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他身边,一只手将他揽在身旁。
瞬间被永远记录在相片上,无论未来如何艰辛,此刻的二人是同框微笑。
他,郁波真的变了。
张冰心想,拉着拖箱跟上郁波的脚步。
在登机室大厅,张冰异常兴奋,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飞行,光是想着可以在头顶的天空上,张冰就已经开心得要跳起来。
飞机抬头飞行时,张冰不断地小声惊呼;看着窗外厚厚云层,他更是兴奋得拉着郁波,要他一同看,甚至对郁波不苟言笑表示不满。
张冰觉得郁波这个人无趣极了,天蓝得像另一面大海,太阳的光晕居然幻化出七彩,多兴奋。
虽然飞机票是郁波花钱买的,但仍不能打消张冰认为郁波是个大笨蛋的想法。
他哪知道,郁波的飞行快乐在孩童时期就已经耗尽了,旅途对他来说只有无休止的困。现在,郁波觉得挺好的,乐于看到张冰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年龄上的差距不能弥补,但是性格上的年龄差是郁波关注的重点。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郁波闭上眼,靠在座位。
当兴奋散去,晕机的痛苦开始蔓延出来。当初在火车上,张冰就曾经晕倒过。他不在多说话,脸色煞白,在座椅上翻来覆去。
“你怎么了?”郁波察觉不对劲。
“我没事,有点晕。”病弱的张冰睁开大大的眼眸,显得委屈又可爱,向郁波寻求帮助,只会通过眼神,嘴巴还是硬的。
“晕机?”郁波刚想叫空姐,被张冰打断。
“不用麻烦别人,我忍忍就可以。”
“忍?”这是郁波听过最荒诞的笑话:“神经病,这有什么好忍的。”
郁波叫空姐过来,拿过来一些缓解的工具、气雾剂,逐一给张冰尝试后,没找到有效果的。郁波一个大个子焦急得在一旁大汗淋淋,来来回回,一遍遍询问张冰身体好点吗。
张冰脸色苍白,反倒笑出来,笑得灿烂。他说:“我好幸福。”
郁波听到一愣:“你不难受了?”
张冰捂着嘴,一溜烟又跑去卫生间,那里有人。他蹲在地上,等,胃里如翻江倒海,脑袋天旋地转,眼睛后面像生出肿包顶得眼眶剧疼,神经绷得硬直。
郁波跟在后面看到,气急败坏地敲厕所的门,让里面的人赶快出来。张冰不想他又和人打架,抱着他的腿。看到张冰痛苦的样子,连抓自己腿的力气都没有,郁波没心思吼厕所里的人。
“还难受吗?”郁波心疼地撩开张冰汗津津的头发,抱着他,如同抱着宝物,轻拿轻放,似乎张冰身上写着“易碎”。
张冰拿了空姐给的塑料袋,在帘子后面吐了出来。他刚出来,双脚便腾空。郁波公主抱住他,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张冰脸色绯红,窝在郁波怀里,想全身藏起,不让别人看到,尴尬和害羞双重萦绕。怀中的张冰像只温顺的小狗。
“还不舒服吗?”郁波撩开张冰的刘海儿,擦干额头,轻轻吻一下。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吗?”
张冰闭着眼摇头。过会儿,他睁开眼对郁波撒娇:“你给我唱首歌,我就开心了。”
郁波顿时面无表情,身躯僵硬。他似乎在挣扎,盯着张冰,只是张冰没有在他心中安装窃听器,不懂郁波内心的纠葛。郁波最终还是松懈,捂住张冰的眼睛:“不准看。”
郁波反复吁气,丢脸至极,思考半天,开口清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眼睛瞎了,一个心脏停了,真奇怪,真奇怪。”
张冰拨下郁波的手:“你这是什么歌,这么可怕。算了算了,你还是别给我唱了,我害怕。听得我更晕了。”
“长这么残忍的歌,我是不是要离你远点。”
郁波点点头,离远点,被张冰迅速拉住。郁波宽大的手指和他十指相连。张冰清楚地看到郁波嘴上的笑容,被窗外渐变的橙暮色勾成明亮的光影。
手很大,这是张冰唯一的想法。他的手到底有多大,张冰还是觉得头晕,轻轻靠在椅背,还是不舒服翻来覆去。郁波将他的身体拉到自己怀里。
张冰靠在郁波怀里,脑袋晕眩,一同陷入漩涡的还有紧跟着的问题:郁波的手到底有多大。
就像冬天里能盖住全身温暖的棉被,无论左右翻滚,还是前后,“大”到似乎永远不被冬天冻伤,娇贵到哪怕一小块皮肤碰触冰冷,都会嗷嗷直叫。
张冰昏沉沉地说,似在喃喃自语:“你看,你还是放不下我,抓得这么紧。”
郁波沉默地看窗外,不自觉夹紧张冰的手,夹得他叫唤。
下了飞机,走出地面反光的大厅,武樱市特有的冷风再次吹醒张冰。他又一次回到这里。
张冰拉着箱子,站在铁丝网外,看着一架架飞机从头顶掠过,似乎在嘲讽他。还好,张冰没有太大的情绪,没有恐惧,坐在拖箱上安静地等郁波。
郁波在大厅用公用电话。那头刚拨通,一个清秀的声音说:“这里是向南房地产事务所,请问您有什么事?”
“我是郁波,小年。”郁波说。
“郁总?您回来了?”电话那头的小年很吃惊,瞬间又恢复平静:“请问,您需要我准备什么?”
“我父亲没再监管公司吗?”
“没有,公司一直运转正常。瑞海的南总经常来,还问过您是否来过电话。”
听到故人,郁波笑出声。
“郁总,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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