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上的时候胖子竟然没嚷嚷着要去楼外楼,多少让我觉得有些意外,不过按照胖子的话来讲那就是人老了就要爱惜身体,不想再到外面随便乱吃,加上他说自己在巴乃学了两手,于是决定三个人各做一道菜,开两瓶胖子傍晚买的酒就在我这地方庆祝。
不过可能是前一天喝到意识迷糊的状态给闷油瓶不知道留下了什么阴影,有几次胖子想给我倒酒都被闷油瓶直接一声不吭拿过去喝了个底朝天,我说了他两句,结果这丫倒好,跟开启了什么神奇的机关一样,对我的劝阻统统扫进垃圾邮件箱给过滤了,胖子也不在乎这些,拍手就说小哥海量,跟闷油瓶又连吹了几杯。
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早已经彼此交过心的两个人。
算了,随他们去吧。我倒了杯酒,径自仰头喝了干净。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一直过下去。我转头看着闷油瓶的侧脸,却忽然仿佛听到了一声猫叫。
“喵——”
忽然感觉到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梗着,我下意识给咽了下去,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着不对,一下睁开了眼睛,我的视线里却是一片黑暗,周围静的可怕,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伸手想触摸一下面前的东西,刚碰到障碍物却陡然把手缩了回来,我有些惊讶,发觉这个碰到的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太一样,这样的触感更像是……一只毛茸茸的爪子。
这是闹什么乌龙,不会是在做梦吧?我把爪子伸到头上摸着自己的脑袋和耳朵,毛毛的触感绝对不会是人的皮肤应该有的,我甚至感觉到了脸上的触须,这怎么看起来我像是成了一只……猫?算了,我估摸着也就做个梦而已,管他是猫是人,一样玩儿得转。
“喵?”外面有人吗?
“喵!”没人我他妈开始砸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来外面是没人了,不过我肯定是没办法砸的,就这点力气还想用砸的,不知道胖子来了够不够。我试着用爪子往这个小空间的边缘摸索,原本想敲击一下看墙壁是不是空心的,但却发觉这丫的肉太多也不是好事,敲墙壁跟闹着玩儿似的没有一点声音。
我在心里郁闷了一下,不过想着是梦的话倒也没事,逻辑性不会有那么强,每次我做梦细节都是模模糊糊的,像今天这样肯定已经到极限了。
于是我牟足了劲儿,用脚抵住另一边的墙壁,前肢往外猛地一推,耳边忽然响起了“啪”的一声,但是还没等我来得及开心,就发觉这个空间顺着力道直接往前滚了两圈,那个刚刚打开的地方直接被扣上了,我在里面昏天黑地跟着打滚,差点没晕得要吐出来。
又折腾了好一会儿,我才终于从里面出来,这会儿回过头去一看,发现那玩意儿是个盒子,看起来有点像是骨灰盒,但是又和平常的不太一样,而且做工很精致。
这就奇怪了,我想起之前看过一本关于解析梦境的书籍,做梦很多时候都是对现实的投射,白天看到想到的事情在梦里被糅到一起是常有的事,但是这个盒子我完全都没印象,又是怎么平白无故出现的?
难道是火车跑多了自己脑补出来的?
那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还好没脑补个粽子出来,不然现在我得死多少回。
我下意识咧嘴笑了笑,却感觉脸部肌肉有些不对劲,也不知道猫把这表情做出来会是什么效果,改天要是能走出去一定要找个镜子看看。
不过话说回来,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我仰起头,往四周望过去,视线之内依旧是一片虚无的黑暗,绵延看不到边际。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人的恐惧有很大一部分都源自心里,最可怕的不是看到鬼,而是知道鬼就在身边,却怎么也找不出来。就像这种无边无际的黑暗,停留得越久就越容易心里打鼓,甚至能把人逼疯。
估计也就是在梦里会到这种奇怪的地方来了吧。我一边想着,一边漫无目的地用四肢行走,用爪垫感觉着地面,有些硬,很平坦,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但是下一瞬我却忽然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熟悉,于是开始试着跳跃和奔跑,都出乎意料的流畅。
妈的,这感觉不对啊,难道老子上辈子是只猫投胎来的?
我越想越怪异,稍不留神一下像是踩在了什么东西上,心里一愣,下意识退了一步,抬头往前面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
是幻觉?
不对,刚刚那一步踏出去明明就有实感,怎么可能是幻觉。
心里下意识就警惕了起来,我站立不动,头微转动,视线往四周不停地扫着,虽然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坐以待毙从来都不是我的选择。这样一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视线里忽然像是有什么一闪,我心里一紧,迟疑了一下,还是迈开四肢往那边追了过去。
是人是鬼都拉出来遛遛吧。藏着掖着有什么意思。
在黑暗中越跑越远,但是没有出口我也就不担心会在哪儿迷路,我虽然很奇怪为什么视线里没有光亮,却分明能分辨出那边不一样的颜色,但是现在明显没时间再给我拖拉,我的好奇战胜了恐惧,因为离得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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