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道主很容易地就接受了自己爱上了一个人的认知。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新鲜又好奇,就像是得到了最爱的孩子,恨不能日日夜夜地与这个他的心爱之物为伴,捧在手上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种。毕竟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有了的能够牵动他内心的存在,他自然要倍感珍惜。
这可比他无聊到要折磨自己、看着容兮遂在下界苦苦挣扎要有趣多了。
对了,还有另外一个碍眼的分身在呢,一会儿就去解决掉他吧。不过,比起那个弱小的分身,眼下的颜君陶才是最重要的。
道主已经有点不耐烦地想要打发走万法仙尊了。
“我肯定不会伤害他。”事实上,要是让他知道谁有可能伤害了颜君陶,他一定会让对方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说辞。”
“所以,你打算和他怎么办?”
“当然是培养感情谈恋爱。”道主和容兮遂真的在很多方面都是相似的,y-in暗的小心思无数,但最后在颜君陶面前却只会全部消散无形,想想而已。
“就,谈个恋爱?”万法仙尊的声音都有点颤。本来好不容易架起来的可怕气势,都被这不对劲儿的道主给吓没了,“这么少女心的吗?”
“要不然呢?”道主挑眉。
“您请,您请,我就不打扰了。”说完,万法仙尊就主动切断了联系。虽然这么平和无害,一点都不符合道主往日里的行事作风,但道主都已经能豁出去地真说出口了,万法仙尊很有自知之明,他是绝对没那个本事让道主虚与委蛇至此的。换言之,道主有可能真的是这么想的。
万法仙尊不自觉地打个寒战,爱情,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
在万法仙尊切断联系后,道主就设下了无数高深的阵法,不为什么,只为不会再跳出来个什么人,打扰到他和颜君陶的相处。
这算得上是他们的初次相遇了,他必须给颜君陶留个好印象!
竖起的一道水镜前,道主抱着正在安睡的颜君陶,紧张又难掩忐忑,清清嗓子,试了一种又一种不同的开场白。
“你好。”
“我是容兮遂。”
“不要害怕,我不是什么坏人。”
翻来覆去,始终决定不了。
一直到颜君陶动了动修长的手指,扶着额头,再一次清醒了过来。
此前的种种准备,在这一刻都再无意义,道主摆正面容,只是顺其自然地道了一句:“你感觉怎么样?”
“我,怎么样?”颜君陶看上去有点迷糊,不太能够理解发生了什么,只会如新生的孩子一般,磕磕绊绊地感知着这个世界,学着道主的最后一句,也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道主。他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清醒过?
“你受伤了,还失忆了,”道主帮颜君陶更舒服地躺在自己的腿上,十分戏j-i,ng,睁眼说瞎话,“不过没有关系,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颜君陶用一种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头顶的这个好看到了不可思议、但看他的眼神却好像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男人。有些话就在嘴边,他很想讲,可是在理智地分析了敌我的实力后,他还是选择了闭嘴保平安,没有急着做出什么容易刺激对方的事情。
颜君陶甚至没有着急起身,只是试着虚虚地握了握自己的拳,他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充沛的仙力,应该是金仙入门的境界。
而眼前这个一身紫袍,黑发垂地的男人,却拥有深不可测的实力。
以卵击石,殊为不智。
颜君陶在沉吟片刻后,才继续用沙哑的声音,试着对眼前的男人问道:“那你是谁?你看上去很在乎我,为什么?”
道主代入感极强,在那一刻心花怒放,表面上还要煞有介事地自我介绍:“因为我是你……”
“我爹?”颜君陶赶在对方之前开了口,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带着一种好似促狭又好像添堵的敌意。
道主喉头一甜,差点一口气没捯饬上来,好一会儿,他才忍下了胸中涌动的那种感觉,对颜君陶强调道:“我不是你爹,我是你的道侣,你平时都叫我阿遂的。当然,我不介意在其他一些特殊的情况下,和你添点什么情趣。”
可以说是很qín_shòu了。
幸好,道主自控能力一流,并没有做出什么起立的失礼事情。
但颜君陶还是顽强地坐了起来,在道主的搀扶下,很努力地和对方保持了一定距离。歪靠在靠垫上之后,颜君陶才道:“那我呢?”
“你叫颜君陶。”虽然道主很想给颜君陶改个名字,让他变成自己的独一无二。
但在仙界,名字也代表了一种仙力,一种契约。若颜君陶对自己名字的认知和事实对不上,有可能会引来很不必要的麻烦。
道主只能忍痛认下了颜君陶这个名字,并且很会编故事道。
“我当初闭关时,似有所感,化作一道分身下界,前往了修真界。在遇到你后,与你相知相爱,如今你终于也飞升了,我们得以修成正果……”
这样日后哪怕颜君陶在仙界遇到熟人,故事也是可以自圆,并且说得通的。
“我为什么会失忆呢?”颜君陶对于道主口中的过去好像并不是特别好奇,问得更多的是其他事情。
“你飞升时出了些差错,不过别担心,我已经把你治好了,只是近段时间你最好还是多休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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