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没有最后的机会。”
“你简直比我还疯狂!一击不中,就该全身而退,寻找等待下一个时机——你的教官没教过你吗?”杀青有些不满。
“当然有,但我也知道,这次一旦退走,就不会再有机会了!之后要完成这个任务,局里必须换一个人,而且在打草惊蛇后想要再接近小亚弗尔就更难了。”里奥神情凝重地说,“想想营地里那些无辜的受害者吧,估计存活的还有半数,那可是二十条活生生的人命!如果我放弃了这次任务,他们肯定会被灭口!”
杀青知道无论如何也劝不动这个正直又固执的fbi,但仍不死心地说:“我才不会留下来陪你送死!我要去搜索那些残留的猎手,一个一个宰掉他们——你不想阻止我吗?”
里奥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像面对一个别扭赌气的青春期男孩,“你知道我会反对并尽一切可能阻止你……但不是现在,比起那几个满手血腥的会员,扳倒小亚弗尔解救受害者才是我的首要任务。抱歉,这回我不会追着你跑了,你走吧。”
杀青欲言又止,最终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随你便。”他丢下这句话,旋即离开房间。
里奥注视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忽然想起上司高迪的话:“人和人或许在生存权利上平等,但在生存价值上,你不能指望局里会看重一个五岁小女孩的性命,超过一个精心培养出的骨干探员。”
之前他一直对此嗤之以鼻,但现在,他想他稍微能理解其中的含义了。
走吧,杀青,犯不着冒生命危险陪我,他对已经离开的男人无声地说道,你的性命比那五个以狩猎同类为乐的人渣要重要得多。
他再次审视起身处的房间,寻找合适的藏身点。
几分钟后,蜂拥而入的保镖们搜遍了每层楼每个房间的每个角落,尤其是公爵的书房和卧室,更是连最窄小的柜子都不放过。
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入侵者,但却找到了一些可疑的脚印与东西被翻动的痕迹。
小亚弗尔脸色白里透青,却出乎众人意料地没有发飙,几天来连续喷发的怒火也有间歇的时刻,接二连三的打击令他心力交瘁。他掏出小瓷瓶装的嗅盐不断吸气,觉得自己快要负荷不住晕过去了。
“……你们,都先出去,在过道外面等着。”他像个被失恋打击到心灰意冷的小姑娘一样,有气无力地说。
等保镖全部退出后,他进入卧室,反锁上门,迫切地检查起他的秘密保险箱——不会有人想到,暗门的开关藏在古董留声机的喇叭里,箱体由数道机关和多重密码层层把守,没有本人的指纹、虹膜与dna认证无法开启,强制打开只会引爆,拉着窃取者一起陪葬。
确定没有任何遗失,小亚弗尔松了口气,物归原处后,浑身脱力地跌进松软的大床里。几天来的忧心焦虑与彻夜劳顿,让他一贯养尊处优的身体颇有些吃不消,想要稍微躺几分钟,缓过这股劲儿来。
他疲惫地翻了个身,宽松袖子下的雪白手腕垂在床沿。
一个人影从垂落的床罩下探出头,将手中的注射器刺进他的手腕,塑料管内的药液迅速进入静脉,针尖在床头灯下反射出一点凄冷的光。
小亚弗尔从猝不及防的袭击中惊醒,但特别调制的大脑神经阻断剂立刻发挥了作用。硫喷妥钠削弱了大脑的活性,使他的意识很快陷入极度放松的茫茫然状态,思维混乱、反应迟钝,判断力和自控力严重下降。
里奥钻出床底,他的双臂一直在颤抖,肌肉酸痛得几乎连注射器都拿不住。之前保镖们检查房间时,他自知无处躲藏,便躲进法式高脚铜床的床底,手握两柄匕首斜斜插进床架,双脚顶在床尾铁杆,仅凭着臂力与腿力,把自己悬贴在床板下整整二十分钟。他咬着牙汗流浃背时,搜查的枪管不止一次从他后背下方扫过,当其中一个保镖撩起床罩,向黑黝黝的床底瞥视时,他的汗水差点就滴在那人鼻尖前。直到听见小亚弗尔躺到床上没有了动静,他才敢松开石膏般僵硬的手脚。
望着床上梦游般神情恍惚的小亚弗尔,他知道最佳机会来了,只要提问者谨慎而有技巧地诱导,被吐真剂控制的人根本没法撒谎,药效驱动着他,不由自主地吐出心中深藏的秘密。
他花了十分钟,把目标变成了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乖宝宝,又用了更长一些的时间,通过重重认证,找到了小亚弗尔的秘密保险箱。
这时,会客室的门被打开,奥利弗走进来,犹豫片刻,轻敲了两下卧室的门——整个会所,也只有身为机要秘书的他,敢在这时候打扰小亚弗尔。
“……你还好吗,公爵大人?”
“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我叫了医生过来,让他们给你调理一下吧?”
“要不然,我让佣人把晚餐送进来?”
没有任何回应,连一声叱骂都没有。奥利弗面露狐疑之色——小公爵睡着了,听不见?可他睡觉一贯警觉,从不会睡得这么沉……
有麻烦了,里奥眉头紧锁。吐真剂不是万能的魔药,他不可能操纵此刻的小亚弗尔回答出一句语调正常、吐字清晰的话,如果奥利弗发觉情况不对,领着大队保镖破门而入,他根本无法抵抗。
奥利弗在门外踌躇了几秒钟,掏出手机拨打小亚弗尔的号码。
手机铃声在床上男人的口袋里响起来,小亚弗尔神情躁乱,手臂无意识地在身上乱抓,显然已经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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