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自己被妖精迷惑了,但是你想想妖精哪里来的善心,他到时候杀了你,自然也会杀了全村人,这一村的人,够他吃上一年的。”
“你命中有蛇劫的事情,可是你爹娘从小就告诫你的,如果你告诉了他此事,他必定会跟你说那是胡说八道,可是以他的修为,他岂会不知,他就是故意欺瞒你。”独眼以小法术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并不是难事。
阿程慢慢抬手,将独眼手中的梅子酒接过去。
“阿程,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这些梅子酒不会害了他性命,只会让他无法再害人。咱们也饶他一命,也算是帮你度过了这个蛇劫。”独眼安慰了阿程几句就离开了,他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接下来阿程会去做好一切的。
夜里风雪越来越大,白璧静坐在炕上沉默着,阿程还没有回来。
炉灶边用竹竿支起了一个小架子,阿程换下来的脏衣衫已经被洗干净了,用炉灶的余温暖着。从里面洗出了那支木簪,白璧将木簪放在炕上手边。
吱呀,木门被推动的声音传来,白璧知道阿程回来了。
白璧一抬眼,就看见阿程披在身上的蓑衣上落满了白雪,应该在外面站了很久。不过,白璧也看到了阿程手上拿着的那个小竹筒。
“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外面雪很大吧。”白璧起身去帮阿程解下蓑衣。
阿程只是将蓑衣交给白璧,自己却紧紧的拿着那个小竹筒,没有回炕上去,而是走到了炉灶边。从柜子里拿出了两个碗,然后往灶膛里添了柴火。
“璧儿,我们就要当夫妻了,是不是应该坦诚相对?”
白璧一皱眉,随即苦涩的笑了:“有些秘密,不说出来自然有不能说出来的苦衷,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好好过,何必一定要将所有的事情说破。”
“如果我没有遇到你,我跟梨花成亲,梨花心里想必也是这么想的吧,明明对我无意,但是又不想伤我的心,哪怕最后我死在她手里,但是直到死前至少也有着念想。这种为我好的善心,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感谢她呢?”
“所以呢?两个人之间就要将一切都捅破吗?”白璧坐回炕上去,手里握着那支木簪。手掌捏得用力,却掌握着分寸不弄断木簪。
“你将我跟梨花的未来都捅破了,所以我才能不重蹈覆辙,不是很好吗?”
“世人都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所以你是想将所有潜在的未来都知晓吗,然后将所有不好的都避过。你说你跟梨花之间不会重蹈覆辙,其实,遇上另一个人也许就是一段新的覆辙,你是要将所有人都避开吗?”
阿程低头笑了:“我并不是想避开什么,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
“真相?你宁愿去相信一个所谓的真相都不相信一个人的心,我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也许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执着,而是我痴妄了。”
☆、给我怎样的答案
“璧儿,我爹娘以前经常跟我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哪有什么避开不避开的,也许所谓的避开也早就是命中注定的劫数。”
“就如你所说,一个真相而已,并没有心意重要。”
“你不想说就算了,你不想是想喝梅子酒吗,这是我去帮村头王大婶砍柴她送我的,我们先喝一点。等明年,一定让你喝上我给你酿的梅子酒。”
阿程从小竹筒里倒出两碗酒来,端了一碗递到白璧手上。
白璧接过酒碗,然后轻轻笑了,却笑得这般凄苦:“是啊,命中劫数是逃不过的,我不该痴妄的改变你命中劫数,无论中间经历如何,最后的结局是一样就好。”
唰!白璧手中的木簪狠狠的扎进阿程的心口处!
鲜血并没有马上流淌出来,阿程也并没有马上感觉到痛,只是怔怔的望着白璧,眼神中满是不解和凄凉。待慢慢的察觉到疼痛之后,却轻轻笑了。
“璧儿,来,喝一口,以后,你就喝不到了。”手中还是紧紧端着碗。
白璧讽刺的扬了扬唇角:“你都要死了你还想着杀我?独眼下午来过,他已经将我的身份告诉你了,他说他给了你取我性命的符酒。”
手中紧握的木簪又扎得更深:“我不相信你会杀我,你即使心中害怕我,至少会跑回来让我离开。独眼跟我打赌,说若是你放我一马,那么他也放手。”
“这些符酒可以让我神形俱灭,你对我就如此狠心绝情?”
“我想离开,吃了你的心,随时可以离开,只是我想看看,动摇了我修仙之心的人究竟会给我怎样的答案。可是我没有想到,我的痴心妄想才是最可悲的。”
紧握着木簪的手在颤抖:“我把本该属于你的命数结局还给你,你也把我的修仙之心还给我,从此,我们恩断情绝,两不相欠。”
屋外忽然响起了嘈杂声,然后就是冲天的火光。
白璧手中的木簪已经深深扎进了阿程的心口,阿程完全无力的靠在白璧的胸前,手中却还是紧紧端着那碗酒。目光里没有惊恐,没有怨恨,只是苦涩。
此刻屋外一片嘈杂,还有无数火光,似乎是全村的人都来了。
只听见独眼在外面叫喊:“乡亲们,那个白璧是个蛇精,他迷惑了阿程,还要杀了全村,现在他已经喝了我的符酒,现在冲进去杀了他!”
白璧一把推开阿程,阿程无力的倒在了炕上,那碗酒也摔碎在地上。
“你好狠啊!即使我现在离开有些艰难,但是,我都不屑吃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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