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他为了这个蛋糕而误为什麽。对不起,以这种方式拒绝你,跟你的无私比起来学长是不是很自私?」小鹿赶紧摇摇头,缓慢收回蛋糕,垂下目光看着两人平行相对的脚尖,嘴唇扬起一抹淡愁。
「学长喜欢的人是铃木学长吧﹒﹒﹒﹒?」
「嗯。」风间不隐瞒。
还在为风间拒绝而失落的艾菲尔是被两人这段对话吓得张口膛目,(什麽!?风间竟然喜欢铃木那个毒嘴男?)不会吧!?
「学长不打算让铃木学长知道吗?」
「还不到时候。」
小鹿重新扬眸,看见风间柔情似水地将目光投射在方才挥洒到一半的画作上,润了一下乾涩的唇,开口:「其实学长大可不必担心什麽,因为我常注视着你们,我能说铃木学长也喜欢着学长。」「我知道。」风间淡淡一笑。
真是震惊一波为平、一波又起,风间与铃木两人是彼此喜欢着对方,艾菲尔很吃惊,但也搞不懂眼前淡定谈话的两人内心到底在想什麽。
“小鹿!你不是很喜欢风间,怎能怂恿他去向别人告白阿!!”
“风间!既然你知道铃木也喜欢你,那你们怎麽不在一起??”
艾菲尔心里的呐喊,这两人当然听不到;而若是他能理解这种细腻又复杂的情感的话,也许就能查觉到伽尔对他的态度转变。
「那我祝福学长与铃木能够幸福快乐。」
「谢谢你筱川,但也很抱歉伤害了你。」
小鹿反过来露出一道柔和笑容安抚他,对他鞠了一个躬,便离开了教室。艾菲尔见状立刻瞬移到楼梯口,变回人形,装作一脸期待兴奋。
「怎麽样?说出口了吗?诶!?蛋糕怎麽没送出去?」明明就对实情了若指掌却还自导自演出这一段,艾菲尔有多心虚,看他那对不正常搧动的眼帘就能发现。可是小鹿眼下是没心思注意这一点。
「风间学长说他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不能收我的蛋糕﹒﹒﹒﹒﹒」见到小鹿强忍悲伤对自己微笑着,艾菲尔陡然感到内心一阵翻搅,不自觉揽住他的肩膀。
「这样阿﹒﹒﹒﹒﹒﹒如果想哭的话不要忍住,学长会陪着你。」「谢谢你学长,但我想自己一人静一静,这个蛋糕就给学长吃好了。」抑闷胸口被坚硬纸盒一压更是难受,艾菲尔一时不知怎样开口;看着小鹿踽踽独行的身影彷佛就要被黑暗吞噬,他忘了现在还在外头直接变换回天使,想默默陪伴着他,但突然一道黑影凭空出现挡住他的去路。
「这麽容易受人类情感影响对天使来说不是件好事。」艾菲尔吃惊看着迪曼多,脑子一转,突然脸色大变,「你该不会又想作乱了吧,我不准你对小鹿出手!」迪曼多轻笑一声,「我虽然说过恶魔的工作是让人类感到绝望痛苦,但我也是有选择性的,我对这种他那种小孩子的蠢蠢感情没兴趣。」心思还放在小鹿上头,艾菲尔选择相信他的话。丢下一句「那就少管闲事!」便飞越他朝着那道瘦弱背影而去。
迪曼多这时又捎来一语,「亏某人刚刚还很努力的与面糊奋战,看来这蛋糕我就收下喽~」闻言,艾菲尔停下动作,注意到自己手上蛋糕已不翼而飞,闷闷踅过身,「那颗奇异果是你放的吧?」「不知道。」
就算迪曼多否认,艾菲尔还是能很肯定那就是他做的;虽然不懂他跟踪自己的出发点是什麽,但眼下不是两人斗嘴的时候。
「蛋糕就让你先帮我顾着,晚点再找你拿,别偷吃!」警告一句,艾菲尔马上飞到小鹿身边,晃入眼眸的水莹亮光和他布满哀伤的脸顿时酸涩了心窝。
其实艾菲尔是满不舍让他面对这种结果的。从在小天使社看见他谈论风间的认真神情到做蛋糕的幸福投入,以及鼓起勇气告白的那一幕,艾菲尔认为他有权利获得幸福,可是事与愿违。
对艾菲尔来说,这次任务的成败真的不重要,让他真的挂心而又消极的是小鹿受伤了。
同样一直默默跟在後头,看着艾菲尔身上的天使光晕削弱许多,迪曼多放出自己的魔物在他们四周守护,防止躲在黑暗中的恶灵突袭。
「还真是只呆呆天使,这麽做人类根本感受不到什麽﹒﹒﹒﹒﹒﹒」不过不可否认,就是这样单纯善良的他才吸引他这只恶魔打破原则的付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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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守护着小鹿平安到家,回到蓝楼时已快七点了,餐厅里的景象和平常一样,铃木好像为了风间特地比较晚吃饭。艾菲尔的视线放在两人身上,看着他们并肩而坐,互动情形跟普通朋友一样,不免叹了一气。
这两人还真是奇怪,既然彼此都喜欢对方为什麽还要压抑自己?
想着小鹿说出祝福言语时的真诚,与风间处理感情的淡然态度;一个是不求回报的付出,一个是幸福明明垂手可得但却选择站在原地。两个看似很傻却也很痴情,这种矛盾现象,让艾菲尔越来越搞不懂爱情。
叹了一口气,他对着跟在自己身後好一会儿的跟屁虫命令:「喂!蛋糕还给我。」「帮你保管了这麽久,酬劳呢?」迪曼多挑眉而道。
「明明就是被你抢走的,还敢跟我要什麽酬劳!」艾菲尔不满一瞪,打算伸手夺取蛋糕,但迪曼多却用单指勾着盒子提把,故意将蛋糕举得高高晃来晃去。怕蛋糕掉落,艾菲尔只好妥协。
「你是要什麽酬劳!?」
「分我吃一块,我想知道呆呆天使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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