
我怎么知道!林徵的语气有些不耐,心想你怎么没看到老子顶着俩大黑眼圈。
眼镜兄显然没注意到他的语气,径自说到:之前她路过咱这,那大眼睛总往这儿瞟,还对我笑来着,那叫什么眉眼盈盈啊!就大前天,还冲着我嘟了嘟嘴
听着他兀自叨叨,青年额角直跳,不由拍了一下他的脑门:魔怔了,邪性!
哀嚎一声,小眼镜抱着脑袋装腔作势。长长叹一口气,又靠近了些,捅捅青年的手臂:其实咱知道,她看的是谁。兄弟知道你怕我伤心,可是咱有自知之明,你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是不是哪儿得罪她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林徵特想给他一拳,想想不能够,于是笑着说:知道了还问?这么没眼力劲儿,业务不合格!看了一眼他的神情,心情有所好转,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哥哥跟她没可能哥哥也奉劝你一句,她不是你的菜
小眼镜眯着眼,眼睛只看到一条缝,看样子像是不相信,可是怎么看也没看出青年像是撒谎的样子,又深深叹了口气,回身做事去了
知道杜拉克草和天椎树的故事么?女孩的世界总是充满浪漫气息的,很早很早以前,有次发洪水的时候,坚韧的天椎树依靠地他坚实的根须没有被大水冲走,还救下了从远方冲来的杜拉克草。后来,杜拉克草在天椎树旁生根发芽,离天椎树越来越近
其实,杜拉克草的天性是爱攀岩高大的事物,可是他一直在向天椎树靠近。后来杜拉克草只缠绕着又低又矮的天椎树生长,尽管它的身边有着很多又高又大的植物,他也没有向其他的树攀岩一下。最后,跟着天椎树一同死去
他揉了揉女人柔嫩的发:我不是杜拉克草,他也不是天椎树又笑笑,少看些电视吧再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我们更不是冬虫夏草,都不是!
洛凡乐了,被叶熙的表情逗笑的。果然取一个唯美的名字是浪漫不可缺少的元素。
某天,忽然兴起问那人:你觉得我是杜拉克草么?
那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压根不知道那是啥玩意儿,正想询问,青年已经离开上班去了。于是那天,上班时间假公济私,搜索了与某植物相关的所有资料。
嘴角一会儿抬起,一会儿抿紧
小眼镜默默观察了一阵,惴惴不安:兄弟,你受啥打击了?左瑶瑶缠着你你烦,不绕着你你又这样
林徵抬眉瞅了他一眼,没搭理,托着腮帮子神游去了,不一会儿,拿着手机跑出去。
留小眼镜在身后嚷着:哥哥,你可别想不开啊引得一众同事侧目,讪讪赔礼,没事没事,开玩笑,玩笑
小日头,你不是杜拉克草,我也不是天锥树!如果真要算的话,也是我是杜拉克,你是天锥!顿了顿,你说咱能不能不当植物?也不做什么冬虫夏草你说你这些都是打哪儿听来的?肯定是洛凡那小屁孩告诉你的是不?那丫头成天没事看这些有的没的没营养的玩意儿
接到电话的时候,叶熙正忙得焦头烂额,那头噼里啪啦一堆的话,让他的反应神经一时短路,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面色黑了黑:闭嘴!
那头听了,果然住了嘴。
这边却又乐开了:在上班,能不疯魔不?
那头抱怨:还不是你惹的
这边无言,扶额半饷,承认错误:忙着呢,晚上回去再说。
那头不甘不愿地嗯了一声:整这些娘们唧唧的东西,让人一天不得安宁那丫头真是个祸害!
声音低了好几分贝,叶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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