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整个埋入浴桶里,抱头痛哭,一边在木桶壁上将自己身上的血痂蹭掉。
系统看不下去说:“你不能自己伸手挠挠吗?”
顾怀盏道:“我不想让我这双干净的手沾染上血污!”
瘴气侵体对于修真界的修道者来讲,基本等于被宣判死刑,极其难根治,尤其是鬼仙出品。一些小妖小魔也很难动摇修道者的道心,短时间内都难以对其施展瘴术。
如果说普通的瘴气是修真界的癌症,注意一下也不容易中招,努力一下也能根治。那么鬼仙出手的瘴气,基本就等同于流感式肾衰竭,修者的百草枯。
顾怀盏心知肚明,男主所中的瘴气与鬼仙脱不了关系,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如果宴观从要是有什么意外,那就是一尸两命,顾怀盏也得跟着一起去死。
所以当鬼仙说出那句‘二者只可活其一时’落在顾怀盏耳朵里,基本就等同于‘要么你死,要么你跟男主一起死’。
顾怀盏坐在浴盆里默默为男主祈祷千万不要死的太快,眼下他全身家当都被天璇玑没收,又叫人来守着他,一时半会儿顾怀盏都没法去找当归为男主续命。
求生欲使顾怀盏不干人事,再次朝系统伸出了求挂的双手:“系统,问个事。”
系统关键字自动回复:“中国山东找蓝翔。”
顾怀盏说:“不是。”
系统道:“爱过。”
顾怀盏又说:“我就是想问……”
系统飞快的打断他道:“没钱。”
顾怀盏无论说什么都会被系统以极快的速度堵回来,失败不仅是成功之母,而且六亲不认。
正在顾怀盏坚持不懈的s_ao扰系统时,从外传来一阵焦急的敲门声,顾怀盏重新穿好衣服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名天子峰弟子,开口便是:“小师叔,大事不好了,其他宗门的人逼上门要我们交出宴师叔!”
闻言,常青树下的天卿也收起剑走过来说:“莫急,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名弟子缓了口气才道出缘由:“那些人说宴师叔已入魔,且瘴气入体被鬼仙所控,小师叔先前被人怀疑,也是他在幕后所为,是为了引开他人视线,现在他们要将宴师叔施以火刑处死!”
天卿与顾怀盏相视一眼,互相看出对方眼中不解。
顾怀盏迟疑的说道:“当时在场并无外人,但大师兄的事情不过一日内就泄露出去,定是有人刻意所为。”
他忽然想起昨夜梦里鬼仙所言,结合现状来看,鬼仙是拿定主意要叫男主身败名裂势必要他没有翻身之地,从而逼迫顾怀盏从中做出抉择。看样子这些年来他也并非不问世事,想必各宗门内怕是都有鬼仙安c-h-a的人。
天卿认同的点头,接着对那名弟子道:“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天子峰弟子说:“就在论剑台。”
顾怀盏与天卿二人跟随他充充前去论剑台,他们赶到时剑舞坪已经人满为患,不仅有琼华各峰弟子,还有其他宗门的人,将论剑台四周堵的水泄不通。
顾怀盏谢过天子峰的弟子后,与天卿一同踏过人群上空,落在论剑台内。
他们方一落脚便听有人说:“宴观从入魔且体内有瘴气,证据确凿!天璇玑,这次你休想再阻拦。”
顾怀盏走上前道:“大师兄,师尊!”
琼华掌门望向顾怀盏说:“先前你也是被宴观从所害,此人心术不正,昨日还将同门重伤,不可再留!”
天璇玑脸色也有几分难看,没有为宴观从做辩言,而是说:“掌门说的是,本座自会好好管教这顽徒。”
万御宗宗门主人道:“不成,此等孽障必除之,难不成还要留他一命等有一日酿成大祸?”
顾怀盏转头,见论剑台中央已搭起了刑火台,看样子是打算今日就将男主串起来当众烧烤。顾怀盏不敢想等到宴观从被烧死后别人回头一看见他也已经全熟倍香的画面,今日无论如何都得将宴观从救下来。
顾怀盏说:“这其中应当是有什么误会,大师兄为人并不是像掌门所说,昨日也是意外突发,修道者有几人能做到不为心魔所困?自古以来不论习武还是修道,走火入魔者不计其数,敢问各宗对门派内修道失误的弟子,都是施以火刑处死解决后顾之忧一劳永逸的吗?”
蓬莱仙主问他:“瘴气一事又如何解释?我听闻前些日子茅山长老带弟子前来琼华拜访,结果仅有一人得以归去,并在当日爆体而亡,你又作何辩解?”
茅山掌门眼角欲裂,悲愤欲绝的说:“这恶徒已沦为邪魔爪牙,我茅山折损是小,不可放他危害人间是大啊!”
“并非如此。”顾怀盏皱眉,一旁的天卿来不及阻止,就听他说道:“茅山长老来时大师兄未归来,当日只我一人在场,一切因我而起,莫要错怪他人。”
宴观从受他人言语刺激双眼越发通红,他情绪失控的喊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尔等休要难为我师弟!”
可其他人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致将矛头对准向顾怀盏。
茅山掌门面露得逞之色,又问道:“你是承认这所有事皆因你而起了?”
顾怀盏转头看了一眼被几人合力压到在地的宴观从一眼,接着收回视线,双眼闭阖,点头说出一字:“是。”
天璇玑厉声说:“胡闹!天卿,还不赶紧将你师弟领回去。”
顾怀盏道:“瘴气犹如恶疾,即便身染也并非自己本愿,大师兄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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