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的买卖,所以你的朋友,肯定也为此支付了不菲的代价。让我来猜一猜是怎样的代价:他向你张开大腿了吗?”
宫主怔了怔,避开最后一个问题,只是说:“灵犀蛊从不索取人命,你或许曾听你娘说过它的另一个名字……‘同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原尚隼点头,“懂了。取我的寿,补那婴孩的命。难怪要找我这样不出挑也不拔尖的人,因为我是整个无双宫上下最年幼的那个。”他呵呵笑了一声,说:“但是那蛊既然另有灵犀别名,一定不会没有缘故。”
“它能使中蛊的二人之间心生悦慕,心意相通。”宫主流利地解释:“民间许多女子求取无双宫的灵犀蛊,便是为了这催情动念的功效。”
“所以才说最毒妇人心啊。”原尚隼冷笑了一声,孩童的声音异常稚嫩,即使是冷笑,也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雀跃欢欣音调,他慢条斯理地分析:“什么心生悦目,什么心意相通,都只是借命的幌子,强行取走了对方的命,还要强迫对方受制于自己,不得有挣扎反抗的念头。真是……绝妙。”
宫主奇异地看着原尚隼,久久无语,仿佛在看一团最终将吞噬掉自己以及整个无双宫的怨火。
最后他脚下一晃,将手搭上原尚隼的肩膀,宣布道:“我改变主意了,我会另寻折命给那婴孩的人。至于你……”
“不用。”原尚隼冷静地后退了一步,说:“我错了,我原本以为我能忍耐下去,但无论王宫内外,被人控制的感觉都这样可憎。于是我改变主意了……即使你不特意栽培、照拂我,我也必将成为下一代的无双宫主。至于灵犀蛊,待我厌烦了被驱使着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我自己会去解开它的。”他仰起幼嫩的脸庞:“灵犀蛊是可以解开的,对吗?”
“可以。”宫主沉默了一下,“有许多种方式,都可以破解掉灵犀蛊。”
“那么我不会逃,我会在需要的时刻到场。”原尚隼作出保证:“但现在,我还有五担水的任务没有挑完,恕我先行告退。”
转身离开的时候,原尚隼听到宫主在背后沉静地回答说:“三夜。我要他陪了我三夜。”
原尚隼怔了怔,立即反应过来。
所以这就是喜欢上一个瞎子的代价。
但又不仅仅是这些。
“你看着你的朋友误入歧途,却从来没有阻拦他,而只是默默的旁观,甚至一条一条地替他记着欠下的人命,直到他终于落入你设好的陷阱里。”原尚隼头也不回地说:“我原以为,他比那个瞎子还要瞎,是他最可悲的地方;原来是我错了。”
那个人最悲惨之处在于,竟然交上了无双宫主这样的朋友。
第十五章
我觉得我睡了很长久的一觉。
阖眼在温暖的黑暗中,我绷直脚背试探地蹭了蹭。触感不是刺肤刮人的毡毯,是熟悉的柔软细腻被面。于是我放下心来,蜷缩着朝床内侧转过去,继续赖床不起。
床上有东西硌到了我的脚踝,我烦躁地踢蹬了两下却没能甩脱,于是决定睡饱后再叫人处理。
“公子醒了……通报……”耳边模模糊糊有人交谈,声音也是耳熟的,曹德。
我的床。我的宫殿。我的人。
再也没有比此刻更安全的地方了。只是……公子?我明明吩咐过一律称呼原尚鹰为原顺仪,或者直接叫他娘娘的。我打了个呵欠,吐掉嘴里衔着的一根头发。
可惜没能在黑甜乡里滞留太久。因为很快就有个讨厌鬼在我耳边不停的叫我的名字。
“洛瀛洲,洛瀛洲,洛瀛洲,洛瀛洲……”
其实他不用这样反复喊我。他才说出第一声,我浑身的血就都冻住了。
我一定在被子底下抖得很厉害,所以林不回忽然停顿下来,笃定道:“你醒着。”
紧接着陷入一阵安静,只有衣物在悉悉索索的摩擦着,大概是他走开了。
林不回叫我洛瀛洲。
一定是他入戏太深了,才一直把我认成皇帝。
我竭力说服自己镇定下来,说服自己刚刚听到的,也不是曹德的声音,只是双歌楼里某个声音比较尖利的龟`公。一定只是这样。曹德做事一向稳重,我交待的事情他从不会弄错。
压在我身下的被角忽然被抽出,有人掀开锦被贴了过来,炙热的鼻息喷在后颈窝,粗糙的手滑进亵裤里,充满暗示意味的停留在我的臀缝上。
看。林不回甚至还是以对待双歌楼男娼的态度对待我。
比起被囚的废帝,我宁可自己仍是以慕吟的身份留在双歌楼内。至少那还是略有希望的绝望境地。
我睁开眼,视线触到了搁在枕边的,元安使送我的盛着银面具的绣袋。
可惜我没有选择的机会。
这里确实是我的床,我的宫殿,我的人。只是我已经从陛下沦为了……公子。
“转过来,跟我说话。”林不回不带感情的陈述道:“不然我很乐意现在就要了你。白日宣淫,在充分的光照下,把你身体每一个情动的细节都看清楚,那感觉一定很刺激,我想尝试很久了。”
我僵硬的依照他的命令去做。脚上硌硬的东西在动作下发出相击的闷响。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是又捕捉不到。
一翻转就落到了林不回张开手的怀抱里。
相拥的姿势使我看不到林不回的表情。只知道他的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很有力,他的紧抱也有一种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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