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对,对不起。忙低下头。明明已经很注意,但这么一小坛,倒着倒着仍就没了。
算了算了。尽兴便好。过了一会儿,吃完了罢,走了吗?
他的目光仍被对方唇畔的那一抹亮泽所吸引,喉结上下动了动,嗯了一声。
对方便从怀里掏出钱袋,数了数,去老丈那里结了钱。
子慕,今晚的月亮,可真是又圆又亮,你看,连我们的影子都照得这么清楚。
白羡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嗯了一声。实际是觉得自己走路轻飘飘的,脑子又混混的,老是想一些奇怪的东西,有些不好。但尽管使劲压抑,仍是不得章法。比方这一会儿,表哥放缓了脚步侧头来看他,清澈的月光下,那双瞳孔盈盈的,仿佛也因盛了月色变得通透,他觉得美得厉害,无比惑人,连对方眸中的疑惑都忽略了。
哎,子慕!
只觉得眼前景色歪了一下,他甩了甩头,又甩了甩头,发现表哥在他身前,把着他的两个肩膀架着他,嘴里说着:我方才怎么说的来着,叫你少喝点,看,是不是报应来了?虽然架着他有点吃力,却仍是赢了一般在语气里带上得色。
他眨了眨眼,像中了蛊一般,慢慢抬起手,碰上对方脸。碰了一下,当即弹开,过不多时又放了回去。那脸庞上带着些酒后微醺的酡红,颜色漂亮的让他想去舔一舔。表哥显然是被他的举动弄得怔住了,他得以将整个手掌,全都抚了上去。他们俩安静地对望了一会儿,之后他听到对方沉下声音叫了一遍他,肩头架着他的手倏然全都放开了。
他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和害怕。
到他再醒悟过来时,表哥已被他迫得背靠在一根树干上。他满脑子都是方才表哥唇瓣上那点微光,怎么甩也甩不去,跟在脑子里生根了一般。闭上眼,呼吸散乱,睁开眼,亦不能平顺,他咽了咽脑中罪恶的念头,又咽了咽,却怎么也咽不回去,直到透过树叶空隙洒落的月光,照见对方皱着眉的脸庞。
而唇畔,依旧是那一缕该死的诱人的反光,便是这缕微光,惑他进了这万劫不复的境地
心里猛地一惊,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下一瞬,还没等对方有什么反应,他踉跄退了两步,转身就跑。
白白子慕!林晚风见那个身影在林子里晃了晃便消失在树影中,下意识出声喊着,白子慕,回来!
当然,这么喊对方必然是不会回来的,他在原地跺了跺脚,忍不住想着方才被压在树干上,急切湿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却停在那里不敢再近的情形他屏着呼吸看那人睁眼闭眼,喉结不停滚动,万般挣扎,连他一颗心都被提在嗓子眼不敢动弹
倒,真是说不清心头什么感觉,只是很紧张。
若是对方真的亲了上来,他会怎么做?
看着地上的影子,手指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呢喃:简直怪哉!顿了顿,声音往上一提,简直岂有此理,我都还没跑,你跑什么跑?
又在原地叫了几声白子慕,终是没有回应,只好叹口气往家走。那人再怎么,家总还是认识,还是会回来的吧。
只是想不到这么沉默寡言乖顺木讷的白子慕,居然是个行动派。这一着当真石破天惊。
看来他不得不认真考虑一些事情了。
十七,少艾
林晚风已经不记得多少次头点地了,他困得恨不能把脑袋摘下来扔地上,而眼皮仍在意志力作用下勉力撑着,等着不知跑到哪的那个臭小子回来。
本计划着要狠狠数落一顿的,如今脾气全给磨没了,只一心想着等到人赶紧睡觉,其余的都到睡醒再说。
他只是有点担心,他统共没喝几口,也被这慢悠悠的酒劲儿折腾的只想睡,而那个傻愣愣喝了大半坛子醉得险些将他抵在树上亲了的,这会儿又会如何?会不会软得路都走不动?
正耷拉着眼皮浑想,耳朵听到大门咯吱了一声,连忙站起身。鉴于上回强盗的经历,他谨慎地在枕头底下搁了把匕首以备不时之需,这时候居然脑袋还清醒,摸了匕首藏怀里才跑出去。
幸好果然是那臭小子,以一种软不溜秋的姿势倚在门上,所以他一开就直接往前倾了,还赖他架住。
表哥很快唤了他一声,仍一如既往地小声地守礼地唤着表哥二字,对他的到来很是敏感,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悔意。
表哥对不住表哥我对不住呐呐自语的,委屈的,愧疚的,小动物害怕被主人遗弃般的白子慕然而手却比嘴巴诚实,小心翼翼地探了探,随即抱住了他的腰,还生怕不牢般紧了紧,重量全覆了过来。
对待这么一个醉得糊糊涂涂还能自我矛盾的人,着实没能有什么脾气,林晚风一边笑叹着,一边辛苦地把人扛了进去,扔在了床上。顺便自己也窝了进去,连给人洗漱也懒的,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第二日,林晚风是后醒的那个,睁开眼看到的是呆呆望着账顶的白羡。后者后知后觉注意到他的目光,比他想象的还要反映剧烈,霍刺从被子里直接坐了起来,背抵住帐子最里边,手足无措紧张万分,甚至可以说是惊恐万状的,活生生倒像是会欺负人的是他林晚风一般。
扪心自问,从武力值来说,他连对方一个手指都不如,倒不晓得对方在怕些什么了。他估摸着这孩子是害怕他的责备。毕竟他比对方大了五岁,兄长的身份是坐实了的。
一边想着,一边也从被子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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