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贪欢还脱精不能生养呢——我统共离开不过一个时辰,你就敢泻五六次?要不是看你虚得起不来,我就该给你一顿鞭子!”
阿衡低了头道:“我一开始是撑了三刻钟,后来实在撑不住了——师父又不回来,我,我,挣扎不开”
七爷叹道:“是我的不是——前头有人砸场子,就没顾上你——先吃饭吧,今天好好歇歇——你主人过几天就该来了,他心慈面软,可你自己要心里有数,以后每天不许超过一次,身体是自己的,知不知道?”
阿衡连声答应着,七爷又将水杯、夜壶都给他预备好了;把笔墨纸砚给他放在床头,吩咐他把昨晚该给主人画的像补上,这才出门离去。
这可算是阿衡到如意楼以来最舒服的一天——七爷心细,什么都不用他起身,伸手就够着了——就是画像也只需趴在床上即可。
画着画着迷迷糊糊又睡着了,一觉醒来隐约听得耳边有说话声。阿衡睁开眼睛,床前一胖一瘦两个身影——瘦的是七爷,胖的那个手里拿着一张纸,一见他醒了,过来坐到他身边道:“阿衡!”
阿衡愣了一愣,心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那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主人学政大人张梓期!他的脸依旧笑mī_mī的,阿衡给他画了二十多张像,并不陌生——主人是来接他了?不是还有四天吗?难道一觉就睡过去了?
(三一)离别在即
七爷见他愣愣地也不叫人,冷冷“哼”了一声。阿衡这才醒过神来,屈身趴伏在床上叩头道:“爷!您,您怎么来了?师父快请坐。”
张梓期伸手按住他道:“快躺下,七爷说你身体不舒服,快别动了——你怎么了?怎么就病了呢?”
七爷一拱手道:“是在下照料不周。”
阿衡脸一红,忙道:“不,师父待我很好的,是我自己没注意。其实也没什么,歇两天就好了。”
张梓期一笑,看看手中画像又看看他道:“这是你画的?”
阿衡看了师父一眼,道:“是,还没画完,我,”
张梓期道:“没想到你还会画画,画得这,是我?”
阿衡道:“是,是师父教我的;我想画主人当初照料我的样子,画得不太像”——他是因七爷早上悉心照料,提起笔来画了个侧影,服式还是每日画得主人那身衣服,身形举动却是师父——因此画了一半觉出不对,就搁下了。
张梓期却好生感动,道:“你既然病着,还不等好了再画?”向七爷深深拱手,道:“七爷大才,这孩子让您费心了!”
七爷也拱手还礼,道:“这孩子聪明得紧,学什么都快——今儿他不舒服,过两日能起身了,让他好好做两个菜你尝尝。”
张梓期道:“是吗?还会做菜了?”——张梓期喜欢阿衡,送他来的目的就是希望七爷劝劝他,别再对自己那么拒之千里;七爷说他不舒服,赶着进来看看,没想到进来先看见床上那张画像——七爷还说他为主人画了不少像,这不分明是对自己颇为思念吗?
感动中他也睡醒了,言辞行礼低眉顺眼,浑不似当初之桀骜冷淡,张梓期大喜过望,对他会不会别的手艺也不在意,伸手握住他小手,不知怎么爱惜才好。
阿衡当着师父,又不好拒绝主人,只觉好生别扭,忙道:“师父教了我好多东西,可惜今天不能起身,要不真该好好服侍爷才是。”
张梓期道:“七爷辛苦了,要说真该让他做点小菜孝敬,答谢教养之恩——不过,七爷,我想这就把他接走,成么?”
这话说出来,师徒俩都吃了一惊,阿衡才要问:“不是还有四天吗?”想想这话出来,倒像不愿意跟主人走一样,张了张口,还是没说,看了师父一眼,眼圈却红了。
七爷道:“要说还有四五天,张大人可是有什么急事?”
张梓期道:“正是——昨天接到朝廷之命,让我上京述职,是限期到吏部报道的,这里到京城山长水远,所以准备明天动身——因此才提前来接他。”
七爷点点头,道:“我这里倒不争这几日,只是这孩子近两天身体不大好,今天您就接他回府上,只怕也帮您干不了什么活。”
张梓期道:“我的东西家人都替我收拾得差不多了,哪里用他干什么?我是想明日趁早上凉快就出发,所以来跟七爷打个招呼,顺便付清了帐——就不多打扰七爷了。”
七爷看了阿衡一眼,道:“那倒好说,不过为这孩子身体着想,与其让他今天回府明天一早又走,我看不如别折腾了——再让他在这儿歇一晚,养养身子,明天一早我派车送他过去。”
张梓期道:“七爷真是体恤人——既然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马车我都预备好了,不劳动您派车去送,明早我过来接上他走就是了。”
张梓期又跟阿衡说了会儿话,因还要回府收拾打点,就让他好好休息,和七爷出去清帐。
阿衡知道离别在即,哪里还有心思睡觉?想想这三个月跟师父、瑶环相处的日日夜夜,只觉万分不舍。看看红日西斜,到明早还有七八个时辰,真恨不得师父赶紧回来,跟他一起好好度过这最后的时光。
可是院中静谧如常,每次有些响动,阿衡都会抬头去看,却多是风声吹过树梢,终于有脚步声响起,却又快又急,一听就不是师父。
果然是瑶环奔了进来,说是七爷让他来帮阿衡收拾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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