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搞笑吗?”脱成半裸的那个黑大汉得意洋洋地甩着衣摆,“这一招真是百试百灵!”
“这不是有个例外的?”中年黑人狱警笑着,用警棍的尖儿轻戳了一下亚裔青年的胳膊,“干得好中国小子,给这些捣蛋鬼一点颜色瞧瞧。”
年轻的白人狱警则弯腰拎起一脸鼻涕眼泪的西班牙裔,语带嘲弄地道:“欢迎参加‘白楼迎新会’,我们的住户够不够热情?”
西班牙裔愣在那里,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的可怕场面,不过是一场因犯人们的百无聊赖与狱警的推波助澜而催生出的恶作剧。
但这看似一个恶劣玩笑的背后,却仍隐藏着某种监狱式的、对强者与弱者的检测与判定,正如一群鬣狗在追扑打闹中轻咬彼此的脖颈,不仅是为游戏取乐,更是为了在同类残杀相食时,能更快地撕裂对方的咽喉。
“现在我可以睡上铺了吗。”亚裔青年俯视他,问句中毫无征询的意味,而后抱着一堆战利品爬上床架。
“好啦,娱乐时间到此为止,全都去睡觉。谁再瞎胡闹,拉去‘坐后’!”狱警用棍子敲了敲床架警告,随后锁上铁门,坚硬的靴底踏着地板的声音逐渐远去。
黑暗重新降临了这一间人满为患的大囚室。新来的西班牙裔心神不安地躺在自己的床位上,当他发现寂静中仍漂浮着不少叽里咕噜的低语,仔细听去,分明是西班牙语和英语交织的下流话,仿佛夜色中蠢蠢欲动的野兽爪牙时,越发惶恐地缩成一团。
只是他忘了一件事——在这座监狱丛林中,一旦你散发出猎物的气味,掠食者就会源源不断地出现。
亚裔青年将礼物堆在靠墙的床角,和衣而睡。邻床上铺,一张明显带有日耳曼特征的脸探过来,褐发蓝眼,五官深邃端正,削得极短的头发透出几分野性与粗犷。“嗨,”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低声打了个招呼,“我叫阿莱西奥,意大利人,你叫什么?”
毫无回音的静默。
在他以为对方不愿搭理,悻悻然准备倒头去睡时,亚裔青年的声音清风细雨般从床栏杆间渗透过来:“……洛意?李。”
第52章 画中画
拨打了五次都没人接听后,罗布准备暂时放弃联络他的搭档,在最后一刻,电话居然接通了。他听到在巨大嘈杂、音乐刺耳的背景声中,一个听起来不太清醒的声音问:“罗布?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多得我都快抓狂了!罗布强忍咆哮的冲动,提高音量说:“里奥,你在哪儿?我想我们得见个面。”
“哪儿……我不知道,某个酒吧吧,或者夜店?”另一端的声音在dj音乐的潮水中若浮若沉,仿佛一叶脱离了主人驾驭的独木舟,“嗨女孩,你知道这是哪儿?”
“……都说你喝太多了啦……谁要再和我干一杯……帅哥,她太扫兴了,我陪你喝……”女声模模糊糊地飘过来,似乎还不止一个。
罗布沉着脸,青筋在额角跳起来:“——里奥!你他妈到底在什么鬼地方!”
“不知道……有点眼熟……紫色蝶形灯……我记得你也在这里……”对方语无伦次地回答。
罗布知道他在哪儿了。作为夜店爱好者,绿眼睛的探员曾不止一次“夜行女妖”里h过头,然后被寻找他的搭档拖回车里。有一次他喝得烂醉,揪着里奥的衣襟不停追问:“你是直的还是弯的?不交女朋友,也不交男朋友……你是自恋狂吗?”结果被恼火的搭档一拳揍在胃部,吐得连皮鞋都臭了。
——相反的,现在得他去把他的搭档捞回来了。
罗布轻车熟路地找到哪家藏在幽暗巷子里的夜店,奋力拨开大厅里疯狂舞动的人群,在迷离闪烁的灯光中四处寻找,终于在一个半敞开式的包厢里找到了黑发探员。
他显然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向后仰靠在沙发背上,平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垂落下来,有些凌乱地洒在光洁的前额上。西装外套丢在扶手,他的白衬衫从领口向下开了至少四个纽扣,大半个胸膛都暴露在外——相对于纯粹的白种人,他的毛孔太细腻,体毛也少,以至于突显出的光滑皮肤与结实肌肉,在冷光灯下看起来仿佛是用浅色大理石雕刻而成,引诱着观者的目光沿着那些健美的线条继续往下,探索隐藏在衣物中的其余部分。
这会儿正有两三只涂着不同颜色指甲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游移,浓妆艳抹的女性热情高涨地挂在他身上,齐臀短裙在他的大腿间研磨。
要是往常,罗布会好好欣赏一番这副难得一见的奇景,不过今天他完全没这个兴致,直截了当地走上前:“好了姑娘们,该把他还给我了。
其中一个戴着大圆耳环、颈上纹身的金发女孩,带着好事被打断的暴躁神情抬头瞪他:“带着你拙劣的手段走开,小子,他是我们的!你想挨我的兄弟们的拳头吗?”
罗布从西装外套的内侧口袋摸出证件,金色徽章晃了一下后迅速收起,快得令人根本看不清字眼,“禁毒署。你们要跟我回去做个尿检吗?”
那三个女孩脸色一变,拎起各自的包悻然逃走——在这种地方,没几个人没尝过迷幻剂之类软毒品的滋味,搞不好她们的手提包里就有现成的货。
罗布没理会她们,上前摇了摇眼神迷离的黑发搭档,发现他醉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无奈之下只得半扶半拖地将他弄出夜店,塞进车里,开到位于曼哈顿东86街的公寓,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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