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郁正海一路笑呵呵,推门而去。
从那之后,南野在办公室里或是酒场上,常常能听到郁正海挤压郁波工作项目的讨论。前天从一个朋友那里听说郁正海故意以第三方的名义拿下郁波建筑工程施工方的案子,结果拿了钱,刚盖完地基,人全跑了。钱打了水漂不说,民众一边还在闹事,突然找合作方困难重重。
这当然不是结束,郁正海甚至而已请人帮助恶意抢夺股权,以非法的方式合理地占据郁波下属的子公司。
南野每次听都心惊肉跳,后悔当初头脑发热找郁正海。郁波不是吃硬的主,只会拿起板砖跑上前和人拼命。
不过南野没预料到,郁波这次主动先找的郁正海。
郁家大门仍是黑色铁栅栏,上缘暗刺重生,缓缓在郁波面前展开。
“少爷,好久不见。”管家激动地欢迎。
“我父亲呢?”郁波本想直呼郁正海,突然觉得不合适。
“他在楼上书房等您。”
踏在木质地板上发出饱满的脚步声,光线中的尘埃像雪一般升起再沉降,这一切恍惚有百年之久。
郁波推开木门,里面的书卷扑面而来。
“我来了。”郁波朝只有背影的男人说。
“你来了。”郁正海睁开眼,缓缓站起来。
没想到两年多未见,郁正海的老化程度超出预料,虽然头发仍旧黑亮,但鬓角已见白发,脖子最先开始老化。
“你想干什么?”郁波冷冷地说,收起同情心。
“把你教养成今天这副没教养的状态,真是我的错。”郁正海用拐杖敲击地面:“我们已经将近两年多不见,你退伍居然不回家,不给我汇报。”
“汇报”,听到“计划”、“报告表”之类的词汇从父亲嘴里说出来,郁波就有无休止的愤怒。这些词令郁波觉得自己就是个父亲为了传承家族产业的工具,是个不被正视的存在。
“如果你觉得可惜,把我收回去,我绝无怨言。”郁波要捡最能激怒人的话语反击。
果不其然,郁正海拿起拐杖朝郁波戳来,被一只手攥住。
“你都已经一只脚踏入坟墓了,居然还有力气打我。你真幼稚,这么大年纪什么都看不开。我是朝阳,你已经是残日。我不再是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那个人了。你以为一犯错,就用这根拐杖打我的后背,我就会一辈子听从。”
郁波恶狠狠瞪着郁正海:“我告诉你,当你打我的时候,我唯一默念的只有:去死,这两个字,不是诅咒我,是诅咒你。你在我后背上打的每一条伤口,我都记得,即使愈合了,我仍记着它们的总数:三万四千五百八十一条。我以前就想如果哪天我有能耐了,把零头还给你,可能就会原谅你的恶毒。现在不想了,我压根都不想承认你是我父亲,何必体谅你。”
郁正海被惊呆,眼睛瞪得圆,全身颤抖。
“是为了你身边的人,所以你才说混账话吗?”
“不是,为了恶心你。”郁波说。
他知道现在的实力还不能和父亲比较。父亲家族的产业已经深入到武樱市的经济命脉,自己要做的还有很多,必须要真正取得根基,才能和父亲以及围绕父亲的势力作对。在武樱市中,郁波面对主要两方势力,一边是来源于和父亲产业积怨已久的,另一方是来自父亲利益集团的,他们可不会照顾郁波这个独立出去的威胁。
这两方面势力都有那些人,郁波深知,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张冰的存在,如果没到他人必须恭敬地俯首帖耳的程度,万不可暴露张冰。
郁波接着说:“我只是为了对抗你,所有让你不开心的我都做,包括找男伴。你是不是觉得难堪,是不是在亲戚朋友面前抬不起头。如果是的话,你最好别这么做,抬起头自信点,不然我以后做的事迟早让你丧失一切颜面。”
“你······”郁正海气得呼吸不畅,坐在椅子上。
郁正海的手段阴毒着,对南野做的事,前段时间郁波已经知道了,派人打听过。不过南野已经是过去式,他想做的只是保护张冰。
“呵,我还以为你真的想败坏家族的名声,当个二姨子,看来是我多心了。也好,你躲在外面成长,雨打风吹之后,还是会乖乖回来继承家族的意志。这是你的命。”郁正海说。
“我躲在外面,早晚成为大树,撑破的是你破茅草屋,雨打风吹是你早晚的事,这才是你的命。”郁波说完之后,带劲地关门。
郁波工作繁忙,没有时间顾忌张冰。张冰打过几次电话,有的是郁波接的,大部分被助理推脱。即使是郁波接的,根本没时间只听张冰说话,在电话那头让张冰等等,然后拿起其他线路电话听筒。张冰就在这头等,就像每晚守在沙发上,听着时钟的脚步声,等了一晚都没能看到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走廊的脚步声都能令心跳加速。后来门突然打开了,张冰激动得从沙发上滚下来,睁开眼世界仍旧漆黑。
张冰可以听到细微的说话声音,但耐心快要耗光。
从电话这头到郁波那里,总共这么长的距离,却没有路途能够缩短。早在沙发上等待的时候,张冰就应该想明白,自己快被扔掉了,像童年时候扔弃废旧的玩具,这是报复。
郁波偶尔回家问张冰有什么需要的,张冰总摇摇头。他不能说需要郁波,这样又做作,而且非常不实际。再后来郁波都不好意思总是拒绝张冰,让助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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