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使蛊虫离开宿主肉身。若是让它死在体内,人便也活不了多时了......但这蛊虫除了被施蛊控蛊者收回以外,只能想办法引它出来。至于如何引它出来,却是只字未提。”
洛筠秋无言,席陌所说的只言片语,和见卿山庄目前所得知的线索无二,都是如此而已。
看来这一点方法,是苗疆人根本不惧于为外人知晓的,而真正重要的诀窍,才是他们死守的秘密。
想要知道这样的秘密,恐怕比登天还难。
阁中一时静无声息,许久之后听洛筠秋似乎轻轻笑了笑,道:“那便回京吧。”
萧沨晏愁眉不展,想着回与不回都不是法子,如何都拿不定主意,犹疑道:“你现在回去,如何面对一雨?”
这人摇头,反倒变得十分冷静,道:“萧沨晏,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等这疤痕长到心口...或者说,等那虫子到了心口,兴许我不只是痛苦难耐而已......也不能说是‘兴许’,我有那样的预感,觉得到了那时候,我应该活不了。”
话里满是无可奈何,却十分轻易能笑得出来,接着道:“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多陪陪他。”
洛筠秋说得云淡风轻,萧沨晏却十分恼火发怒,蓦地揪住这人衣襟,几乎就要将脏话脱口而出,半晌后好不容易忍下来,瞪着他放手道:“好好撑下去,等着山庄那边搜取到的解蛊之法,墨月教这边也会继续寻找秘法。”
席陌颔首认可道:“不要轻易认命,天无绝人之路,一定能找到办法的。你二人姑且回去,有了任何法子,我会立即通知你们。”
“我不回去,”萧沨晏摇头,“义兄,我留在教中与你一同想办法...让这家伙自己回去吧。”
“独自一人?”
“还没到要死不活的时候,况且一雨在等他,不怕他回不到萧府。”
洛筠秋听得轻笑,面上一派轻松,心中却十分沉重,心绪复杂。沉默片刻后,难得正经地对这两人抱拳行一记江湖礼,罢了离,轻功纵上马匹,往京城归去。
这么往返奔走下来,等回到京中之时,天色已暗,早已过了用晚饭的时辰。
街道上行人稀少,四周安静,只马蹄声清晰作响,一路蔓延到萧府。
记挂在心里的那庭院房中灯火通明,洛筠秋在院口下了马,不顾这马匹,有些迫不及待地寻着里头而去。
屋内人似乎听着了声音,身影透过窗栏,从桌旁站起身子,往门边行来。
洛筠秋望得清楚,加快了步伐,在萧一雨开门的一霎迎到身前去抱起他。萧一雨双足悬空被吓了一跳,急忙搂住这人肩背,回过神来才忍不住觉得好笑,勾脚阖上房门,轻轻捏住他耳垂道:“干什么去了?我以为你今夜不过来。”
“想我了?我怎么舍得不过来,”洛筠秋微微偏头由他捏着耳朵,抱他到内室去,道,“只是忙了点其他琐事,才来晚了些。”
屋内十分明亮,四处的灯盏尽数点亮了,书桌上还单独添了一盏,账录翻在一多半的位置,似乎是在那儿忙了许久。
洛筠秋禁不住笑问:“瞧你一回来就把自己忙成这样,这生意真就这么重要?”
“自然重要,若是不重要,哪来这么好的日子过。”
“是是是,萧三少爷说得最有理了,不知今日做了什么大事?”
明显只是打着趣儿问的话,萧一雨也听得出来,却还是十分愉快地同他认真分享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去看了看那方墨翠的进度如何,何师傅让人放心,未有任何纰漏。除此之外,便是清理了一下这些时日的细账,我与兄长们都不在的时候落下的不少。”
“落下再多也不会到这时候还没弄好吧?”洛筠秋动一动下巴示意桌上账录,问道。
萧一雨弯眸回道:“看第三遍了。”洛筠秋露出佩服至极的表情,他觉得好笑,又抱怨道:“我是觉得无事可做,谁叫你这么晚过来的?”
“是小的不好,小的失职,小的这就好好陪三少爷。”这人又学出了以前的那副阴阳怪气的调调,凑过嘴要去亲他,却被手掌挡住唇,听萧一雨有意作出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慢悠悠地问道:“你吃过晚饭了吗?”
其实是真没吃,他不这么一提,自己都要忘了。
只是洛筠秋抱萧一雨在怀中,早已没了要吃晚饭的心思,眸色逐渐热切起来,轻轻吻着他手掌心,声音闷闷地从手中传出来,道:“吃你......”
他张了张唇,手心作痒,微微一颤手指,有些意外问道:“你真没吃?怎么这么晚没吃饭的,你都不饿吗?”
洛筠秋不甚在意,还微敛着眼眸嗅他指间墨香,身体渐渐燥热起来,沉声答:“饿,饿得不行了......你不在我身边那么些天,我快饿死了......”
萧一雨微愣一下,明白了他这故作下流的话语,浅笑着抿唇,随即放下手掌,靠近去吻住他,缓缓闭上双目。
这人温柔回应着,抱着他慢慢靠近床畔。
洛筠秋俯身放他进床被之中,褪去两人鞋袜,挥掌熄了屋中盏盏明灯,又扯下床帘阻隔柔柔月色,让这床帐里霎时黑暗下来。
萧一雨睁眼,只依稀能看着他轮廓,伸手轻轻抚到他面上,低声轻语:“看不清你了......”
洛筠秋捉着那手在唇边细吻,另一手解开他衣带,把衣裳层层掀去,含笑回道:“抱着我便好了。”
话落又轻吻到唇边,细密之吻渐渐漫过整片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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