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躺着,两只手轻轻附于肚子上,兴许这样睡舒服吧,亦或着他连睡觉都在护着肚子里的孩子。
望着他,吴文轩忽然忆起新婚那一夜,揭开喜帕,初看眉眼间和寒儿有些惊人的相似,所以稀里糊涂的强--要---了他。
他和寒儿最像的是这双眉眼,但相处久了,会发现,最不像也是这双眉眼。庄晗有着一双忧郁哀伤的眼睛,不强,淡淡的,却让人难以忽略,甚至有些心疼。
他悄悄在床边坐下,想起他和寒儿、和庄晗在一□□点滴滴。
他从不否认自己对寒儿的感情,即使当年父皇那么极力反对,他也是没有动摇过。后来寒儿家被满门抄斩,他也是费尽心思的保住了寒儿的命,为了救他,甚至不惜和父皇闹得关系破裂……再后来,父皇决定斩草除根,自己情急之下,答应赐婚娶庄家的小姐,这才算是勉强压住父皇的怒火。
可是,娶进家门的庄府小姐,居然是男扮女装,还是错上了花轿嫁给自己,他的出现破坏了自己辛辛苦苦维持的他和寒儿的关系,也打破了他只爱寒儿的规矩。
虽然自己是极力的不愿意承认心底那一抹悸动,但还是一次次控制不住,一次次想---要他,chū_yè那种销--魂的滋味,让他久久不能忘,还有他那不经意间表现出的纯情模样,都让自己着迷。
他想,那人一定有一种魔性,看多了,想多了,就会上瘾。
本以为选择视而不见亦或许可以忘记那种吸引,可那日他身穿一袭淡青色男装,眉目如画,自信的挥着长剑,从天上飞身下来,就好像那不食人间香火的偏偏仙子一般,瞬间让自己心跳的乱了章法。
这还让他怎控制的住,只能投降,只能沦陷。
但这样做,却无意的伤害了寒儿,那个从第一眼就说“要娶他为妻子”的人,纵然对庄晗心动,但断不舍得伤害寒儿。
故强压住那种悸动,想了个万全之策,让他做寒儿替身,把他送走,断绝他与庄家的一切关系,无论如何保住寒儿在自己身边堂堂正正的待着就行。
殊不知那人却早一步做了牺牲,且不顾一切在自己面前跳入那万丈悬崖,那一瞬间真的是痛急攻心。
那个人再出现时,也是寒儿离去之时,细想想,就跟讽刺一样;那时他心中充满复杂的感情,寒儿离去了,可庄晗回来了,到底该如何待眼前人。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庄晗的感觉变了,变得想占有,想让他再也不离开自己,直至老死。
本以为拴住他应该不难,他喜欢自己,自己也不反感,现如今又怀有自己的骨肉,这自然是水到渠成。
可没想,昨日看到他“挥柳作剑,点水破石”,那一瞬间,仿佛以前很多想不通的事情,一下子变通了。
寒儿被神秘人下毒,那人就会“挥柳作剑,点水破石”;而且寒儿将死他就出现,对于跳崖之事也遮遮掩掩……莫非,害死寒儿幕后的凶手是……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安排好的?
不!
不可能的!
吴文轩用尽力气甩开这种可怕的想法,站起身,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快速出了房门,可以说他几乎是逃出房门的。
那个可怕的想法出来,就让他心头一痛,不愿意承认,只能逃避。
……
庄晗醒来时,听到吴文轩已经醒了,高兴之余,立马迫不及待的去看他,坐在床边,看着吴文轩因失血有些发白的脸颊,他心疼的发紧,轻声道,“吴兄,王大夫说你已经无碍,但是因失了些血,需好好补补身子,我们在这先停留几日,待你恢复较好,再启程可行?”
吴文轩不自然的扯出一个笑容,点点头。
“少爷,该喝药了。”祈福端着煎好的药说道。
“我来吧。”庄晗端过药。
祈福识趣的退出房内。
“我自己来。”吴文轩说着,就要伸手去接碗。
“你胳膊受伤了,还是我来喂你吧。”庄晗带着笑意,温柔的喂着吴文轩药。
待药喝完,放下碗,抬起头,吴文轩正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看着自己。
庄晗淡淡一笑,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是不是累了?”
吴文轩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累。”
庄晗看着他,他也看着庄晗,沉默了一会,道,“那日你着实让我吃了一惊。”
庄晗一愣,而后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笑,“以前并不是有意隐瞒自己的功夫底子,只是觉得,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太过招摇。你是不是生气了?”
吴文轩摇了摇头,“怎会?只是有些吃惊。”
庄晗吐吐舌头调皮一笑,“是不是被我给震撼到了,你晗弟我是不是特别厉害?”
吴文轩道,“你倒是挺会想。”又接着道,“不过,的确是震撼到了,挥柳作剑,点水破石。”顿了一下,问道,“这么好的武功,不知出自何人?”
庄晗想了想,笑道,“是我母亲给我找的一个师傅,他传授完就隐退了,是个喜欢清静不问世事的师傅。”
对于他有意识的解释,吴文轩只觉得他是在刻意隐瞒些什么,看了看他,思索着,道,“你那师傅倒想的透彻,不问世事。”说到这轻声一笑,“嗯,很难做到。”
庄晗点头,“没错。”
吴文轩淡淡一笑,伸手拉住庄晗的手,“辛苦你了,这般拼了命的救我,下次不要再这样了,总要顾念一下肚子里的孩子。”说道这,忽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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