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以为年歌是不舒服,不好意思麻烦别人“我这个爸爸在这里照顾俊儿就好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年歌依旧没有回应他,静静的望着病床上的俊儿,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过了很久,他叹了一口气,轻声唤了厉柏和闫凯,三个人出去了。
厉柏没什么觉得怪异的,闫凯是一个很敏感很聪明的人,他觉得年歌的做法不应该是这样的,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回事,俊儿躺里面啊,你怎么看着还在想着别的事情。”
“我再想……”年歌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上“俊儿醒了,帮我通个气儿,就说是你们俩带他走的,我没有出现过。”
“你疯了,你想什么呢?”厉柏完全不懂年歌在想什么,明明这么紧张俊儿,怎么就突然不想和他见面了“你不想和他见面了,还是你觉得俊小子没妈了,你就不想要他了?舒年歌我非揍你不可!”
闫凯拦住了厉柏“年歌这么做肯定有原因,别激动。”
“他们不见面,我们俩帮忙这么起劲有什么用啊?早知道我就不打这个电话,舒年歌你干嘛回国啊,回国了什么都不做,还不如不回来呢?”
“你没看见俊儿还有一个爸了吗?”闫凯一句话说到了重点。
“有爸怎么了?”厉柏高中三年不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可是闫凯知道俊儿那个同学和俊儿是什么关系,厉柏看着两个人说话不清不楚的“呐,不管,我和俊小子打打闹闹这么多年了,你们不管我也得管,不能看着那小子受这么大刺激还没人管。”他就是不认同年歌的做法,俊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关心了。
闫凯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说到重点上了,心里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年歌,你是要让他爸爸照顾他吗?”
“我先走了,真的麻烦你们了,还有和童叔叔说一声,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年歌按了电梯按钮,走进了电梯里。
厉柏正想叫住他,无奈的回头“你说我们俩这帮忙跟前跑后的,有工资吗?”
“刚才是谁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们不管我管!现在惦记工资呢。”闫凯明摆着嫌弃的看着他“自己说的话,咽不回去的。”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俊小子等会儿醒了,他爸说漏嘴了怎么办?”厉柏骂年歌骂爽了,倒是真担心坏了他的事情,俊儿再有什么事情了,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那还不回去。”闫凯作势在后面踹了一脚。
年歌在会酒店的路上,路过了一家花店,顿住了脚步“兰花……”
他看见俊儿手里紧握的兰花,意识不清的念叨着兰花,他不记得俊儿有多喜欢花,也记得阿姨不是很喜欢这些花,还记得以前阿姨说过“种什么话啊,不如种点菜,还可以吃呢。”
他盯着那家花店,心里有点奇怪,俊儿怎么会心心念念着要给妈妈带兰花?
弄一朵,兰花
就算是很久以后年歌从俊儿嘴里知道南莉生前口齿不清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还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那句话是“对不起,年歌。”
有些话有些事,命中注定,错过了或许也是一种好事。
他坐在电脑前发着呆,心里惦记着还在医院观察的俊儿,厉柏告诉他俊儿中间醒了一会儿,很快又睡着了。
童林昌也没有把他的出现告诉过俊儿,反倒是俊儿偷摸问他,年歌是不是回来了?厉柏没敢多说,俊儿以为是自己做梦,精神恍恍惚惚的。他向年歌说了,会帮忙照看点的,不会让俊儿自个出什么大事。
年歌望着窗外想了很久,随后转身回来噼里啪啦的开始在键盘上打字。
我爸爸丢了。
我帮你找回来。
整个晚上脑子里都萦绕着当年说过的话,现在才知道要实现这两句的时候,心情是这么纠结,这么为难。
他很不想把俊儿交给童林昌,可是现在不得不交给他,因为不能因为他一时间的冲动,让俊儿失去的更多。
俊儿已经失去了妈妈,如果此时自己出现在他的面前,俊儿一定会把他当成唯一的依靠,他可以完完全全的和俊儿在一起,不用再像以前一样顾忌太多。
母亲刚走,他最需要的是亲人,俊儿从小有多想他的父亲,年歌知道,虽然当年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俊儿硬着心肠不理他,但是心里还是会有一点期待,就是这么一点的期待,让他为难住了。
可是如果此刻不是他的父亲守在身边,俊儿是真的会对这个父亲失望,以后眼里心里真的没有了这个父亲,他就彻底成了一个孤儿,他不愿意俊儿变得如此,还是希望可以帮俊儿守住一点他想要的。
第二天年歌一早就约了童林昌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可以坐下聊天的甜品店见面,童林昌很是奇怪年歌怎么会这么早约他出来。
童林昌到达的时候,一脸的疲惫,年歌知道这是守了一夜的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
“叔叔,坐吧。”他点了一杯咖啡给童林昌“这是我为您点的。”
“诶,好!”童林昌十分客气“你叫……舒年歌?”童林昌一直奇怪昨天为什么那两个孩子要嘱咐他不要提到舒年歌这个人,只是朋友,而且是帮忙的,怎么就不能提及呢?
“是,我是舒年歌。”年歌很坦诚的说道“这么早约您出来,也是不想让您太担心俊儿一个人在病房里。”这个点,按照俊儿的精神状况,应该不会醒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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