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就,没办法【。】
“沐浴么?”姜百里问。
“莫同我说话。”唐逢春闭着眼睛,沙哑声音极快接话,“给你□□一回,命都去了半条,还要命就闭嘴。”
姜百里晓得这后劲未过,若是这余韵过了,唐逢春怕是更想杀他。
今日本是阿宗与郭霖的好日子,不想也成他二人好事,姜百里心想是沾了第九宗的光,明日要好好谢过她,明日……
只是再躺片刻,姜百里便乍然想起要事来。
明日是唐逢春与秦……他仇家的十日之约。
那么他今日这是……
姜百里想着便皱起眉头来,转头去看唐逢春,见他双目紧闭,似是睡熟了,只好将被褥拉一拉,侧身过去,两人抱在一处睡了。
☆、二十五
姜百里醒时看看光亮,近隅中了。
唐逢春背朝姜百里还在睡,姜百里一双手抱在他腰上,被褥里两人还□□相贴,姜百里将头靠过去,在唐逢春脖颈里亲一亲。
唐逢春醒了,闷声道:“还早……”
“不早了吧……”姜百里道。
心里想的是今日是第十日,昨夜这么闹一番,不晓得唐逢春……不是不晓得了,身手定是有碍的。
唐逢春翻了个身面向他,一双眼睛不睁,下巴唇上隐有些青茬,“让她等吧,我哺时再去。”
姜百里想着昨夜里未给他清理,这时候却又不舍得下床,唐逢春好看,面上那些胡茬都好看,姜百里看得不眨眼,唐逢春便道:“快滚吧,床小,一夜未睡好了。”
“沐浴么?”姜百里又问。
“睡足再说。”唐逢春答。
姜百里便只好自己起身了。
昨夜衣物都杂乱丢在地上,姜百里也不忌,捡起来拍一拍穿上,先回自己房里,洗漱了再下去吃早饭。
第九宗与郭霖在楼下,一见他便神色古怪起来。
姜百里不解道:“怎么?”
第九宗忿然道:“趁火打劫。”
姜百里道:“什么趁火打劫……你昨日大喜,喝你两坛酒罢了。”
“说的不是这个。”第九宗道,“两坛酒怎么吃不起,两百坛我都足银钱。”
“那你这副模样,我对不起你了么?”姜百里问。
“嗳,阿宗……”还是郭霖好心,叫住要再开口的第九宗,转头向姜百里,手指点一点自己的下巴,“姜大哥……这个……”
姜百里一愣,想起昨日夜里给唐逢春咬的那一口,便情不自禁伸手摸一摸,面上便露出点笑来。
“还敢笑。”第九宗压低了声音道,“你明知唐大哥今日……”
“不笑不笑……”姜百里忙将笑意敛了道,“你怎么知道是你唐大哥?”
“你从他房里溜出来,真以为谁也瞧不见么?”第九宗答。
“……这一刻千金的,你们起得这么早。”姜百里道。
第九宗皮笑肉不笑:“自然要早,不然依唐大哥性子,我们跟不去了。”
“他说哺时再去……”姜百里话说一半,忽然神色一凛,“坏了。”
第九宗亦想到,话都不及同姜百里说,便冲上楼去。
姜百里不上楼,起身问郭霖:“晏光大师呢?”
“昨日……就未见他。”郭霖道。
“……阿宗来了你就同她说我先走一步。”姜百里如此嘱咐一句,一晃没了人影。
轻功走了。
第九宗急匆匆下楼来,与郭霖说:“唐大哥不在房里,这个姜百里……姜百里人呢!”
“他叫我同你说他先走一步。”郭霖道。
“小霖儿,我们追过去。”第九宗道。
也不及同伙计知会一声,第九宗带郭霖去马厩牵了两匹马,便出了城向白云客栈疾驰而去。
白云客栈离延州城不过四五里,不知唐逢春何时走的,但不论他何时走,总是比他们先到一步。
白云客栈是个荒栈,早些年还有过往行客暂歇,省得入城,到客栈老板病故,便再无人打理,前些年几阵风来,屋顶都险些掀了去,成了个破烂石屋。
唐逢春收了机关翼,走进去便差点给蛛网蒙了面。
“秦佩。”唐逢春道。
未有人应,看来空无一人。
唐逢春眉皱一皱,一个人影自暗处扑出来,一把自背后将他抱住,亲昵道:“唐大哥,你怎么才来?”
唐逢春一把将她甩开,冷声道:“让你多活一会儿,不好么?”
那秦佩被他甩开,面上羞恼神色一闪而过,转而又娇笑道:“唐大哥还是舍不得我。”
“听不懂么?秦佩,莫要再自作多情。”唐逢春道。
说罢手下也不留情,千机匣端在手里便是疾光顿出,□□突走,招招是要取她要害。
秦佩身软如柳,腾挪间躲开□□,唐逢春见她向后一步,食中二指一处,登时地上机关阵触开,几百片薄如蝉翼银刃向阵中秦佩袭去。
秦佩惊叫一声,旋身去避,手里软鞭出手,如游蛇入水,鞭身不知什么宝贝,竟如玄铁,银刃一触便被击出甩脱,近不得她身去。
唐逢春侧身躲开几枚被打回的银刃,一手千机匣又要抬,忽然秦佩长鞭一卷,瞬时便将千机匣拉脱了手。
“唐大哥……你还生我气么?”秦佩道。
唐逢春不答,傍身武器离了手,另想他法,便腾身跃起双足勾在梁上,两手暗镖不断出手,迫得秦佩连连后退,登时又是一片机关砰砰炸开,秦佩险险避开,脖颈上被拉开一条细长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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