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干嘛盯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吗?」艾伦笑着说,咬着面条,绿色的眼睛像孩子般狡黠。
「我无意打探隐私。」丹尼沉吟道,「琳达很重视你,我知道她在和你保持联系,我不是对此表示责备,她有自己交友的权利,我只是想说……你出事了她会非常难过,这点我确定。」
艾伦愣了一下,吸进一根面条,含糊不清地说,「我和琳达已经没什么了,亲爱的神士先生,你是想劝我改过自新?」
「我没有那个意思……」丹尼尴尬地说,「我相信你们已经过去了,你告诉我要好好爱惜她,我会那么做,我爱她,但我希望你也能一样。你们是好朋友,她重视你,我可以想象你出了事她会有多难过。」
艾伦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她嫁了个好人,丹尼,我虽然很嫉妒,但你配得上她。不像我,我能给她的只有惊吓与不安。」
丹尼苦笑,「她从不用看你那样的眼神看我。」
「她是属于你的,丹尼。」艾伦说,他笑着摇摇头,「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情敌坐在一起喝咖啡聊天。」
「为什么不,我们爱着同一个人。」
「但爱情是自私的。」艾伦说,「好好爱她,我把她交给你了。」
丹尼点点头,一时无语。但沉默并没有降临下来,艾伦把吃光的盘子推开,「我该走了。」
「不再待会儿了吗?」丹尼说,艾伦有点惊讶地看着他,然后笑起来。「不了,我们坐在一起只会发傻,没什么可聊的……你不这么觉得吗?」他说。
「我并不这么想。」丹尼说,他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这么说,艾伦说的显然是事实,但也许刚才的谈话改变了一点他的看法,这家伙倒也并非异界生物。
「谢谢你的客套。」艾伦笑着说。
他的直接让丹尼有点语塞,虽然这并不失为一项优点。「你为什么……如果你觉得不愿意可以不用回答,你为什么会干这行?」他问。
「像你干嘛去学经济?各人爱好不同,道路不同,性格也不同。」艾伦漫不经心地说,向侍者招招手,点了杯奶昔,丹尼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要尝尝吗?」他问。
丹尼摇摇头,继续刚才的话题,「可杀人是犯法的,你不会有罪恶感吗?」
「得了,」艾伦摆摆手,「工作而已,你的工作就完全合法吗。」
不待丹尼回答,艾伦拿着他的饮品站起来,「我得走了,祝你们好运。」他把钱放下,悠哉悠哉地晃出餐厅,一边喝着他的奶昔,背影像个再普通不过的年轻人。
丹尼愣了一会,招手叫来侍者。「请给我一杯奶昔,刚才对面那位先生要的那种。」
孩子喜欢的饮品,至少一点也不像个杀人如麻者会喜欢的,当然一个杀手的用餐口味并没有定式。丹尼喝光杯中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觉得艾伦居然喜欢喝这个有些好笑。
他回到家时琳达正在给龟背竹浇水,他温柔地从后面搂住她。轻声说,「你那位叫艾伦的朋友,有空可以请他来家里玩。」
琳达愣了一下,开心地回过头,「我有些意外,亲爱的……不过我很高兴你这么说。」
可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第二天琳达告诉他艾伦不愿意过来玩。她这么说,我和他说过了,可是他说他最好不要和我们扯上关系,他说因为……他觉得你是好人」
丹尼叹了口气,「那真可借。」
「亲爱的,」琳达迟疑了一下,「我想问……你别生气,你是真心那么说吗?」——不久前他们曾吵过一架,因为琳达曾对他说谎,艾伦并不是她弟弟。
丹尼看着妻子近在咫尺的深褐色双瞳,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她是我的妻子,他想,这个幸福是属于我的。他自认不是缺乏自信的人。可是艾伦的出现却让他觉得不安。可如果她真要离开我就算把她关起来也拦不住,如果她不准备那样做,那无论谁也拐不走她。
那么何不做的有风度一点?
他吻了吻她的指尖,「当然是真心的。」他说,除却各种外在因素以及职业问题,他想他并不讨厌艾伦这个人。
可是事情接着就发生了。
那是一个星期后的深夜,气象局预报有大雨,当丹尼家关上门时狂暴的雨已经弄得天地一片模糊,温暖的房间里显得尤其有安全感。门铃响起时,丹尼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了。
想不出谁会在这样的三更半夜造访,但想必是有急事,丹尼不情愿的爬起来,吻了吻睡眼惺忪的妻子,披上衣服出来开门。
「天哪,你怎么来了!」他惊讶地说,艾伦落汤鸡一样站在那里,被大雨淋得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没地方可去。」他说。
随后出来的琳达看到这一幕,惊呼一声,「天,艾伦!快点进来!」
艾伦带进一地的雨水,初春的天气很冷,他打了个喷嚏,琳达担切地看着他,「你最好去洗个热水澡。」
「确实需要。」艾伦说,向丹尼微笑一下,径自走向浴室,走过的地方留下蜗牛一样的水印。
他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丹尼担心地想,和琳达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些只能等艾伦出来后再问他了。
客房里,艾伦穿著丹尼的睡衣,外头裹着一张厚毯子,仍有些发抖,他盘腿坐在床上,啜着一小杯酒。「我得离开这里。」他说。
「如果你是说你要洗手不干,我衷心为你高兴。」丹尼说,琳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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