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自己的内力,肌肉也是一阵无力,感觉浑身力气在消散。
阿还连忙扑过去,被一个士兵有用一挥就推到了地上,想要再站起来,却被人卡住了脖子。
正是之前被他们抓到的几个越国兵。
陈淮慎怒吼道:“你们这叫通敌卖国!”
一个越国兵笑道:“托你的服,我们已经被逐出兵营了,怎么能叫通敌卖国呢?”
另一个狰狞道:“赔了哥几个一条腿,你说怎么办了你才好?”
士兵:“我们这就回去了,记得说过的,教训一下而已。”
陈淮慎倒是不畏惧,更多的是气愤。
一个越国兵猥琐说道:“我听说有一个是专门服侍男人的,兄弟们试试?”
阿还转过身就跑,被从后面狠狠把头按在了地上,陈淮慎红着脖子骂道:“畜生!娘的你想干嘛!”
按着他头那个越国兵露出一口黄牙:“干嘛?你自己看呀。”
阿还伸出手哭喊道:“哥,救我。哥。”
陈淮慎吼道:“爷特娘的杀你们全家!”
过了不知道多久,陈淮慎脸趴着地,咬出满口鲜血,突然一支箭射了过来,正好射中一名越国兵的后心,应声倒了下去。
越国三殿下带着两个侍卫赶了过来。侍卫举起刀来,不顾几人求饶,直接砍下几人头颅。
三殿下解下身上的外衣披到阿还身上,想要扶他起来,阿还挣扎着躲开了,三殿下便没再碰他。
侍卫拔下陈淮慎肩膀上的刀,丢到一旁,想要给他止血,陈淮慎没理会,爬过去,轻声问道:“阿还,你没事吧?”
阿还用手挡着脸,没说话。
陈淮慎去抓他的手,阿还颤抖了一下,躲开他,惊恐着摇头,眼泪不住地留下来,陈淮慎安抚:“没事了,阿还,没事的。”
阿还突然扑过去捡起地上的刀,刺向了腹部。鲜血流了下来,阿还慢慢滑到了地上。
陈淮慎哽咽着喊道:“阿还,阿还。”爬到他身边,手抓着刀刃,唤道:“阿还?”
阿还握着陈淮慎的手,眼神有些迷离:“哪一天,能不打战了吗?”
陈淮慎哭着点头:“有,会的,很快。”
阿还的手在发抖,眼前是一片血红色的朦胧:“我不想回去找他们了,我知道,不管我是什么样子的,他们也不会喜欢我的。我就想跟着哥,好吗?”
陈淮慎闷声道:“好,好。”
阿还闭上眼睛,虚弱道:“我会干活,做饭,扫地,我什么都能学……”
陈淮慎抱紧他,泣不成音,喊他的名字:“阿还,阿还。”
陈淮慎抵着他的头,擦干他脸上的血迹,捧着他的头恳求道:“阿还,应我一声,乖,你再应我一声。”陈淮慎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没有了生息的人,再也不会回他一句了。
他死了,像化在阳光里的那块冰雕一样,
陈淮慎:“我总以为我很关照他,却总是被他照顾。我以为我在保护他,可是我的漫不经心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我从没把他放在心上。我不过是个伪君子,妄想着做英雄,等伤害了别人我才明白,我真是天真。”
陈淮慎带着阿还的骨灰去了杭州,把他葬到了一个山水田园的附近。每年冬天会带着一块冰雕放在他的坟前,等着阳光出来了化进泥土。
陈淮慎已经记不真切阿还那张苍白的小脸,只记得当初两个人抱着腿蹲在墙角挡风聊天的时候,漫天的风雪迷乱人的视线。
至今恍然觉得有个人怯怯跟在他后面喊他一声哥,夜半做梦的时候,回过头,能看见他身上的每一丝细节,衣角的褶皱,凌乱的发丝,破旧的布鞋,却始终没能想起他的模样。
杭州少雪,再也没能见到和那年一样的景色。
有一年春天,陈淮慎带着一束野花去看望,墓碑前站着一个熟悉的人,正是当年那是同营的士兵。
陈淮慎越过他,拿着花放到坟前。站到他旁边,说:“阿还面前,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是别再我看见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陈淮慎说完就走了,留下那个人站在坟前许久。
杨济有个猜测:“他是谁?”
陈淮慎:“吕子丰。”
杨济:“后来呢?”
陈淮慎:“没什么后来,越国三殿下放了我们,我们就走了。”
陈淮慎拍拍屁股站起来:“我本来以为我再也不会回军队了,这样我就又骗了他一次。没想到皇上居然亲自来找我,我就姑且相信他了。”
陈淮慎看着前面,坚定地说:“下次去见他,一定是我实现诺言的时候。”
杨济道:“他是个能让人佩服的人。”
陈淮慎牵过马儿:“我送你回去吧,别把你也弄丢了。”
☆、恍然如梦一
之后一段时间,杨济闭关准备春闱,陈淮慎时常找机会去看他,怕打扰他,很少同他说话了。
天气渐渐变暖,洛阳城里的牡丹也抽出了嫩芽,等有一天陈淮慎在后院看见一条开出苞蕾的新枝,就折了下来,偷偷放到了杨济的窗户外面。
林城司对陈淮慎这种天天往定王府跑的行为很不开心。
林城司冷笑:“我看三弟拉拢了杨济不是一石二鸟,而是一石三鸟,还有你那么个没骨头的也被引过去了。”
陈淮慎用扇子挡住脸笑道:“你说我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吗?”
林城司拿起砚台就砸了过去,骂道:“你个狼崽子!”
陈淮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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