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我在心底暗自独白。
伤口被割得比较深,擦干净了淌下来的血丝却还会有一点从伤口里渗出来。用棉签沾了点药,将伤口消毒后用折叠呈方形的白纱布刚好覆盖完伤口,用医用胶带固定好后,我起身端起面盆准备离开。
没料到他轻轻拉住了我的衣角,却也不说话。我顿了一会儿,还是走掉了。他的手指滑脱我的衣角时,那无力的感觉在我脑海里回荡着……
我知道那之后莫怡调查了那个手机里的号码,并且偷看了她弄来的一切资料。还有她毫无规律频繁的出门,我也跟去看过……我都知道,她监视那个名叫坠的男人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
是我摧毁了他仅剩的精神寄托……他那么轻易的就将我控制住,我想我是个罪人。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只是停驻着……
当前天的晚上,撞见她异常癫狂的从楼上房间可怖的笑着走下来,问管家要车钥匙的时候,我也意识到了……真不知是该庆幸终于可以摆脱这样的日子,还是该惋惜……
☆、所谓欢笑
十七章
残存着空虚的那个房间里,对你的记忆还静静的环绕着。每天每天就像快要拉断的橡皮筋。连神经都感觉在隐隐作痛。
从沉睡中醒过来,映入视觉的是留着一头栗色短发的男人。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或许是光线的缘故,他那双温情的眸子里透着暗蓝色。白皙无瑕的皮肤,直挺秀气的鼻梁,削尖的下巴,轮廓柔美。纯黑的西装与浅灰色领带,洁净的纯白色衬衫。嘴角带着轻柔的微笑,整个人如同风度翩翩的绅士。
“你醒了。”同他的外貌一样,磁性而温和的嗓音。
嗅到医院特有的淡淡的消毒水味,再环视整个洁净白茫的房间,确定这里是一间单人病房。床旁的窗户拉开了一半。今天不是阴天,暖和的阳光覆盖在身上,很困倦,很舒服。不像夏季的太阳那样热烈。
张了张嘴唇,没有说话。稍微动一下身体就传来一阵钝痛。
“想坐起来吗?”男人体贴的问。轻柔的动作将两个枕头重叠立起来,让他能够靠在上面。
“谢了啊……你是谁?我妈呢?你看到她没?”光是问着,就有些头皮发麻,他怕最后,那仅剩守护着自己的,那柔弱的生命也要消失。
看了看坠,男人温柔的微笑里浮现出一丝黯淡,却又迅速稍稍加深笑意而掩盖了“忘记我了?我们从初一一直是朋友呢,我才出国三年你这么快就把老友忘了?”
老友……回想起以前初一,直到高三,两个人整天形影不离。那是个老实又沉默寡言的男生啊……在班上的存在感几乎是零,走路也是总是低着头。起初不懂事,觉得跟这样的人搭话很有趣,于是就开始天天拉着他说话,走哪都带着他……后来发觉他真的太腼腆了,又十分单纯。就这样成了好朋友,然后说好考上同一所高中,毕业后他就去了韩国,因为远程所以联系渐渐少了……
“杭勋么?”
“嗯。”男人文雅的轻轻点头。
能够再次见到老友心里是非常高兴的。庆幸也是被他所救。但此时却连一个笑容都使不上力。试着干笑几声“呵呵,改头换面了啊真是,你这混账还记得我……”
“好好养伤吧,你的左手腕骨折了,腰部也有撞伤,还有你的右脚也骨折了,医生说大概要在这里待上两三个月了。”杭勋微笑着说道。
“我想知道我妈怎么样了。”深呼吸到极限,再吐出。
即使杭勋没有说话,坠看得出来杭勋一直在躲避着自己的目光,似乎像在做什么决定一样。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出声。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就像是想要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内心有一种声音在拼命的抗拒着一种事实,目光变成了一种乞求……
“坠……”杭勋轻柔的把一只手搭在坠的肩上,不敢再多动作,也不再多吐一个音节。
此刻的坠目光脆弱得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孩,被逼迫着要他承受来不及的坚强,叫人不忍心让他面对。只是命运,就是这么残酷……杭勋只是露出抱歉的神色,微垂的眼帘,望着别处。
呆懈地望了望杭勋,确定他不是在跟自己开了个什么玩笑。只感到头脑一阵眩晕,随之而来的是磨人的疼痛感,就连想哭也没有那个力气。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喘不上气,右手紧紧的抓扯着头发,眼眶渐渐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坠……”这样的坠,实在太让人担心了
“啊啊啊啊啊——!!!”杭勋握住坠的手臂,想让他冷静一下,刚准备掰开他抓扯着自己头发的手,坠就像疯了一样的嘶吼起来。
“滚!滚啊!全部都走了,都滚啊!你也滚啊?总之到最后也只有我一个人了不是吗!旭折是这样,妈妈也是这样,全都是这样!一声不吭的都离开了!管我干嘛!让我也死了啊!为什么留我一个人来承担?我受不了了啊啊——!!”
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去抚平坠的情绪,意识到这样下去也许坠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危险行为,杭勋赶紧按下了床头的呼叫灯。
“病人刚苏醒,受了刺激,这样下去很危险,需要打一针安定剂!”闻声而来的护士想要去按压住坠的身体,可是刚一靠近,坠就踢打着所有靠近的人,把视线内所能看到的东西全部掀翻砸碎在地上。无奈只能又叫来两名力气大的男护士跑上去一把按压住坠疯狂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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